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這個稱謂
「你是誰?想幹什麼」
坐在椅子上那人此時不免慌亂起來。
一雙驚恐萬分的眼死死的凝視着正逐漸靠近的那張陌生的臉。
突然,此人從滿眼的陌生之中看出了點點的熟悉。
「你是?」
此人的低喃聲很快讓周天陽從方才的怒火之中回過神來。
周天陽抬起頭來,他已經來到了此人的正前方。
錢豪和自己的幾個人已經從周天陽的附近退了出去。
眼見周天陽站在了原處,並沒有繼續,手裏的扳手也僅僅只是握在手心,錢豪頓時扯開嗓門:「陽哥,你就放心大膽的動手就好了,後面的事情,都是兄弟我的,用不着陽哥繼續操心!」
這話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確了。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一開始還不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
現如今,轟隆!
有如一記悶雷赫然在他的耳邊爆炸,來龍去脈,一瞬間全然明白了。
「錢豪,你個王八蛋,你居然下套!」
此人完全想不到,錢豪居然對自己下手。
再怎麼說,此人之前和錢豪可是一個陣營裏面的。
錢豪此時卻默不作聲。
錢豪雖然心胸並不寬敞,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哪有一個活人和一個將死之人過不去的。
錢豪索性轉過身子,並不去看。
心底里,錢豪算是豁然開朗了。
本來,錢豪沒有打算將此人交給周天陽,畢竟是自己之前的手下,角色一下子想要轉變過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聽說這小子在鍾耀天起來的時候第一個和自己決裂。
錢豪心頭的猶豫一剎那徹底消失。
錢豪相當反感那些試圖背叛自己之人。
一旦被他逮到了這等人,他必定將此人碎屍萬段。
而眼前這人正好符合了這一身份。
自己用不着親手解決,這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錢豪靜靜地等著。
此人嚎叫的越是兇悍,錢豪心頭的興奮與激動隨之更盛。
「我今天就是來取你這條狗命的!」
周天陽雪亮的眸子裏,無數的血絲正以閃電般的速度蔓延。
「我認識你么?」
坐在椅子上的人驚詫無比。
可隨着此人的雙眸和周天陽越來越近。
坐在椅子上那人不再大聲嚷嚷。
一股股正從面前這人的身上騰躍起來的點點威懾感足以讓他喪失最後的掙扎的念頭。
因為就在這一刻,此人算是從周天陽的身上看出了究竟。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不!」
此人而今有如發瘋了一般。
狂叫起來。
因為就在方才,此人的目光赫然掃到了周天陽的脖子上。
而在那個所在,有一塊不大,但是形狀獨特的胎記。
樣貌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化,但是這東西,卻不能改變。
「你,你是!」
此人這話不等說出口,立刻被周天陽伸出的一隻手給生生捂住了嘴。
「說,當初還有誰?」
「還有鍾石!還有鍾家的核心集團的人都有參與!」
被周天陽捂住了嘴巴的人此時早就嚇壞了。
作為落地人和執行者,此人早已忘記了自己此時究竟身處在什麼地方。
此人的眸子裏不住閃爍著陣陣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恐懼。
周天陽聽此,他算是明白了。
自己十年前,身為贅婿,雖然地位不高。
但很是顯然的,在某種程度上被人給利用了。
成為了阻絕鍾家核心利益集團的那幫人的絆馬索。
自然而然的,這幫人才會不顧一切,群起而攻之。
「你,你是不是!」
被捂住嘴的人全然以為眼前這人是十年前贅婿的魂魄。
雖然被捂住了嘴巴,可還是拼了命的努力發聲。
不過這一次,不等此人將后話說完。
一隻扳手隨即抬起。
呼哧!
帶着無盡的憤怒重重砸落。
啊!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騰起。
坐在椅子上那人立刻昏死了過去。
錢豪聽見聲音,立刻扭過頭來。
只是這一刻,錢豪的臉上瞬間被驚愕密佈:「陽哥,你什麼意思?」
錢豪赫然低頭,此時,周天陽扳手落下的地方居然不在腦子,而是在此人的一條胳膊上。
扳手砸落,此人的胳膊算是廢了。
可是這些,和錢豪腦子裏想像中的相比,明顯差了狠狠一截。
「陽哥,這人,死有餘辜啊!」
錢豪這話不等說完,旋即被周天陽打算:「帶他去醫院吧!醒來了如果精神正常,就送去局子,不正常,就讓他在精神病院度過此生吧!」
錢豪當着周天陽的面,雖然心頭極其的不樂意。
但是最終,他還是從喉嚨深處湧出一句話來:「來人,按照陽哥的命令執行!」
「是!」
兩個人立刻上前,將場子清理乾淨。
「陽哥,這次還算滿意么?」
「不錯!」
周天陽默默點頭。一雙眼沖着四周掃去。
錢豪的四周,零零星星站了幾個人。
「這些是你手下的人?」
「是啊!」
錢豪篤定點頭。
「少了!」周天陽並非是胡謅,因為這幫人,他到時候另有高永。
錢豪聽此,一雙眼頓時瞪大。
本來,他還是拿不定周天陽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想法。
以至於就算是擴充自己手下的人,他也是相當的謹小慎微。
現在好了,周天陽自己都說了,他錢豪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行,陽哥,一定辦,立刻就辦!」
周天陽聽此,嘴角微微提起。
而此時,張鼎那邊,他已經敲門敲了不下十來次了。
「瑪德,這小子跑什麼地方去了?」
張鼎本來打算找宋桂的,可是已經足足十五分鐘了,宋桂根本就沒有開門。
張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敲門直接變成了踹門。
宋桂的門沒開,對面的門裏反而露出了一隻腦袋。
「幹什麼?這麼吵?」
「關你屁事!」
張鼎聲音之中自帶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威懾感。
「好心沒好報!」此人一面說着,一面在自己的嘴裏默默嘟噥:「這人前幾天一早上就被人帶走了。」
張鼎聽此,連忙一把把住即將關上的門,露出一臉抱歉:「對了,請問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么?」
「不知道,不過隱約聽見他們說一個人名字,叫什麼陽哥的!」
「什麼?」
「哦,對不起,謝謝啦!」
張鼎的情緒一剎那差點沒能控制住,尤其是聽見這個稱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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