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孤身一人

第407章:孤身一人

「王爺,您終於打完了,我還以為得到天亮呢,結束的挺早啊。」秦葉悠冷言冷語。

祁元修把外袍一脫,就要往她的旁邊趟過去:「好狠心的婆娘,打到天亮,想要累死你夫君我嗎?」

秦葉悠白了他一眼:「王爺,你這話可就願望妾身了,當初可不是我讓你跟東方昱打起來的啊。」

「你不跟他眉來眼去,我能跟他打嗎?這小子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讓他長點教訓,他就不知道我的厲害。」祁元修氣哼哼的說道。

「真是幼稚!」秦葉悠生氣,不願搭理他,嘟噥了一句,然後轉身往裏躺了一下,給他讓出更大的空間來。

祁元修笑着說道:「那傢伙就是幼稚,還敢跟我搶女人,真是活膩了。」然後一掀被子,躺了進去。

秦葉悠剛剛想要告訴他,我說的幼稚指的就是你自己,自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還沒開口呢,她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仔細聞了聞,轉頭狐疑的看着他。

「你受傷了?被東方昱打傷了?」秦葉悠之際問道。

祁元修愣了一下,隨即高聲說道:「沒有,我怎麼可能被他打傷,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夫妻幾年,秦葉悠還是比較了解他的,她猛然掀開被子,那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她低頭查看一下,祁元修身上似乎並沒有血跡。

秦葉悠不信,她相信自己判斷,這股血腥味是鮮血的氣味,所以她判斷,祁元修的身上絕對有傷口。

「大冷天的,你做什麼掀被子,快點蓋上,別着涼了。」祁元修說着就去拉被子。

在秦葉悠看來,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她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問道:「傷在哪裏了?讓我看看!」

祁元修躲閃著,依舊煮熟的鴨子一樣,嘴硬的厲害:「什麼受傷啊,你別鬧了,趕緊睡吧。」

說着就去抓秦葉悠的手,這時候秦葉悠滑不溜的的像只小泥鰍,他根本就抓不住,秦葉悠的手摸到他的小腿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然後一擼褲管,果然發現,他的左小腿被包紮了,一看包紮的亂七八糟的,就知道是他自己包紮的,不對,秦葉悠又看了一眼,發現這包紮用的東西,根本就不是紗布,而是普通的布條,瞥了一眼他扔在旁邊的衣服,果然內襯少了一塊。

她的怒火頓時從心頭湧起,瞬間就明白了,祁元修跟東方昱打架受了傷,自己的肯定覺得很丟人,什麼都沒有說,自己胡亂包紮一下,想要矇混過關。

她騰的爬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受傷就受傷唄,你裝什麼裝,快點讓我看看傷口。」

祁元修被她這樣一吼,心裏有些甜蜜,又有一些丟人,極為不自然的說道:「其中東方昱傷的比我厲害。」

秦葉悠真的很想捶他一頓,這都什麼時候,竟然還在攀比。

「人家回去之後,自然有春風給他細心包紮,那裏像你這樣,你知道不知道,感染會引起多大的危險!你知道不知道,這傷口處理不好也會致命的。」

氣死了,這麼大的傷口,不消毒,不殺菌,隨便用點布條一纏就完事了,他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給我躺好了……」秦葉悠命令道,祁元修依靠着靠背,半躺着,屈膝讓秦葉悠檢查他的傷口,雖然被吼了,可是聽到她即使吼人,語氣里也都是關心,他心裏就感覺到甜蜜。

秦葉悠仔細的清理了他的傷口,刀口很深,觸目驚心,她一邊操作,一邊忍不住說道:「東方昱也真是的,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簡直太過分了。」

祁元修聽到秦葉悠罵東方昱,心裏更加高興了,絲毫不記得自己其實比東方昱更加狠,此刻為東方昱處理胳膊上傷口的春風,看着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手都哆嗦。

秦葉悠為他的傷口消毒,然後仔細縫合,接着給他打了一陣破傷風,接着又拿出輸液瓶給他輸消炎藥。

最後擔心藥水太涼了,這樣注入體內他會難受,她又從系統內取出一個暖水袋,幫他暖和手。

祁元修雖然見過很多次,她隔空取物的本領,可是每一次看,都十分震撼,她都是在呢么變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啊?

可是因為答應過她,不過問的,所以他死死的忍住了,沒有問一句,只是輕聲說道:「你就好像是一個寶藏,可以變出所有的好東西來,真的很神奇。」

秦葉悠微微一笑,她這樣憑空變出東西來,他不覺得她古怪,反而覺得她是寶藏?

可是她的笑意還沒有到達心底,突然就停了下來,因為她想起東方昱所說的話,如果她沒有這些本事呢?如果她不懂醫術呢?

她一邊守着他輸液,裝作隨意的問道:「王爺,如果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就是一個什麼毒不會的尚書府大小姐,嗯……性格還有些任性囂張,你還有讓我過門嗎?」

祁元修笑着問道:「你是說當初傳說中你的樣子,瘋狂喜歡祁文軒,有勇無謀,任性囂張的大小姐?」

秦葉悠點了點頭,心裏想着原來當初他還曾去打聽過啊。

「不會!」祁元修說道,非常乾脆。

秦葉悠一愣,反應力一下,才知道他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呢,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不會讓她過門。

「可是當時我受傷啊,又冷又餓,很有可能死在門外啊。」秦葉悠忍不住問道。

「可是你沒有啊,你才不是傳說中的那麼沒用的秦葉悠,你很有勇氣,氣勢洶洶的砸門,跟我條件,大眼睛咕嚕嚕轉的很快,全身都是求生氣息,其實那時候的你,還真有點迷人。」

祁元修笑眯眯的說道,一副現在回憶中的模樣。

秦葉悠卻笑不出來,雖然祁元修沒有明說,可是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她當初真的那麼沒用,她可能早就死了,一個沒有用的人,又是皇上派來的,心裏還惦記着別的男人,祁元修不會容忍的了的。

這樣看來,似乎也不能怪祁元修無情,可是她的心裏就是覺得難過,弱小,難道就沒有生存的資格了嗎?

她很想問問祁元修,如果她現在突然變成那樣,變的那麼沒有用,他還會對她好嗎?

她看了祁元修許久,最終沒有問出來這句話,她害怕知道答案。

將軍府內,被阿雅帶回來的女子,終於醒了過來,不過依然十分虛弱。

她睜眼看着陌生的環境,轉頭看着旁邊陌生的姑娘,也就是蘇嫣兒,眼神迷茫,輕聲問道:「姑娘,請問這是……這是哪裏?」

阿雅有事要出去一下,讓蘇嫣兒守着這姑娘,她正打盹呢,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姑娘睜大眼睛看着她。

兩人對視兩秒鐘,蘇嫣兒猛然起身說道:「你終於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說着她就一溜小跑衝出去,遠遠的還能聽到她的喊聲:「阿雅,阿雅,這姑娘醒了啊……」

那個受傷的姑娘躺在床上,心裏無奈的想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還有啊,我很渴,你能不能先給我喝點水啊?

奈何她的力氣非常小,連喊人都喊不出來,只能幹躺着等著人來。

好在很快,剛才衝出去那個姑娘,又帶着人回來了。

阿雅看到姑娘醒了,也十分高興,笑着說道:「你終於醒了啊,這真是太好了,要不要先喝點水?」

姑娘點了點頭,阿雅立即喂她喝了一點水。

「謝謝你……」姑娘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許久未說話的緣故。

阿雅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幹嘛謝我啊,是我應該謝謝你,當初是你救了我的命啊。」

姑娘剛剛醒來,她們也沒好意思多問什麼,又過了一天,姑娘的氣色漸漸好起來。

阿雅和蘇嫣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問起她的身世。

「我姓徐,閨名錦繡,是姑蘇人士,家中遭遇變故,父母都沒有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帶着家丁投奔姑母而來。」徐錦繡輕聲說道。

阿雅和蘇嫣兒齊齊嘆息,這麼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遭遇啊,年紀輕輕就父母雙亡了。

阿雅也是父母雙亡,由哥哥撫養長大,蘇嫣兒的母親早逝,所以兩人對徐錦繡的遭遇更加感同身受,也更加同情她。

「對了,我都醒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到我的家丁啊,他們都去哪裏了?」徐錦繡問道。

阿雅不忍心告訴她真相,那些家丁侍女都慘死了,她想了一下說道:「他們當時都逃跑了,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找了。」

「那小雲呢,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她不會離開我的,小雲去哪裏了?」徐錦繡繼續問道。

阿雅和蘇嫣兒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擅長騙人,被這樣一問,頓時就卡殼了。

徐錦繡很聰明,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說道:「她死了,對不對?小雲除非是死了,不然她絕對不會離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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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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