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望眼欲穿
張鼎此刻回答相當之迅速,此時,透過李通亮的言語,他心頭,已然大致知道了,此人究竟想要幹嘛。
李通亮眼下,分明想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而這個任務,則是落在了這個叫宋桂的紈絝的肩膀上。
這分明就是一條不歸路。
縱然是張鼎自己,聽此,也不覺沉沉嘆了一口氣。
幸好他自己跟了李通亮這麼多年,多少對於此人的習慣和脾氣還是有一定程度了解的。
如若今天沒有這個叫宋桂的替自己擋了一槍,那麼今天,他就算是栽了。
畢竟,現如今的雲天門早已不是一開始的所在。
李通亮此人能夠共患難,可是卻不準許有人和他共享富貴。
也正是因此,這人也開始逐漸對以張鼎為代表的四大金剛暗地裏下絆子,這些,註定都只是小打小鬧,畢竟,李通亮打心底里,並沒有希望此事因此而鬧騰起來。
但是有一點,不言而喻。
李通亮此舉,根本就是在故意試探。
如若探不出什麼,他也就自討沒趣,偃旗息鼓了,可如果突然間發現了什麼破綻,那麼後果,縱然是張鼎自己都難以想像。
如此之事,宋桂一個個在張鼎眼中,形同廢物的富家子弟,自然不是此間的高手。
以至於此刻,宋桂跟隨着張鼎從李通亮的辦公室里出來,雖然外面的走廊和廳堂之中,全都開着暖風,可是此人渾身上下仍是一刻不停額瑟瑟發抖。
宋桂誠然是怕了,以至於一番猶豫,最終,他還是將心頭埋藏的話一股腦全然擺在了張鼎的面前:「鼎哥,你說怎麼辦好啊!」
這件事情不過是跟他有關,又沒有落在張鼎的頭上,以至於此刻,張鼎只是淡淡一句:「玩,盡情的玩!反正到時候也是明天,出事了,我幫你頂着!」
「謝謝鼎哥!」
宋桂這話不等說完,早已有兩個人將他帶去了一家娛樂城。
而張鼎則是冷冷一笑,旋即,自李通亮的集團大樓內出來,他立刻叫了司機,直奔富康醫院而去。
何一生這小子,今天完了!
相比於宋桂,自然這件事情更加讓他上心。
然則等張鼎來到醫院的主任室內,站在他面前的女主任的一句話差點把他卡在胸口的一口老血直接給氣了出來。
「什麼?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兩個小時前!」
「誰批准的?」
「我!」站在張鼎面前的人顯然意識到自己此舉惹怒了張鼎,不過很快,此人倒是一臉委屈的抬起頭來:「院長,您也沒有不讓轉院啊!」
這話倒是一五一十。
張鼎自然不想當着一眾人的面,將自己罩在臉上的這層虛偽的面紗直接撕扯下,之後狠狠的扔在地上。
此人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立刻從主任室出去。
而一眾筆挺站立的護士之中,黃曉娟心頭的最後一個疑問總算是迎刃而解了。
甚至於此刻,她不覺於心頭默默感慨一句。
「看來,這個叫周陽的,果真不是什麼壞人!」
與此同時,當周天陽將何一生和崔翠婷在新地方安頓好,回到住處和鍾喬匯合,四周的天空,已然開始逐漸黑沉了下來。
現如今,迫近冬至,晝短夜長,天黑的也越來越早了。
鍾喬那邊,徐忠已然沒事了。
那麼接下來,周天陽倒是能夠睡一個好覺了。
眼下,張鼎就算是想要找到何一生,根本無從去找。
因為縱然是黃曉娟推薦的醫院,在最後入院的時候,周天陽還是故意換了一間病房。
並非是周天陽骨子裏不願意相信人,心理極度陰暗,而是想要和鍾家的人斗,就得如此。
而此時,鍾盛的私家別墅里。
鍾盛正一面抽著煙,一面望着窗外。
沙發上,正坐着一個樣貌不賴的美女。
可是現如今,鍾盛卻是對此人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倒是讓守在門外的田穎相當之擔心。
畢竟,這等狀況,已經持續了整整三日了!
以往,鍾盛對於此道向來都是樂此不疲。儘管,在田穎看來,這等癖好,相當之變態,且令人覺得分外之噁心。
可多少年如一日,田穎早就喜習慣了。
一旦如此,田穎頓時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以至於此刻,田穎不覺對着手機沖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發去消息。
見此,女人立刻嬌滴滴的迎上去。
本來還好,可是現如今,此人才是靠近鍾盛,還不等她的手落在鍾盛的肩膀上。
一句低沉無比,但是相當之鏗鏘有力的聲音頓時自鍾盛的喉嚨深處傳開:「滾!」
與此同時,一股推力則鍾盛而來,女人穿着一雙高跟鞋,現如今,此人頓時趔趄,進而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病吧你!」
外面的兩個安保聽見裏面的動靜立刻衝進去。
田穎自然緊隨其後。
屋子裏,倒是並沒有什麼械鬥而動痕迹,然則那女的此刻卻是憤憤然徑直向外面走去。
臨到門邊,此人不覺沖着田穎嘀咕一句:「神經病!」
鍾盛雖然沒有病,但是這話形容得一點不假。
三天了,他已然病了。
而且是重度的精神病。
整整三天,鍾盛都在滿心期待的等待着一個人的到來,周陽。
可是這小子倒是好,臨走的時候,信誓旦旦。
而且還讓他趕緊準備人脈。說得好像下一秒就能讓李通亮如數奉還一般。
可是眼下,鍾盛分明感覺自己被騙了。
現如今,整個臨港市,別說是什麼翻天覆地的新變局了,縱然是一星半點的風吹草動都絲毫不見。
李通亮仍是在自己的地盤之內,渾然不動。
既然如此,周陽這小子究竟幹了什麼?
縱然是沒辦成,至少也應該說一聲才是啊。現如今,鍾盛對於周陽算是望眼欲穿,以至於此刻,此人對於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再有興趣。
畢竟,利害關係,此人還是能夠弄清楚的。
孰輕孰重,鍾盛心頭只有判斷。
也正是因此,這些問題有如一張網,將他給死死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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