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危機

第86章:危機

宮裏突然來人宣旨,選奕王妃進宮面見太后,而且宮裏的馬車親自來接。

秦葉悠盛裝出行,一邊走一邊思索,太後向來不待見她,上次就嫌她不生孩子,要給祁元修納妾,好歹糊弄過去了。

這一次不知道又出什麼么蛾子。

正想着呢,一抬頭看到文如意和蕙娘站在清風苑的門口,狠狠的瞪着她。

秦葉悠看到文如意眼中羨慕嫉妒的眼神,暫時把煩憂放一邊,故意十分得瑟十分囂張的整理一下衣服,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她們跟前走過了。

「蕙娘,你看她那個得意的樣子,不就是個冒牌的王妃嘛,有什麼好得意的!」文如意氣惱的說道。

蕙娘趕緊勸慰道:「她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這些榮譽遲早都是你的。」

秦葉悠冷哼一聲,到底誰是秋後的馬車,還是走着瞧吧。

一路來到皇宮,秦葉悠見過太后,恭敬的請安。

「免禮,平身吧,快扶奕王妃起身,賜座。」太后笑着說道。

秦葉悠震驚的抬頭看着太后,不敢置信的樣子,太后今兒不是吃錯藥看吧,怎麼突然那對她態度這麼和藹啊。

她誠惶誠恐的起身後,太后問道:「元修可還好?今兒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秦葉悠想起上兩次都是祁元修來救她,太后的語氣里竟然還帶着一絲揶揄,她頓時有些臉紅。

「王爺今日有事不再府里,就妾身一人來給您請安。」秦葉悠回答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祁元修幹啥去了。

好在太后見她臉紅,以為她羞怯,也就沒有多問,轉而說道:「上次你治好的文鳶的病,哀家還沒有好好獎賞你呢。」

秦葉悠這才反應過來,太后態度變化這麼大,原來都是因為文鳶公主的事情。

她隨即笑着說道:「多謝太后,能幫助公主,我也很高興,不知道公主恢復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今兒去鎮南侯府赴宴去了,她跟鎮南侯府的六丫頭整日膩歪在一塊,到處遊山玩水的。」太后笑着說道。

看來文鳶確實恢復的挺好,終於可以走出心理陰影了,看太后這個樣子,想必公主的好事也不遠了。

閑聊幾句,秦葉悠很以不打擾太后休息為由,告辭出來,外面太后已經命人裝了兩馬車的賞賜,有人負責直接送到奕王府。

秦葉悠剛剛打算回去,就有一個小太監走上前說道:「奕王妃,請留步,皇後娘娘有話要跟您說,請隨我來……」

秦葉悠一聽到皇后,就頭大,這個徐可情,每次找她准沒有好事,可是人家是皇后,她有不能撒丫子走人,只能硬著頭皮往隆福宮走去。

幾日不見,秦葉悠感覺徐可情好像變了許久,眼眸更加深邃不見底,面上的表情也更加莫測,感覺整個人都陰沉了不少。

照例請安過後,皇后賜座,她的說辭居然跟太后一樣,都是感謝她為文鳶治好了病。

秦葉悠有些納悶,當初這明明就是皇后佈下的一個局,只不過秦葉悠運氣好,跳了出去,皇后把自己網住了,被罰閉門思過。

可是今天皇后居然主動提起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詭異,秦葉悠全身的細胞都繃緊了,處於戒備狀態。

皇后就如此怪異的賞賜她很多東西,然後說了幾句話,秦葉悠只覺得越坐脊背越涼,終於忍受不住,起身說道。

「皇後娘娘,臣妾進宮許久,突然想起家中要有要事,就不打擾皇後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奕王妃,你何必這樣着急,到我這裏連杯茶都還沒喝呢。」皇后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葉悠旁邊的茶碗。

秦葉悠不得已只能端起來,只是簡單一聞,就知道這茶里定然放了東西,徐可情啊徐可情,你可真是害我之心不死啊。

她手一哆嗦,一碗茶正好潑在自己的手背上。

「請皇後娘娘恕罪,都怪妾身笨手笨腳的。」秦葉悠跪下說道。

皇后看了一眼她燙的紅腫的手背,再看看被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的茶碗,冷笑一聲。

這個女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想要懲罰她都不知道找什麼借口。

「既然奕王妃如此不給本宮臉面,本宮也就不勉強了,你回去吧。」皇后冷著臉說道。

這一刻,秦葉悠感覺更加怪異,徐可情竟然忍下這口氣,這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啊。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當下自然是選擇開溜。

馬車剛剛離開城門不久,突然就聽到一聲嘶鳴,馬車猛然停了下來。

秦葉悠剛剛想要掀開帘子看一眼,猛然見一隻利箭直奔她而來,她趕緊快速附身趴在地上,利箭直直的定在馬車閉上。

緊接着就聽到一陣亂想,無數只利箭對準馬車射來,秦葉悠身手還算靈敏,拚命躲閃,可是胳膊還是被一隻利箭所傷。

鑽心的疼痛,鮮血染紅了她的袖子,射擊聲終於停了下來,估計是要刺殺她之人要上前查看她死了沒有了。

秦葉悠從空間里摸出一把手術刀,又取出一份藥粉,全身戒備的盯着馬車帘子。

有人猛然掀開帘子,她手執手術刀猛然沖了上去,結果手腕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完了,出師不利,她心裏哀嘆一聲,另外一隻手卻毫不含糊的招呼上來。

「想讓我死,那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她喊了一聲,藥粉還沒有撒出去呢,那人似乎早有預料,直接抓住她另外一隻手腕,輕輕一捏,她手裏的東西就掉落下來。

「別害怕,是我!」頭頂突然傳來祁元修的聲音,秦葉悠一抬手,抓住她的人可不就是祁元修。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猛然湧上心頭,她什麼都丟了,直接用力抱住祁元修,哽咽著說道:「你怎麼才來,我剛才差點就死掉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都要嚇死了!」

祁元修擁着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但是心裏卻並不認同她的話。

剛才他一掀開馬車帘子,她眼中的犀利和誓死如歸的氣勢,讓他的心頭一震,他確定那一刻,她勇敢的像個不怕死的戰士。

只不過見了他之後,猛然又變回柔軟的小女人,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她,於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安慰她。

回去之後,祁元修親自為她包紮,看上去他冷麵冷口的,沒有想到包紮的時候,手法竟然分外溫柔,都沒怎麼弄疼她,連她悄悄準備好的止疼葯都沒用上。

「在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知道是誰刺殺你的嗎?」祁元修問道。

秦葉悠白了他一眼:「肯定是你的老相好徐可情啊,我現在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在宮裏給我喝的茶水裏下毒,我躲過去了,她就派人刺殺我唄。」

看向祁元修的眼神,全是譴責,意思很明顯,都是你惹的禍。

祁元修聽了之後,皺眉說道:「不可能是徐可情,這事有蹊蹺,你最近最好不要進宮了,宮裏最近風起雲湧很不太平。」

他難得一次說這麼多,她竟然沒有反應,等了半天,祁元修抬頭一看,秦葉悠正氣鼓鼓的看着他呢。

「怎麼了?」他有些疑惑,反思一下,自己剛才好像沒有說錯什麼話啊,她怎麼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我都被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想着徐可情,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不是徐可情?她在你心中就是純潔小白兔一樣的存在是不是?哼,是我不識好歹,挑撥你們的關係了,我也去閉門思過!」

說着直接跳起來就往外走,一陣風一樣消失下門口。

祁元修有些愣怔,心裏想着她這是吃醋了?最近小脾氣好像越來越多了啊。

秦葉悠怒氣沖沖回到梧桐苑,躲在房間里不肯見人,綠蘿憂心不已,不知道如何開解。

於是偷偷去找婉兒,婉兒最會安慰王妃了,結果沒有想到正好遇到了單家老夫人帶着大兒媳在優品閣選首飾呢。

綠蘿把婉兒叫到一邊,低聲把事情交代了一番,婉兒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單家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之人,她知道肯定是她的寶貝孫女有事了。

第二天,單老夫人就收拾東西,要去奕王府看望自己的寶貝外孫女,綠蘿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闖的禍,趕緊交代了。

秦葉悠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丫頭,凈給我惹事,快去給我寬鬆柔軟的外衣。」

她胳膊上的傷可不能讓老夫人看見。

「葉悠啊,我聽說你在宮門口遇刺,快讓祖母瞧瞧,傷在哪裏了?」老夫人上來就問道。

秦葉悠瞪了綠蘿一眼:「你連這個都告訴我祖母?」

綠蘿拚命搖頭,表示這事不是她乾的。

「你別瞪她啊,是平庭告訴我的,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好瞞着祖母的!」單老夫人一把抓過秦葉悠的胳膊,想要拉着她坐下。

這一下正巧拉在秦葉悠的傷口處,她忍不住嘶叫了一聲,嚇的老夫人趕緊放開了手,擼起她的袖子,這才看到胳膊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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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女:邪王寵妻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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