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穿越千年

無論周圍的場景如何波瀾壯闊，倒懸的漩渦如何席捲著周圍的一切。

斯內普置身其中，眼裏看的，心裏想的，無一不是要在突發的變故中用魔咒製造足夠強度的防護，他想着，至少能護住凱瑟琳的安全。

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這一件不斷更新過的煉金產物本就是薩拉扎·斯萊特林設計凱瑟琳的計劃中一環。

為了能讓凱瑟琳能煉製出這一件她巔峰狀態的煉金產物，她想要學習的知識總能在她想要的時候機緣巧合出現。有一些是千年前的古本，另一些甚至是手書的原本不可能留於世間的魔法筆記。

以至於，展開的錶盤一下子成了雙面，一邊依據能量很好的在兩人身邊，在斯內普說防護咒外面又護了一層魔法。

另一邊錶盤，一個完全凝固凍結著的錶盤，顯示的是當下確切的時間。

按照正常煉金產物的標準，時間類別的魔法煉金產物一般建議離開的時間同回來的時間儘可能保持一致為好。

原本的在過去中通過自學成才獲得成果的草根鍊金術士凱瑟琳肯定做不到魔法部時間容器那種程度的標準。

但當她重回霍格沃滋，她驚奇的發現了古英語，古代魔文書寫的，智障墨痕卻非常之新的據說是斯萊特林家族的藏書。新書是可以用魔法做舊成古本的，魔法簡直無所不能，但如果這個世上有巫師能看出極細微的粒子狀態下魔法的顏色和構成呢？

她不是從那一刻才懷疑的，但在此之前凱瑟琳之所以能以作死的態度研究時間魔法，卻的確是因為分院帽里看到了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身影的存在。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凱瑟琳獨自一人終於回到自己思維空間的時候，大勢已經鑄成。

「作為斯萊特林小姐，擁有斯萊特林家族秘密藏書的時候？」

活着，

培養她，

等待果樹上碩果累累，便就到了收割的那一刻。

凱瑟琳是假裝成為西里斯·布萊克的養女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魔法名的末尾並非波特，而是斯萊特林才終於確定自己的懷疑的。

但她之前從未想過，斯萊特林與之她，就好像原著中的鄧布利多與之哈利。

且有過之，無不及。

「我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斯萊特林掛墜盒的能量積存是根據煉金筆記當中的參數設定的，12個小時代表單程，24個小時代表返程。

但如果說是兩個人，當然會一次性使用兩份能量。

所以，計劃中返程不存在。

而在沒有伏地魔魂器既能廢物利用，又能充當燃料的千年前，凱瑟琳不知道從哪裏才能找到足夠填滿24小時的能量格。

那個時間段太過久遠，甚至可以隨意改變而不用擔心千年後會產生什麼微不足道的影響。

原著中，鄧布利多讓哈利死是想讓哈利能死而復生從而擺脫伏地魔對他的影響。

此刻，凱瑟琳看到薩拉扎·斯萊特林恰到好處的背刺卻看不到任何前路。

「至少，我想保下他。」

雖然看不見他，但凱瑟琳知道她同斯萊特林的聯繫還在，

「不要說不可能，你既然想讓我去千年前儘可能守護霍格沃滋，希望我能多救一些人，你就不該讓他同我一起走。」

「有人說過，他是人質。」

思維鏈接的通道其實斯萊特林可以單方面關閉的，但他並沒有為了節省魔力而那麼做，

「只要他在霍格沃滋，你就必然會做到我想要你做的事情，他是保證。」

「不，你只是單純的做不到，」

凱瑟琳漠然的看着眼前的虛空，就好像能通過虛空看見聲音盡頭必定存在着的斯萊特林，

「我不奢望時空穿梭傳送能夠停止，我只想保他回來。」

「你看看他，他大約不會一個人回來的。」

斯萊特林的話語有些懷念，有些戲虐，身為霍格沃滋城堡的主人，他當然能對城堡的每一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通過思維空間，凱瑟琳看到斯內普不錯眼的試圖在空間傳送中保護著已經變成一個成年人的她。

可能是怕護不住兩個人，情急之下斯內普揮動魔杖把所有的防護魔法都幾乎用在了她的身上。

而在他身上那麼一戳就破的薄薄一層魔法防護皮子，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即使如此，在思維空間漠然望向現實的女孩大約能猜到這薄薄的一層只是為了能讓他這個工具人能活久一點，能讓持續在她身上是魔法因為魔力源頭的存在的更久一些。

「大約，一個21歲小女巫開發並創造出來的煉金產物完全無法被完全不知道她有如此天賦的教授有所信任吧。」

穿越魔法是點到點的事，

從一個時空點抵達另一個時空點，其原理通俗來講和麻瓜遊戲里經常用到的傳送機制，像是死後出現在復活點這種，本質上來講沒什麼區別。

在終於離開斯萊特林思維空間的凱瑟琳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時候，她通過感知和上帝視角看到的，

是斯內普在時空魔法的施法前搖過程中施展魔法。

但還沒等他的魔法施展完，時空穿梭傳送生效，於是，他便保持着施法的姿勢來到千年前。

眼前是兩方魔法械鬥的當場，戰事膠着，人人只顧着眼前的敵人，只想着多施展一個魔法，多一重機會能活下來。

「兩個人？」

「霍格沃滋的援軍？」

在混戰中央猛然間出現的人，除了同穿霍格沃滋斯萊特林學院校服的幾個學生，並沒有太得其他人的關注。

但對不是人的一方，離兩人最近的敵方自然而然在輕易解決掉眼前障礙之後找上了兩人。

一道魔法攻擊向定格一樣的斯內普直面而來，

「他…暈機了？」

「不，暈傳送了？」

凱瑟琳在心中講斯內普的狀態脫口而出，仔細來看，妄圖在傳送狀態里使用魔法的人一般不是極為強大，便是極為莽撞。

斯內普之前的行為堪稱無知者無畏，於他謹小慎微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大相徑庭。

但於凱瑟琳而言卻尤為彌足珍貴，以至於，當她發現意識終於回籠到身體里的那一刻，第一個動作就是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施展在凱瑟琳身上的層層防護起到了作用，但這並不代表她這個人形能好過多少。

尤其，

在臨行前斯萊特林對她說的足以誘發她第二次次生魔力***的狀態的話下。

「凱瑟琳！」

斯內普恢復意識，就覺得猛然間像是炮彈重重的砸到他一樣，整個人連人帶「炮彈」都因為慣性和重力的作用向後山澗溪流與中倒去。

他只來得及偏過身，想要避過水的部分卻在想起凱瑟琳的那一刻忘記了自身。

有些事情客觀存在，而記憶往往會自帶短暫的閃回功能。他意識到自己懷裏的「炮彈」是凱瑟琳本琳的同時，兩人重重的摔倒到了草叢和水的上方。

下一刻，

斯內普發現自己仍舊站在原地，背後是山澗、草地和溪流，眼前是充滿即視感的飛射而來的紅色魔法光束。

凱瑟琳為他擋在身前，肉盾的存在只當下第一擊，但第二擊，這一次斯內普拿起了魔杖，並沒有讓她說背再度被魔法灼傷皮開肉綻。

一切都那麼的似曾相識，但只是相似，未來還沒發生，事事都可以有轉圜的餘地。

「凱瑟琳！」

斯內普發現自己還是逃不過念這句台詞的命運，但倒下的時候，這一次，他忽然發現因着凱瑟琳的關心他擁有了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