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錯傷親夫
男人身體滾燙,緊貼著梅眉單薄的衣衫。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滿臉脹紅,汗流連連是為什麼。
大概是剛才包房裏的酒不幹凈!
「不要。」
梅眉撐著雙肘,在他懷裏掙扎。
月沉的擁抱卻像施了魔法般越掙越緊:「他們給我喝了壯陽的東西……梅眉……我是真的想你……」
「你冷靜點!堅持住!」
梅眉咬着下唇,心裏有點亂。
千算萬算,她也沒算到月沉會被人算計!
她提醒自己迅速冷靜,盡量用正式的語氣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現在時間緊急,我相信你的意志力,你一定能忍住的!」
「呃!」
身後男人聞言,頓了頓,鬆開了手。
梅眉正在掙扎,一個猛力跌坐在沙發邊的羊毛地毯上……
她驚慌的狂咽口水,觀察著男人的細微反應——
只見他死死攥著雙拳,垂著頭,頭臉憋的通紅,大概是頭腦中的意志和衝動在做最後的博弈。
他不動,她也不敢動:「你…去洗個冷水澡?」
這會的陌騎塵卻根本聽不得她多說一個字,只覺得她說話的嗓音棉花糖般纏人……
他豁然抬頭,喉結翻湧的盯着她,眸光猩紅。
「你……」
見他意圖向前,梅眉知道情況危急!
只要他撲過來,她說什麼都無法掙脫!
心裏一急,她一眼看到沙發邊矮柜上的花瓶,順手抄起來,毫不猶豫的朝對面男人的頭砸去。
「啪!」
花瓶應聲碎了。
月沉眼睛翻了翻,身體癱了下去……
「……」
梅眉喘著粗氣,爬過去,探了探他的脈。
沒死……
她就放心了。
她剛才沒用力,不想打死他,想能打暈他最好,如果不能,也能讓他頭腦清醒點……她……做到了……
坐在地上緩了緩,梅眉把月沉身體擺正,給他蓋了張毯子。
看着男人不得已熟睡的臉,她搖了搖頭,在心裏感慨也是難為了月沉。
月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時又是放蕩慣了的。
原本就和她在房間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好不容易壓下去,吳老非要叫一屋子的女郎,弄的那包房跟盤絲洞似的,這讓月少爺怎麼忍?
還給他喝壯陽酒?
梅眉咋舌。
剛才那一花瓶就當報了她那一吻之仇吧……
看在月沉為了幫她救仇先生這麼辛苦的份上,等他醒了,她願意不計前嫌,幫他爭取郁家的支持,梅眉心想着。
然後她拿起月沉的手機,生怕錯過月沉下屬彙報齊諾的消息。
十幾分鐘后。
昏睡的月沉發出「噝」一聲呻吟,抬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梅眉頓時一蹦三尺高,躲的遠遠的問。
「疼。」
陌騎塵揉着額頭,不悅。
「我問你的火……控制住了嗎?」梅眉卻只在意這個。
「控制不住有生命危險,我還不想死。」陌騎塵皺眉,坐起來。
看着旁邊碎掉的花瓶,他眸光幽深,用花瓶砸暈他,這女人是一點也不心疼啊!
他可是她的親老公!
陌騎塵起身坐在沙發上,交疊雙腿看着梅眉,見她雙手藏在身後,無疑又在掩飾着什麼。
「你手裏拿的什麼?」
他問。
見他臉上的紅消退大半,神色也正常了不少,梅眉這才放鬆下來,拿出了藏在後面的棒球棍。
「呵。」
陌騎塵抿唇:「幸好不是刀,我該感謝你的仁慈了……」
「球棍能敲暈你,刀反而可能會誤傷我自己,並不好用。」梅眉翻了個白眼。
「呵。」
陌騎塵再冷笑。
她越解釋,就越說明她一點都不想對他手下留情,這個狠心的女人……!
「為什麼非得打暈我?你難道不信我能忍住?」他又問。
「不信。」
梅眉果斷搖頭。
「咳…」
陌騎塵無語了。
他剛才用盡渾身力氣忍着心口的火,開口想對她說,離他遠點,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出半句,就被這狠心的女人敲暈了。
現在他還頭痛欲裂!
「那麼不信我,你乾脆現在再把我敲暈?」陌騎塵睨著站的老遠的她。
「我們保持距離。」
梅眉義正言辭的給他指着地毯邊緣的交界處:「你就坐在沙發上,不許越過這條邊線。」
「如果越過了呢?」陌騎塵玩味的問。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梅眉說着,揮起了手裏的棒球棍。
「你該知道,棒球棍和刀一樣,都可能會成為誤傷你的武器。」陌騎塵勾唇一笑,得意道。
「你別嚇唬我。」梅眉揚著脖子,壯著膽。
「呵,呵。」
陌騎塵又揉了揉腫起來的額頭,嚇的就是她!
誰讓她是非不分,錯傷親夫?
還有……
他忽然想到什麼,哈了口氣,聞着唇齒間的餘味,他眸子眯縫了一下道:「你剛給我嘴裏噴的是什麼香水?味道太奇怪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借口太拙劣?」
梅眉搖頭:「不知道什麼病,不知道什麼葯,還時間緊迫,我身邊也沒別的葯,只能給你拿假的哮喘噴霧了!你要知足,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特地挑了瓶味道淡的,還衝了水。」
「多謝你的手下留情……」
陌騎塵拿捏著強調,張開嘴,伸手拂了拂下顎,那兩噴香味一直在他嘴裏殘留,酒味都沖不散,不咸不淡的,着實難聞!
「那麼難聞嗎?」
梅眉巧然一笑,起身去衣帽間拿了瓶新的香水過來,打開蓋子往他身上噴。
「你幹什麼!」
陌騎塵從地上跳起來,開始躲。
「幫你改改味!」
她一手棒球棍,一手香水,追着他噴。
可她剛追着跑兩圈,突然,跑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剎車,一轉身把她禁錮在懷裏:「這味道,我必須和你分享!」
說着,他的嘴便向她探過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