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寫在前面

他們是俠客,除暴安良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責任。

他們是軍魂,保家衛國,他們浴血疆場,即使倒在地上,他們的身體也面對蒼天,寫出一個大大的「人」子。

他們是平凡的人,為了自己的承諾,他們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正是有了他們,才讓人世間多少不平事有了圓滿的結果,才讓籠罩在人間的陰暗能夠很快散去。

兵者,兵器,魂者,靈魂。它們陪伴着他們,見證者這一切,記述著這一切,默默的把他們留在自己記憶的最深處。

「師傅,為何我拿起這把刀,就感覺它彷彿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那是因為你的靈魂和刀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了。」

「刀也有靈魂,那刀的靈魂在那裏呢?」

「當一個人,以刀為生命,那他的靈魂就是刀的靈魂了。」

……

邊塞小鎮。

絲綢之路的必經之處。

兩排破舊的土坯房子中間夾着一條不太寬闊的土路。風一颳起來,漫天黃土就把這個小鎮子淹沒了。由於這裏特殊的地里位置,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其餘三季都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在這個地方做生意的人,不僅僅靠着錢和關係,還得有厲害的酒量,爽朗的性格這是塞外的水土養出來的男人的性格。那些心計太深的人在這裏做生意,那是寸步難行的。

夏天的中午,天氣曬得人喘不過氣來,就連路旁邊那些趴着的看家狗們也一個個吐著舌頭,在那轉着頭四處尋找有陰涼的地方,可是這些地方都被人給佔據了。

好多商隊的老闆為了趕時間,帶着自己的人馬,不顧天氣炎熱匆匆趕着路。那些被曬出來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了黃土上,可剛接觸到黃土,很快就被蒸發了。

司徒忠華挑着一擔蔬菜在這些人群中走着,不時的有人碰到他的擔子。天氣熱,人的脾氣大,不過在破口大罵幾句可被罵着早走了的情況下,罵人者也就沒有意思的住了口,而被罵着司徒忠華仍舊挑着他的擔子繼續往前走。終於,他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平安飯莊是本地最有名氣的一家飯莊,從早晨開門到晚上打烊,它這裏始終是人滿為患。司徒忠華挑着菜擔經過它的前門並沒有停留,而是來到了它的後門,走了進去。

這是飯莊後堂的院子,人不多,只有幾個女人坐在小凳子上擇菜,看見司徒忠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朝飯莊前面喊了一聲。一會兒,一個瘦小的漢子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司徒忠華,又翻了翻他挑的菜,點了點頭,對喊他的女人說:「張嬸,你帶他去過數子。」

張嬸帶着司徒忠華來到一間盛雜物的小屋子稱完菜,又帶着他出來,對還站在那兒和那幾個女人說笑的漢子報了菜的斤數,那漢子聽完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銅錢,數了數,遞給了司徒忠華,司徒忠華接過銅錢,也沒有再數,直接裝入了懷裏,拿起自己挑菜的扁擔直接出了院子。

「這小子,菜種的好,人也勤快,就是三腳踢不出來一個屁。」瘦小的漢子看着司徒忠華出了院子,搖了搖頭說。「這孩子,這樣子以後咋娶媳婦呀。」張嬸笑着說,說完還搖了搖頭。

早晨的山裏,天氣還是很冷,司徒忠華卻光着身子在自家門口劈柴禾。這是一個獨院,三間土坯房子,房前房后都種滿了菜。這些菜地加起來有四五畝。看樣子司徒忠華的菜就是這塊菜地的功勞了。

在離司徒忠華院子很遠方的地方,還零零散散有四五戶人家,那些人家的房前屋后也和司徒忠華家一樣種著菜,看樣子他們也是以種菜為生。雖然天氣還早,這些人家的院子裏也早有人影在晃動。

司徒忠華在院子裏劈了一堆柴禾才停了下來,天已經大亮了。

司徒忠華回到屋子,拿了一塊布出來,仔細的擦起了手裏劈柴禾的工具。這是一把刀,全身黑黝黝的,刀刃也沒有開鋒。擦完后,司徒忠華把刀放入了自己睡覺的床下面的一個木頭箱子裏。然後出了屋門,把剛劈好的柴禾裝到一輛木頭車子上,又用繩子它們捆結實,然後又回到了屋子。

屋子裏做飯的鍋頭上放着一口鐵鍋,鐵鍋里飄出一股香味。司徒忠華揭開鍋,一股熱氣冒完后,一個烙的金黃的烙餅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咽了一口口水,把烙餅從鍋里取了出來,烙餅燙的他直吸氣,可他還是忍不住掰下一塊,放入了自己的嘴裏。

在吃完了半個烙餅,喝完了一大碗涼水后,司徒忠華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把剩下的半個烙餅用紙包了起來,拿着它出了屋子。

中午的時候,司徒忠華推着裝滿柴禾的車子來到了鎮子上,在平常叫賣柴禾的老地方停了下來,他沒有向別的賣柴禾的人那樣大聲吆喝,而是坐在車子邊拿出半個烙餅吃了起來,烙餅還沒有吃完,有個飯館的夥計就笑眯眯的站在了他面前。

深秋,收穫的季節。

司徒忠華的菜園子裏的菜卻已經被收穫完了。司徒忠華已經把冬天吃的菜放入了菜窯里,洋芋蘿蔔大白菜一大堆,夠他一冬天吃得了。冬天吃的面也已經在鎮子上的石磨坊里磨好了放在面柜子裏。就等著天氣再冷了,在鎮子上買回來一隻羊,再上山打一些野味,冬天吃的肉就有着落了。

這些日子,司徒忠華每天除了上山打柴禾,到鎮子上賣柴禾,再沒有別的事情了。

白天的天氣越來越短,天早早就黑了。吃完晚飯,司徒忠華坐在煤油燈下,從木頭箱子裏取出了刀,拿在手裏仔細擦著。擦完后,他便端詳它,彷彿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樣,眼睛裏充滿了痴迷和柔情。

天,終於完全黑了下來。司徒忠華吹滅了煤油燈,拿着刀出了屋子,在屋子東面的一塊空地上,他深深吸了幾口氣,開始練了起來。在這麼多年的夜晚,除了他不在的日子,在家裏每天都在這個場地上練刀,風雨無阻。

冬天終於到了,漫天的大雪把大地染成了銀白色,氣溫也急劇下降,人們一出屋子,凜冽的北風就把臉吹的生疼。

這天早晨,司徒忠華吃完早飯,帶了半個烙餅,穿好皮衣,用布包好刀,出了院子,向後山方向走去。

後山在冬天裏有好多野獸,尤其是狼,經常三五成群,四處亂串,碰到落單的人還攻擊人,山裏的人家本來就少,一到了冬天,更是沒有了人跡。

司徒忠華在雪地里走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時他離家已經有二十餘里遠了。山野之中,除了嗚嗚刮著的寒風,再就是他自己腳步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那聲音在空曠的山野里,傳入耳朵里是那麼的清脆。

又走了一會兒,司徒忠華在雪地上坐了下來,掏出捂在懷裏的烙餅吃了起來,餅子還沒有吃完,他的神色卻變了變,但他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吃着烙餅。

一會兒,在遠處出現了四個黑影,那四個黑影好象早發現了他,在那兒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四隻狼。

司徒忠華吃完了最後一口烙餅,站了起來,把刀從布裏面取了出來,刀尖向下。那四隻狼走到了司徒忠華附近,不慌不忙的分了開來。東南西北四個角各站了一隻,然後蹲在那裏看着司徒忠華,就象看着盤中的一塊肉一樣。

也許這四隻狼剛剛填飽了肚子,也許是顧忌司徒忠華手裏那把黑黝黝的刀,四隻狼只是蹲在那兒,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司徒忠華也站在那裏,提着刀一動不動。

太陽漸漸朝西邊落了下去,太陽光照在雪地上又反射到司徒忠華的臉上,司徒忠華的眼睛咪在了一起。這時,蹲在西邊的狼長嚎一聲,向司徒忠華撲了過來,在離他還有幾米遠的地方,狼一躍而起,直接朝司徒忠華的咽喉咬來,狼嘴裏噴出的腥臭味到隨着鳳刮入了司徒忠華的鼻子裏。這時候,其餘的三隻狼也仰天長嚎了起來,象是為同伴助威,又象是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慶賀。

司徒忠華沒有動,彷彿是他的刀動了一下,那隻狼在半空中突然停頓了一下,接着它彷彿失去了力氣,一下子從半空栽了下來,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一股鮮血從它的咽喉處流了出來,把她身邊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剩餘的三隻狼停止了嚎叫,彷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它們看着地上的同伴,眼睛裏露出了傷悲。一會兒,三隻狼又同時嚎叫了起來,嚎叫完,它們同時撲向了司徒忠華,司徒忠華還是沒有動,而他手裏的刀好象自己繞着他的身體轉了一圈,那三隻狼和它的同伴一樣,彷彿也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從半空中栽了下來。血,染紅了好大一塊雪地。

司徒忠華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把手裏的刀用手裏的布仔細的擦了擦,又把它包好,放在雪地上,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小刀。

時間不長,司徒忠華就把四張狼皮剝了下來,又把狼腿上的髀石卸了下來,這個東西在這裏是辟邪之物,在鎮子上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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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之刀魂槍魂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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