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詐

第1007章 詐

第1007章詐

胡義舉著望遠,趴在山樑頂最高處,鏡頭非常緩慢的在山裏各個可能戰略要點位置移動。

除了西邊山腰處有個村子,他旁邊的李響手中望遠鏡一直盯着村子。

看了半天,終於有了發現:「營長,村裏好像有人」

胡義將鏡頭轉到村子,卻什麼也沒發現。

放下望遠鏡,對後邊招了招手。

一個戰士立即跑上前:「營長?」

「通知大狗跟楊瘋子過來」

沒多會兒,大狗跟楊瘋子一前一後晃到胡義旁邊:「胡長官,啥事兒?」

胡義將望遠鏡間遞給大狗:「帶一個班的人,去西邊那村子看看,那村裏可能會有老鄉,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山裏有人生火」

你的意思是?

「我們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從北邊過來,這很不正常,如果小鬼子就在我們前邊,全們應該沒那個精力去山溝對西邊那個村子,小鬼子進山,他就算帶了乾糧,他總得燒水喝.」

「好吧!」

兩人正要轉身,胡義罕見的叮囑:「記住了,不管村裏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要在天黑前離開那個村子,連夜趕回來。」

大狗看着對面遠山處那村子,心裏涼了半截:「特么這兒跟那村子起碼十來里,這時候過去,能在天黑前趕到都難.」

旁邊的羅富貴撇嘴:「姥姥的廢話這功夫,都能跑上一里地了!」

大狗嘀咕道:「要不你去.」

羅富貴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立即吆喝:「我得盯着下邊那伙鬼子,我容易么我?」

「特么丫頭跟田三七帶着人一直在盯着,伱留在這純粹就混日子。」大狗對昔日的上級似乎根本沒有尊敬的語氣。

雙方都是什麼貨色,根本不需要客氣。

「趕緊滾。」胡義臉色不好看。

何根生跟在忙得滿頭大汗的高排長身後。

終於將傷得重的處理完,高排長接過手下遞來的水壺。

何根生湊上前:「這個接血管,就這樣纏着就行?」

高排長點了點頭:「對於靜脈血管在遠心端結紮,動脈血管在近心端結紮,主動脈如果沒有適當器械,只能結紮,當然這樣的後果是肢體缺血壞死」

「什麼是結紮?」

「用細線將血管紮緊,血管自然會形成血栓.」

嘿嘿,能不能教教我縫補血管的辦法?

先將動脈血管扎一部分,減少供血壓力,剪掉他身上其地方的小血管展開補破損血管外邊,等三兩天後長好后再切開傷口部位將結紮的主動脈線就行了。

意思是還給他一刀?

「這個只是戰地應急的辦法如果血管破損出的傷口過大,只能進行結紮,然後截肢.」

「為什麼被子彈擊中的地方他老是要流膿水?」

「因為彈頭並不幹凈,很多時候消毒不徹底,血小板會止血,白細胞殺菌.」高排長並沒隱瞞,理論很簡單,但要真能當上外科醫生,哪這麼容易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位雖然看起來只會包紮取個彈頭彈片的對理論屁都不懂,但做過的大小手術起碼得有上百例

「那如何處理刺刀傷口呢?」

「縫合就行了啊?」

「可是,我經常縫了,他後來老是流膿」

先要消毒到位,縫合的時候先將部的大血管結紮,再縫外皮

如果沒結紮血管呢?

那他會一直流血,並且外皮縫合后,在內部形成一定壓力也會自動止血。

何根生一縮脖子:「原來縫傷口還有止血啊.」

你的意思是你縫傷口,從不處理血管?

「難怪,以前縫刺胸部被捅的刺刀傷口,十個要死七八個」

高排長搖了搖頭,這白痴.

作為醫生,高橋絕對是一名合格的軍醫,可惜他卻偏偏更喜歡殺人!

因為他更知道如何讓抓住的俘虜快速張口,所以這次被重信委以重任。

旁邊,軍曹着實看不過去了,嘴角直哆嗦

某位大神正在講解迫擊炮!

萬把細看着圍在他四周戰士嘚啵:「.格老子這玩意兒能打十來里遠」

把細哥,你就別賣關子說說怎麼瞄準?

你們看啊,這個小筒子是瞄準鏡

我知道了,這個跟步槍標尺差不多。

不對啊,調整兩腳架高這個瞄準鏡筒他也會跟着動,咋個能瞄得准

「你個笨蛋,這叫高低機,調整高低機后再瞄準不就行了?」

「可是要是發與沒有瞄準目標,那不是又要調整這高.低機,這一調高低機,鏡子不是又要動?」

萬把細終於無奈,只得一臉神秘:「這個.這個就要憑經驗了」

田三七看着旁邊的軍曹:「你狗日的笑什麼?難道你會」

軍曹趕緊準備開溜:「哎,我不會」

田三七一本正經:「你不會你笑個屁?過來.」

軍曹被兩戰士堵住,只得來到迫擊炮旁邊。

田三七立即宣佈:「現在請友軍給咱們講講這個迫擊炮瞄準的辦法!」

軍曹臉色蒼白,這玩意兒能教么?

不遠處的高排長卻意外地點了點頭。

笑話,這麼高級的東西?要是有這麼好學,那隨便買本書就能學會!

可惜,他要是要知道八路大部分大字都不識幾個,他就不會這樣想了。

九營還好一點,在老秦的荊條下,不認識幾個字過不了關.

十餘人悄悄離開營地往山下摸。

山道上走的人很少,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

在山裏,根本不可能消除腳印!

原因很簡單,山道上走的人少時間稍長就會積一層塵土。

這時候只要有人走過,就不可能一點痕迹不留下。

「特么三個人的腳印,這什麼意思?」

楊承志想都沒想:「鬼子尖兵.」

「憑什麼?」

「我知道」

「老楊啊,能不能說說你以前是哪支部隊,你別跟我說你一直在姓孫的隊伍里,我看得出,你以前絕對是在中央軍」

楊承志晃了晃頭:「都過去」

「我看,特么每次有人說到東北軍你臉色都變得充滿敵意,再加上你說跟八路軍是死敵,你難道是.」

楊承志臉色變得蒼白:「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個屁!

這位可真不經詐.大狗心裏一喜:「哎,真是可惜了你那些兄弟.」

大狗這話沒毛病,淪落到這地步,姓楊的他曾經的兄弟,肯定死傷慘重.

「你為啥投八路?」見被人摸清底細,楊承志心情反而輕鬆了不少,終於將三字經連念了兩個。

當了十來年兵,一眼就看出大狗以前也是國軍,後來才投的八路。

大狗腦子急轉,這位說跟八路是死敵,那肯定在八路手上吃過大虧!

絞盡了狗腦子想了半天,仍然也沒想出有哪只中央軍在八路手上吃過大虧!

很顯然,這位的原部隊連編製都打沒,最後才在挖墳的手下三流雜牌隊伍里混

跟八路是死敵?

似乎抓到點什麼,八路軍總共就三個師,那番號都是曾經東北軍的番號。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關係,這位是東北軍?

被八路搶了番號?

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

以這位的身手,在哪支部隊里他都能出人頭地才對!

小紅纓讓他想辦法弄清這位底細,故作悲傷:「我那些兄弟,特么大部分都死在鬼子手上,剩下的也跟你現在的部隊差不多,投了鬼子,我那親兄弟也死在鬼子手上,鬼子才是老子的死敵.」

「一個團全死了.」楊承志臉色變得猙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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熢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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