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變

第268章:變

想來,盛鈺還以為他那天送孟西夷回去之後,他們的關係會有所緩和,沒想到現在看來,都是她的借口而已。

今天知道她離開前,他還想過,她每天那麼忙,她參加的攝影比賽的事,他要去幫她。

甚至還擔心她不願意而去問了王錚,結果王錚告訴他,孟西夷早一個星期就退出了,他也不清楚原因。

直到聽到她出國的事,盛鈺一瞬間明白了。

他還去找了她參加比賽時的組長,因為近期看她們走得比較近,找了才知道孟西夷沒找任何人送她,她一個人走的。

盛鈺把剩下一截煙摁在煙灰缸里,跳下沙發,拉開窗帘,舉着手機說:「你怎麼想的,你家裏又不同意,正好她要出國一年,她是不是說藉著這個機會暫時擱下了?」

毫無疑問,盛鈺了解孟西夷。

看溫聽許跟孟西夷之前的態度,盛鈺就知道,他們應該不願意向溫母妥協。

既然事情橫亘其間,又找不到解決辦法,那按照孟西夷的性格,現在的時機正好讓事情冷卻。

而溫聽許沒有繼續他的話題說,而是道:「盛鈺,你會去n城找她嗎?」

「你害怕我鑽空子?」

「我一時半會兒去不了。」

盛鈺意味不明道:「放心,我他媽連她去了哪都不知道,n城那麼大,我才沒那耐心找。」

溫聽許沒講話。

盛鈺又說:「反正她會回來。」

是的,一年而已,很快的。

溫聽許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以前一貫不愛計劃未知的事,現在不一樣了。

一年以後,孟西夷回來了,如果他跟她還好好的話,那又不得不面對溫母。

他在想什麼盛鈺不清楚,盛鈺不想再說,匆匆撂了電話。

這天註定不是安靜的一天,即便孟西夷遠在國外,也心裏清楚。

她到了地點后,才跟溫聽許聯繫上。

只不過剛到一個地方,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常常跟溫聽許說幾句話,要好久。

兩人都很默契地不提戒指的事,好像因戒指出現的一系列的事沒發生過。

到n城開始的時間裏,孟西夷跟溫聽許聯繫的還算頻繁,只是漸漸的,隔着幾小時的時差,孟西夷又要適應新環境和忙學習,交流就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孟西夷回到她租的房子裏,都會倒頭就睡,睡到半夜醒了再去洗澡收拾。

不談論其他,單是她自己的原因,都拿不出精力常和溫聽許聯絡。

說話的頻率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很低。

孟西夷的辛苦,溫聽許能體諒,只是溫母依舊不同意他去看望孟西夷,甚至還開始帶他去見她朋友的女兒。

溫聽許自然不願意,他從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和溫母說話的次數變少,又到找借口推辭溫母安排的見面,發展到後面索性從家裏搬了出去,住進之前孟西夷借住在他的房子裏。

溫母為此還上門找過他,好言好語地勸他,他也沒改主意。

他一天不回去,溫母就每天過來。

有時候是給他帶了煲好的湯,有時候是來跟他說說家裏事。

溫聽許拒絕不了,但也沒有動搖。

時間久了,溫母突然不來了,當天半夜,溫父就打電話給他,說溫母住院了。

溫聽許還是去了醫院。

溫母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回家住,並且告訴他,她每天心裏在想他的事,很擔心很想不通。

換言之,她這樣,都是因為他。

就連一向不怎麼談論這些的溫父,都讓他不要再讓溫母擔心了。

溫聽許在這樣的雙重壓力下,搬回了家裏。

溫母出院后,去了溫聽許小姨家住了兩天,回家這晚已經很晚了。但她還是碰上沒睡覺在餐廳的溫聽許。

沒開燈,在喝酒。

似乎還喝了不少,她一走近,就清晰地聞到酒味。

溫母上前問:「你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溫聽許摸著杯壁滾下來的水珠,說:「您不用管我,我困了就會去睡。」

「你失眠了嗎?那你喝酒能行嗎?我給你熱杯牛奶吧。」

「不用了,」溫聽許沒什麼情緒地拒絕了,「我一會兒就上去。」

溫母擔憂地看着他,溫聽許把杯子裏剩下的酒灌完,擱下從她身邊走了。

他沒有喝多,只是酒精有時候是副好葯。

之後的幾天裏,溫聽許都不怎麼在家,幾乎每天都是晚上在外面喝醉了被人送回來。有代駕,也有他的朋友。

有一次原敘把他扶到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被溫母堵住問溫聽許的情況。

原敘也是一聲嘆息,說:「阿姨,您是他媽媽,都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的話,那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他有幾分故意的意思在裏面。

溫母勉強笑了笑,「他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也不會跟我們說。」

其實她是看最近溫聽許變了許多,才忍不住要問。

她有些擔心,可溫聽許每次都不打算跟她說些什麼。

原敘近日來大概明白點溫聽許心裏有什麼事,但說了溫母也不見得會改變,只說:「可能他心裏還有什麼事沒做,所以比較焦慮吧。解決了估計就沒事了,不然這樣憋在心裏肯定不好,您說是吧?」

要說有事,除了孟西夷的事,還能有什麼。

溫母意識到這一點,假裝不知情,「我會找機會問問他,麻煩你了啊。」

讓保姆送原敘出去,溫母轉身回到溫聽許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

想他應該是喝多了睡了,溫母推開門,結果溫聽許躺在床上,聽見開門的動靜,隨手拿起床頭的東西砸了過來。

沒砸到人,他就是表達不滿。

溫母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了。

他以前,不管是對誰,從來不會這樣。

溫聽許平躺着,抬手搭在臉上,被酒精浸染的嗓子啞了些,道:「我有事的話會說,您不用這麼在意行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他的情緒很差。

溫母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囑咐他好好休息,退了出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但除了這晚,溫母都沒有主動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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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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