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探清水河

《探清水河》是一首敘事歌，講述的是一個愛情悲劇，故事開始娓娓道來，將嬋娟的愛情故事講述得十分凄婉。

「姑娘叫大蓮，俊俏好容顏……」

唐堯開啟全情投入和感染力（強）再加上專精級別的彈奏，讓旁邊的兩位大師都有些動容，更不用說逐漸沉浸在故事機的觀眾們。

「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鬧聲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來到了我的門前吶」

所有人不禁露出了笑容，似乎為這個家世不幸的女孩，遇到一個相愛的男孩而開心。

心想着或許她能逃離這樣的家庭，開始另一段幸福快樂的時光。

後面的『六哥哥』和大蓮相約，自一更至四更，都是些美好幸福或者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在那個年代裏，能突破世俗禮教的束縛，為自由而愛，是一件很讓人嚮往的事情。

所有人安靜地聽着。

「五更到天明，二老知細情，

罵一聲無恥的丫頭，敗壞了我的門庭哎，」

故事開始急轉直下，美好的畫面破碎，大喜之後大悲來臨。所有人的情緒被牽動這，笑容開始消失，轉而是憤怒和揪心。好像看見了那狠心的爹娘，將好一女孩兒鞭打的慘烈場面。

「大蓮無話說，被逼就跳了河

驚動了六哥哥，來探清水河呀

情人吶你死都是為了我

大蓮妹妹慢點走等等六哥哥」

年輕的男女雙雙殉情跳河。有這樣的結局實在悲慘。唐堯聲音低沉，歌聲感染著所有聽眾的情緒，有感性一些的觀眾，已經是淚水在眼眶打轉。

「編成了小曲兒來探清水河～」

劇場里幾百觀眾，直播間里上百萬觀眾，安靜聽着最後一聲弦音落下。氣氛有些低沉，後台幕布邊上站這聽熱鬧的演員們，也都沒有動作。

唐堯卻自如地退出這樣的情緒，換上的微笑，起身像個相聲演員一樣鞠了一躬，「謝謝大家。」

沉靜了幾秒。

「嘩啦啦……」

掌聲如同洶湧波濤一樣侵襲而來，小小的劇場里，瞬間埋沒在一片經久不息的掌聲之中。

直播間里的彈幕瘋狂滾動起來。

「這就是那個時代的悲哀，感謝國家，讓我們能在這樣的自由和平時代中成長。」

「我哭了，大蓮妹妹和她的六哥哥雙雙跳了清水河，我綳不住了，哇～」

「這個故事很真實，我姥爺以前和我講過類似的故事，那時候我不懂，現在突然被一首歌唱紅了眼……」

「我明天一定要去清水河看一看！」

「唐堯太全能了吧，民謠、流行樂、小曲、搖滾都有精品作品了，太離譜了！」

唐堯旁邊的兩位大師也由衷地點頭鼓掌，對他的唱腔自己作曲十分認可。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個人一樣，看他的目光里充滿了欣賞。

郭老師玩笑道，「觀眾來聽相聲就是圖一樂呵，想不到今天卻有人哭唧唧的離開，唐堯你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可不敢砸場子，德運社可有上百號人呢。」唐堯笑道。

「你這小曲兒味道忒正宗，我聽了都覺着你是練過十來八年的，確實有學過沒有？」

於老師卻偏嚴肅又好奇地問道。

「以前聽過小曲，依葫蘆畫瓢就這樣唱出來了，倒是沒有特意的學過。」唐堯道。實質上這首歌出現在腦海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普通練習無數遍一樣的熟悉。

於老師豎起大拇指，「您是這位，厲害。」

一場四個小時的演出，在唐堯都一首小曲之後落幕。郭老師和於老師在台上致詞，講了些感謝和總結的話。

而後後台演員全部上來謝幕，攏共幾十個人，穿着大褂尤為樸素又有味道。站在一起十分壯觀。

只有被強留在台上，和郭老師於老師站最前面的唐堯，一身休閑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謝幕之後，觀眾依依不捨地陸續退場。這一場四個小時的直播也正式結束。

臨關機之前，導播特意給了唐堯差不多半分鐘的特寫，大大滿足了直播間全中們的胃口。

而有好些現場觀眾，特意跑過來要和唐堯合照，唐堯也一一滿足。

之後演員們回到後台。唐堯跟着小嶽嶽一起，去找師傅談談找前輩採訪的事情。

「唐堯過來坐，岳雲朋，去泡壺茶來。」

「好，謝謝郭老師。」

唐堯自然地坐在兩位旁邊，因為他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自然不用遵循排字論輩的那一套。只當自己是個普通的客人就好。

郭老師道，「唐堯你有沒有興趣學學相聲？」

於老師習慣性地捧哏道，「嚯，人這剛坐下你就開始拐人家，可真夠不客氣的。」

唐堯笑了笑，覺得兩位老師太有趣，認真回答道，「郭老師抬愛了，我還是更喜歡唱歌些。」

郭老師點了點頭，「也是，我就隨口一問，你剛小曲兒唱的真不錯，寫的也不錯。」

「拾人牙慧罷了。」

「豁，還挺謙虛。」

岳雲朋很快沏茶回來，《創作無極限》的節目組跟拍攝影師撤回了劇場設備，這時候又是三個攝像頭對着屋裏的幾人。

小嶽嶽把唐堯的意思傳達了一下，郭老師立馬點了頭說沒問題，能幫忙聯繫一下退休的老前輩。

如此，這一趟德運社之行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

「行吧，唐堯你以後常來德運社玩，現在大家都認識你了。」郭老師喝了口茶說道。

唐堯點頭，「好的郭老師。對了，《探清水河》這首曲子德運社想用於表演的話可以隨意使用，哈哈，我在這兒授權了。」

郭老師和於老師都抬眼看他，岳雲朋也驚訝地看着他。

「你這麼說，我也不客氣了，這首曲確實適合在相聲舞台上表演。禮尚往來，你喜歡聽相聲的話，我們這邊給你一個終生免費的權利，下次直接刷臉就來就好了。」

郭老師笑着，也不提錢的事情，又開玩笑似的對岳雲朋道

「你跟着你唐堯叔做節目，可別太皮了。」

岳雲朋哭笑不得，怎麼一轉眼，唐堯就變成叔輩的了。只能老老實實答應下來，內心裏佩服唐堯這樣的才能。

郭老師很快聯繫了以為老藝術家，是一位唱京劇的前輩，叫裴行之，已經90高齡。

然後給了唐堯二人地址和聯繫方式，交代道

「你們明天去拜訪的時候，可記得別空着手去啊，老先生尤喜歡喝酒，可以稍上兩瓶。不必多好，至少心意要到。」

「知道了師父」小嶽嶽笑道。

於老師在旁邊笑道，「我哪兒倒是有幾瓶好酒，你們跟我去拿兩瓶吧，就不用麻煩去市場上買了。」

唐堯也恭敬不如從命，便答道，「行，謝謝於老師。」

這時候，外面的師兄弟們也都陸續進屋來。這是要開始德運社一次大型演出之後的會議。

秦霄獻、孟鶴唐等一眾人等，和唐堯握手打招呼時候，姿態放的很低，紛紛誇讚他的小曲兒正宗，之前的歌曲好聽之類的。

之後是會議時間，唐堯自覺不是個呆在這兒來，便和大家告辭。

小嶽嶽和兩個攝影師留在德運社，唐堯這邊也跟着一個攝影師。

戴上帽子口罩，從德運社出來，坐上了節目組的車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