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憑什麼?(1/3,求銀票!)
在妖族的城池見到人類,那就和在人族的城池見到妖族一樣罕見。
「白郁兒,那個人類,也是像我和師尊那般,來這裏參觀,或者是做什麼生意的么?」
好奇之下,夏言便指著那個站在街角處的瘦弱少女問道。
「嗯?」
白郁兒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眯了一下眼鏡后便擺了擺手,「顏公子你誤會啦,那不是人類,那是妖啊。」
「妖?」
夏言更好奇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先前就說過了,哪怕是化形后的妖族,身上也會或多或少的帶一點原本的特徵。
獸耳啊,牛頭什麼的。
而這個少女,很顯然,一點都沒有。
「這倒確實。」
白郁兒也不否認,「因為她是蒲公英化形的嘛。」
「由靈植靈草化形的妖,外觀上確實更接近人類一些。」
小傀儡聞言思考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桃花城的城主肖憶,就是個桃妖。
但從外貌來看,如果沒有肩頭的那束桃花,他其實也沒什麼辨識度。
不得不說,確實還真挺有意思的。
「走走走,過去看看好了。」
面對妖族,夏言基本上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對什麼都挺好奇。
「還是不要了吧。」
但白郁兒顯然不像他這麼想,而是拉住了他的衣角,「我不想和那樣的卑賤妖族接觸。」
「……你認識她么?」
聽到這話,夏言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不認識啊。」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的也沒錯啊。」
白郁兒的語氣很認真,「蒲公英妖的血脈天生駁雜,本就是下位的存在。」
「那你呢?」夏言很是平淡的看着她問道。
「我?我們hu……我們讙獸雖然不是妖族中頂尖的血脈,但好歹也很珍貴的好吧?」
貓耳娘很是理直氣壯,「怎麼能和那樣的妖相提並論?」
看着她這般姿態,小傀儡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橋段他熟。
血脈問題嘛,也算是修仙世界的老糟粕了。
妖族,其實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
真要往下細分的話,其中的物種多樣性甚至可以出一本書。
而這就勢必會導致這樣的尊卑問題。
身負強大血脈的妖族,必定會瞧不起血脈弱小的妖族。
家貓瞧不起野貓,藏獒看不上金毛。
其實別說是妖了,人類之間也存在着相似的問題。
一些世俗皇室,或者修真的大家族,就覺得自己血管里的血脈高人一等,走路都鼻孔朝天。
嘁。
對於這個東西吧,夏言表示理解。
這到底是人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觀念,你真和人家盤道去,人家估計還會覺得你有大病。
但是呢,理解不代表接受。
反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狗屁。
什麼血脈不血脈的,那都是借口。
強的人怎麼都強,垃圾無論如何都是垃圾。
「你不去就待在這咯,我去看看就好。」
想到這裏,他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反正我不在乎你們那個。」
「顏公子……」
白郁兒還想說點什麼,想了想還是住了口。
其實夏言想去看看這個蒲公英妖,一方面是覺得新奇。
另一方面,則是他覺得這個瘦弱的少女有點可憐。
就……怎麼說呢。
在這座民安居樂業的桃花城,她的畫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身上的衣物單薄寒酸滿是補丁也就算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弱不經風的。
更重要的是,她的臉上時時刻刻都帶着一種驚慌和恐懼,像是在抵觸周圍的一切一樣。
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她才會變成這樣。
這也是夏言好奇想要了解的。
他現在了解了。
因為還沒等他走近,女孩身旁的那所宅院中就出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將她團團圍住。
他們身上的衣服和女孩的款式差不多,想來都是在這戶人家中做下人。
「許織煙!」
為首的家丁居高臨下的看着少女,「剛才少爺可說了,府上丟東西了,讓我們來抓家賊!」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名為許織煙的少女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后小聲反駁道。
「整座府上,誰不知道就屬你手腳最不幹凈?!」
家丁冷哼一聲,「不是你還能是誰?」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就是,看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裏,肯定是在等買家同夥吧,嗯?」
「……張成,你胡說!」
聽到這話,許織煙的聲音也稍稍拔高了幾分,「我從來都沒偷過東西的,明明,明明是你們……」
「喲呵,膽子大了?!」
張成眼睛一瞪,「還敢還嘴?老子說你就是你!」
「……憑什麼!明明是你們做的,憑什麼栽贓給我?」
許織煙抿了下嘴唇,「我,我告訴少爺去!」
話是這麼說,可被這幾人圍住,她哪裏脫得開身?
「能得你了,嗯?」
張成一揮手,「我看你是你挨打挨的還不夠啊,是不是?」
「老規矩,打一頓,然後拉到少爺那裏去,知道了沒?」
說話間,張成從懷裏摸出一個扳指,扔到其中一人手裏,「人贓並獲,看她還能怎麼說!」
見到他這般嫻熟的舉動,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東西到底是誰偷的了。
而且肯定還不是第一次。
「……憑什麼。」
看着向自己步步緊逼的幾名惡奴,許織煙咬緊了嘴唇,再一次問了這句話。
憑什麼是你們作的惡,卻要推到我的頭上?
憑什麼你們可以逍遙法外,我卻要無緣無故的挨你們的打?
「還憑什麼?你總問這個,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一名惡奴嘲笑道,「就憑你是個賤種,你天生就該這麼活着!」
先前夏言還和白郁兒談過這個問題來着,沒想到現在就出現了實例。
而在妖族眼中,血脈問題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事。
不然的話,這光天化日下為非作歹的事情,街上的過客也不會都裝作看不到了。
他們似乎和這些家丁一樣,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憑什麼。」
許織煙的眼中劃過一絲絕望,但還是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的重複著這句話。
「瘋瘋癲癲的,給我打!」
惡奴啐了一口,拳頭高高舉起。
不過,還沒等他落拳,他的手臂便被人牢牢扣住,無法移動半毫。
「回答她的問題。」
夏言的眼中充斥着怒意,「我也想知道,憑什麼?」
【作者題外話】:午安午安,求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