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何為愛

第219章:何為愛

當匕首擱在秦葉悠的脖子上的時候,秦葉悠沒有感覺到有多驚訝,文如意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會這樣輕易放棄。

來人即使穿着夜行衣,帶着面紗,那雙憤怒的充滿仇恨的眼睛,秦葉悠還是一下子就能認出來。

「文如意,你真的以為一刀殺了我,你就能得到祁元修嗎?」她平靜的問道。

文如意一怔,沒有想到秦葉悠這樣聰明,竟然一下子就發現是她。

「秦葉悠,我殺了你,就再也沒有人跟我爭這王妃之位了,等你成為一個死人,我看你還能那麼囂張嗎?」文如意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

秦葉悠突然輕笑一聲,文如意更加惱怒,手中的匕首更緊的抵著秦葉悠的脖子。

「你笑什麼笑,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葉悠的淡定和平靜反倒讓文如意有些慌亂,好像秦葉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我笑你啊,口口聲聲愛着祁元修,一直說着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而且卻一點都不了解他。」秦葉悠的言語之間都是不屑。

「我怎麼不了解的,元修哥哥以前跟我很好,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出現,他才改變了心意。」文如意說的十分不甘心。

秦葉悠隨即問道:「文如意,我之前答應你,離開了他三年,他娶了你嗎?他向你靠近了嗎?」

文如意想起那三年,祁元修對她越來越冷淡,最受甚至想要一命相抵,阻止她的靠近,那時候的他是那麼冷漠,那麼絕情。

至今她想起來,心裏還是冒出寒氣,手微微發抖,依舊倔強的說道:「那是以為你只是失蹤,並不是死了,元修哥哥覺得還有希望,所以才不讓我靠近的,我今晚殺了你,他就死心了。」

秦葉悠感覺到她微微發抖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如果真的殺了我,你就會永遠失去他了,因為你犯了他的大忌,而我秦葉悠就會成為他胸口的硃砂痣,讓他永世難忘。」

「時間久了,他就會忘記了,我會一直陪着他……」文如意的語氣里已經有些底氣不足,可還是不願意服輸。

「你陪着他?一邊一邊的提醒着他,你殺害了他的妻子,你覺得他還能接受你嗎?」秦葉悠反問道。

文如意想了一下,沒有敢說出肯定的答案,依舊固執的不肯低頭,只是手中的匕首沒有那麼緊的抵著秦葉悠的脖子了。

「文姑娘,你仔細想一想,你比我早見到他,你也比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久,我記得三年前,王爺對你還不像現在這樣冷漠,你可曾想過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因為什麼?」

秦葉悠的口吻已經稱得上的溫和了,文如意想到祁元修對她越來越冷漠的態度,好像她做什麼,他都滿意,頓時覺得鼻子一酸。

她看了一眼秦葉悠平靜的臉,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女人,肯定是你巧言令色,迷惑了元修哥哥,他才會這樣對我!」

秦葉悠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心裏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沒有我,你們也會這樣,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們天山派的人把他逼得太緊了。」

文如意想到了自己房間里的那封信,沒有說話,內心翻江倒海,她又何嘗願意逼迫祁元修,可是她不逼他,就有人逼她。

秦葉悠感覺到了她的動搖,緩緩轉頭,輕輕的推開文如意的匕首,她馬上瞪着眼睛想要說話,秦葉悠先說道:「文姑娘,我無依無靠只有王爺,所以希望他更好,只要對他好的事情,我都願去做,但是如果對他不好的事情,我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想牽連他,我覺得這才是愛一個人,你覺得呢?」

文如意靜靜的看着秦葉悠,自從兩人相識以來,從來沒有這樣平靜的說過話。

在這個有着微微涼風的夜晚,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在溫柔的夜色中,秦葉悠的話彷彿帶着蠱惑,讓文如意的心起了漣漪。

她到底是怎麼愛着祁元修的?難道真的都是在逼着他嗎?到底怎麼才算是愛?真如秦葉悠所說的這樣?

帶着這樣的問題,她跌跌撞撞的離開怡然居,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葉悠還站在院中,冷月從院子裏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向秦葉悠的眼神幾乎帶着崇拜了,上一個讓他有這樣感覺的人就是祁元修。

下午安頓好了之後,秦葉悠擔憂把冷月留下來,悄聲說道:「文如意今天吃了這樣的虧,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今天晚上定然還會再來。」

冷月點了點頭,然後立即說道:「屬下明白,今天晚上定會會守好怡然居,不讓任何人靠近。」

可是秦葉悠竟然抬手拒絕了:「不必,你只要在暗處觀察著就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我有話要對她說。」

冷月還是不太放心:「我如果不近身,萬一文如意傷害你怎麼辦,這樣太冒險了。」

「為了王爺,冒險也要這樣做,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你只要按照我說的來做就可以了。」冷月想起王爺臨走之前交代的話,只能答應了。

從文如意進入這個院子他就發現了,可是一直沒敢上前,緊張的注視着這邊的動靜,他看到秦葉悠冷靜理智的跟激動的文如意說話,暗暗捏了一把汗。

可是看到秦葉悠把文如意似乎給說動了,又暗自佩服,王妃果然是有勇有謀啊,王爺沒有看錯人。

「王妃,您跟文姑娘說的這些話,能有用嗎?您是怎麼讓她聽進去的?」冷月有些拿不準的問道。

「我就是從那封信上發現的突破口的,天山派掌門來信這麼久,文如意都一直按兵不動,她或許在等待王爺回來攤牌,也或許是因為她並不贊成掌門的做法,我就賭了一把,從今晚她的表現來看,我應該是沒有賭輸。」

文如意雖然一直賴在祁元修的身邊,可是一直緊逼不放的人,不是她,而是天山派,她貌似不太贊同天山派的做法。

想到這裏,她悠悠嘆了一口氣,冷月聽了之後問道:「王妃,您為何嘆氣,今晚這事不都是按照你的計劃發生的嗎?」

是啊,一切都如她所料,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如果文如意反對自己的父親,那就說明,她並不像天山派那樣對祁元修只是為了利用,她對他有真感情,所以不像害他,不像為難他。

冷月在細緻,終究是個男人,不懂得女人的細膩心思,秦葉悠也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只能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夜深了,今夜應該沒事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打發走了冷月,秦葉悠在院中又獨坐了一會兒,然後才回到房間,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她這才開始睡着。

夜裏折騰第二天就起的晚了一點,綠蘿伺候她梳洗完畢,吃過早飯,正在祁元修的書房裏看賬本呢,福伯突然來彙報說:「王妃,南嶽國的六王爺來了,等著接見呢。」

又來一個南嶽的?一個隨玉心就夠讓她頭疼的,希望這個不是來搗亂的。

「好,我知道了,你把他請到正廳,我隨後就來。」秦葉悠吩咐一聲,福伯領命而去。

秦葉悠回到卧室,讓綠蘿給她換了一身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重新整理一下妝容,這才緩緩的往正廳而去,南嶽的王爺,自然也是貴客。

走進正廳,看到旁邊坐着一個男人,看上去身高體闊,方頭大臉,粗黑的眉毛,堅毅的臉龐,這位王爺看上去似乎是行伍出身。

秦葉悠緩緩走進去,六王爺轉過頭來,微微一怔,之間這奕王妃款款而來,細膩白皙的臉頰,彷彿透著光,大而圓的眼睛裏,明亮清麗,竟然是一位極為難得的美人兒。

「不好意思,讓王爺久等了。」秦葉悠笑着說道,十分客氣。

「無妨……」六王爺回答道。

秦葉悠微微一笑,在上座坐下來,然後解釋道:「六王爺是來找我夫君的吧,真不巧,他出門了,現下並不在府里,不知道六王爺有什麼事嗎?如果方便的話,等王爺回來,我一定詳細傳達。」

六王爺爽朗一笑說道:「王妃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奔著王爺,而是奔著您來的,請您千萬不要太客氣。」

找她的?可是她從未見過這位六王爺,他來找她做什麼?

六王爺看到秦葉悠眼中的疑惑,笑着說道:「王妃您不要介意,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是奕王寫信讓我來的,他說您要救大皇子,近期可能要進行一項重要的治療,讓我來協助您的。」

秦葉悠突然就笑了一下:「什麼重要的治療,不就是肝臟移植手術嘛。」

笑完了之後,她又覺得心裏暖暖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外,竟然還惦記着她的事情,知道她要做手術了,主動把六王爺請來來協助她。

六王爺帶來一些侍衛,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極大的緩和秦葉悠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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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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