046：金樽

管理？陳婉卿覺得越捷有點兒高看她了啊。陳婉卿說：「這我真做不來，我雖然學了點兒經管，但你手下那些產業，規模太大，我要真接了估計得給你搞砸了。」越捷被陳婉卿的話術逗笑：「放心，不會，我會安排助理跟着你，有問題你找他打點就行。」陳婉卿：「那你不如直接找你助理幫你管。」越捷：「那不一樣，我想培養你。」陳婉卿：「得了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陳婉卿這個人看問題特別通透，她不認為越捷會平白無故幫她。就算越捷之前跟她母親有過一段，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吧。男人的新鮮感怎麼可能維持這麼久？就越捷這種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是最可怕的。稍微一不留神兒，就能被他算計進去。越捷見陳婉卿防備心這麼重，眼底露出了幾分賞識。「你很聰明也很機靈，很符合我選人的要求。」越捷說，「我希望你幫我管理金樽，基礎工資是你在廣告公司的三倍，每個季度我會按照營業額給你發獎金，大概2%。」陳婉卿現在是最需要錢的時候，她在廣告公司一個月稅後差不多一萬三的工資。越捷說給她三倍，那就是三萬六往上了，還有獎金……金樽那個地方，生意是真的好。陳婉卿之前有聽說過他們的營業額，2%，也有近百萬了。一個季度的獎金就有這麼多，趕上別人奮鬥一年的工資了。這年頭誰不愛錢呢，陳婉卿聽見這個工資和獎金就心動了。「然後呢？你給我開這麼豐厚的條件，肯定需要我做什麼吧？」越捷：「你幫我好好經營金樽就行了，非要制定目標的話，那就後半年業績比前半年高10%吧，怎麼樣，做得到嗎？」陳婉卿還是不相信：「就這一個要求？」越捷失笑：「我可以理解為你覺得這個要求很容易完成嗎？要不然，20%？」陳婉卿：「別！我意思是，除了工作上呢？」越捷一下子就明白了陳婉卿的意思。他笑着說：「你不用這麼防着我，我不會要求你做什麼。」「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但我答應過你母親，會幫她好好照顧你。」越捷說，「你可以把我當成長輩，我比你母親小了八歲，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叔。」八歲？陳婉卿有有些咋舌。他們兩個人差這麼多歲，當年竟然還談過戀愛？姐弟戀這年頭是很常見了，差個八九歲也沒什麼。社會發展快，普羅大眾對男女關係也越來越包容。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陳婉卿算了算，那起碼得是三十年前了吧。越捷看到陳婉卿訝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越捷嘆息一聲：「當年我和她就是因為年齡差太多才分開的。」「你媽媽也算是出身在書香門第，我讀完初中就沒上學了，就是個街頭小混混，二老本身就看不上我，我又比她小了那麼多。」越捷說，「當時我沒能力，只能放手了。」陳婉卿並不知道母親身上還發生過這樣的故事。不過越捷回憶起來她母親的時候，表情確實很溫柔，還隱隱能看出來遺憾和痛苦。陳婉卿問他：「後來呢，你也結婚了嗎？」「沒有。」越捷搖搖頭，「跟她分開之後，我確實交過不少女朋友，可是都持續不了多久。」「後來我發現我對愛情和婚姻並沒有什麼渴望，也就不再找了。這麼多年，一個人也習慣了。」越捷笑了笑，「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