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聲東擊西
領頭之人方才並非是吸引他入局,那些話也並非是真的威呵。
而是聲東擊西的套數。
周天陽本以為,自己只要不照着自己的言語而來,就不會如何。
可是他雖然心頭相當之警惕,但到最後臨了,他最終還是中了領頭人佈下的陣。
以至於此刻,周天陽不覺於嘴邊瀰漫出一句:「晦氣!」
可是這話,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現如今,周天陽赫然感覺自己的右腳彷彿被一股強大且詭異的力量牢牢的黏在了地上。
意識到不對勁,他立刻驟然停住,若不是此,現如今,周天陽恐怕早已直愣愣倒下。
一旦如此,那麼他可算是再無起身的機會了。
而正對面,領頭人也正是這樣想的。
不過眼前這小子只是晃悠了一下,進而有如一根柱子一般牢牢的立在地上,這倒是讓領頭那人本來打算抬起的前腳重新緩緩落回到地面之上。
然則這一次,周天陽的眼中,領頭人的臉上卻是再度瀰漫出了消失的笑意。
因為在此人看來,周陽這小子,這一次,算是栽了。
以至於此刻,領頭人的言語也隨之平和了下來:「周陽,你之前不聽我的話,可以。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這話,周天陽自然清楚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畢竟,現如今,他能夠清晰無比的感知到,自己的雙腳焊在了地面上。
一開始,他還不清楚究竟如何了。
不過當他低頭的一刻,他頓時豁然開朗。
有人正要用將他的雙腳牢牢的按在地上。
而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在之前那個被周天陽干翻在地的那人。
此人對於領頭人算是極端的忠誠,以至於即便是現如今,一張臉上,滿是血水和疤痕,此人還在沖着領頭人不住的喊道:「大哥,這小子跑不了了!」
「找死!」
意識到此,周天陽本來打算抬起另外一隻腳,沖着此人的腦門就是重重踹去,可是偏偏就在他這一念頭自腦海深處騰起的一剎那。
啪嗒!
一聲輕微的聲響赫然入耳。
下一刻,也就在他即將抬腳的當口,此人另外一隻手則是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另外一隻腳的腳脖子上。
於是乎,也就出現了上面的一幕。
現如今,周天陽的確是進退兩難了。
如若他的手不將領頭人的手下給拿住,那麼說不定,他還能脫身,可是此時,周天陽顯然做不到。
此刻,他更加不能立刻撒手。
畢竟,一旦如此,縱然是領頭人隔着一段距離,不能對他怎樣,可是被他暫時勒住脖子的那人也定然會反攻。
如此一來,周天陽只能是陷入一個比現如今更加糟糕的境地。
以至於此刻,在想出更好的辦法之前,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有維持現狀。
可偏偏是,這等時候,周天陽有這個心思,領頭人卻是沒這個耐心。
同樣耐心正逐漸失去的,還有在外面的路上等待着的鐘喬。
一路攙扶李安到車上,本以為只消等一時半刻,周陽就會衝出來,可是隔着玻璃,鍾喬一雙眼已然死盯着那扇門足足一刻鐘的時間了,鐵門的附近,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等景象之下,鍾喬心頭就算不胡思亂想都難?
此刻,她的腦子裏,無數的可能有如洪水一般洶湧。
當這些繁雜的思緒一股腦湧入她的大腦之中,最終於她的嘴邊匯聚成一句話:「看樣子,陽哥這次是碰上麻煩了!」
如此一想,鍾喬不覺死死咬牙。
旋即,也就在這一刻,轟轟!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驟然騰起,與此同時,鍾喬頓時近乎在原地將整輛車給調轉了過來。
現如今,車頭則是對準著入口。
見此,守在保安室內的看門人瞬間呆住了。
「喂喂,你幹什麼?」
此人立刻從保安室內出來。然則他才是推開門。
哐當!
只聽見一聲脆響立刻傳來,緊接着是一陣風馳電掣的聲音。
旋即,一陣急劇竄動的冷風瞬間撲面。
以至於此人頓時呆住了。
等此人回過神來,他頓時感覺自己的雙腿近乎麻木了。
不過當此人緩緩低頭,保安蒼白如紙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血色。
與此同時,此人更是自靈魂深處發出一聲難以遏制的慶幸。
「幸好沒出去!」
現如今,就在距離此人抬起的前腳只有一步之遙地方,一處橫亘在保安室一側的塑料門此時已然粉碎。
保安自然是認識鍾喬,只是此人並不清楚,今日這人究竟怎麼了?
可是此人畢竟是鍾家之人,在保安這等人眼中,這幫人可都是些富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紈絝子弟。
既是紈絝子弟,以任性聞名,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幫人做不出來的?
保安此人也沒打算繼續深究下去,畢竟,他不過是個混飯吃的,萬一把鍾喬給得罪了,保不齊這碗飯,估計他也沒得吃了。
眼見鍾喬開車直奔一間庫房而去,此人非但沒有看下去的心情,反而將保安室的門關得更緊了。
而此時,庫房之內,領頭人已然和周天陽之間的距離只剩下最後兩步之遙。
現如今,儘管周天陽的雙腿還是不斷的抖動,試圖趁著這人鬆懈的時候,把自己的腿從地上拔起。
可是躺在地上那人顯然也明白周陽這小子的盤算,以至於越是如此,此人越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一開始只是雙手,現如今,此人索性將自己整個人的身體的重量也一併加在了上面。
見此,領頭人頓時得意無比。
因為一開始,在他看來,周天陽勒住自己的手下,無疑是給自己找了一張完美的擋箭牌。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才是短短的半分鐘的時間不到,立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轉。
這點,縱然是周天陽自己,也萬萬不曾想到。
一塊本來為我所用的擋箭牌,現如今不光成為了累贅,更成了枷鎖。
以至於本來神色紊亂,被周天陽勒住的那人也頓時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
此人而今,則是索性雙腳牢牢支在粗糙的地面上。
只要周天陽不鬆手,那麼想要靈活自如的活動身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