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難忘
盛鈺想借故跟孟西夷討個好沒討著,反而得到個讓他更不悅的消息。
這導致盛鈺逮到給溫聽許灌了不少酒。
溫聽許一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以為他還是因為之前孟西夷的事情看他不爽,二看他今天生日,所以整場態度還樂呵呵的。
不過他沒有任由盛鈺灌酒,到最後兩個人誰也沒比誰沒好多少。
就是溫聽許這兩天有點失眠,沒休息夠,酒喝多了比盛鈺暈乎一些。
其他人不懂他們倆之前的情況,還以為是玩嗨了,只有原敘這個一知半解的人在中間,時刻注意他倆別又動起手來。
還好最後沒有。
走前原敘看着他們兩人,他作為一個還很清醒的人,叫了車來送。他提議道:「要不你們倆都跟我上車,等會繞點路都給你們送回去。」
盛鈺說不用,「我哥說他順路過來接我。」
「那我跟阿許先走了啊。」
兩個人上車的時候,盛鈺靠在門口,抽著煙注視着。
車往溫聽許家先去,原敘看着後視鏡里越來越遠的盛鈺,憋一晚上的話終於有機會說了。
他拍拍溫聽許,把水遞給他喝,不解地問道:「你跟盛鈺到底在搞什麼?到底能為了什麼事搞成這樣?」
雖然沒有在明面上鬧開,但他們兩個明顯關係不對頭了。
溫聽許灌了半瓶水,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說:「因為小孟。」
「……難不成他們分手是因為你?」原敘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溫聽許對着他一笑,「不是。」
原敘拍拍心口:「那就好。」
「是因為我跟他說我也喜歡小孟。」
原敘直接緊盯着他,「你說真的?」
「他們之前還在一起,我忍了很久啊,現在總算有機會了,我光明正大,有什麼不行?」
「沒說不行,就是這也難怪盛鈺那樣……」
原敘也不是沒想過會有這個可能性,現在真是這個情況,他都不怎麼震驚了。
主要是,這兩個人都是他兄弟,現在盛鈺和孟西夷又是分手的狀態,溫聽許這時候說喜歡,站在他的角度來看,不能偏頗任何一個人。
原敘嘆了口氣,預感到以後因為這事兒他會有多難做了。
這天過後,溫聽許又跑了兩趟京州,最後定下來,去他同學開的工作室玩玩,還在附近租了房子。
這麼一來孟西夷跟他見面的機會增添許多,甚至孟西夷有空,還會去他們的工作室看看。
一學期結束,孟西夷跟溫聽許約著一塊去旅遊。同行的還有司邈和溫聽許的同學。
孟西夷有件一直想做,又沒時間去做的事。
那就是跳傘。
做這個計劃前,孟西夷每個人都問過,結果司邈完全不敢,溫聽許的同學又恐高,最後只有孟西夷和溫聽許上去了。
在空中做準備時,望着被薄霧籠罩的高空,孟西夷產生些懼意。
她會怕,但又隱隱期待。
跳下去之前,溫聽許給她打氣。兩人互相握了握手,這是一種無聲的加油方式。
跳下去的一瞬間,半年來籠罩在心口的陰霾彷彿都能被急速的墜降產生的風給吹散,心靈被吹得通透。恐懼在這一刻完全消弭,取而代之的是自由。
降落傘打開,晃晃悠悠地飄蕩向地面,孟西夷自覺那些不甘的,難以釋懷的,在某一瞬間被飛速放大又縮小,最後都歸為順心。
似乎什麼都變得不再重要。
孟西夷雙腳挨地的時候,雙腿有些發抖,但她很高興很興奮,解開設備后朝着溫聽許跑過去。
她的頭髮被風吹得亂糟糟,她也不在意,全憑着當下的激動跑去和溫聽許碰面。
「太刺激了!」她的嗓音還在抖。
「慢點兒,」溫聽許和她比起來要淡定一些,含笑看她跑過來,幫她把吹亂的頭髮一點點撫好,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害怕,沒想到這麼膽大啊。」
孟西夷的臉都被吹得冰涼,她拿手捂了捂,笑眯眯地說:「一開始是害怕,但是很快我就覺得太爽了,一點都沒讓我失望。」
「那要不要再玩一次?」
孟西夷搖頭,「一次就夠了,這個意義很特別啊。」
溫聽許失笑,推着她的肩膀往回走,「早知道我應該早點帶你過來。」
剛剛經歷過這麼刺激的項目,孟西夷整個人還在亢奮中,她扭過頭問溫聽許:「你呢,你覺得怎麼樣?」
溫聽許注視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着說:「我可能一輩子都難忘掉了。」
他的目光很認真,其中夾帶着一層讓人似懂非懂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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