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離婚!
白芳荷緊握著時天華的手,內心裏是滿滿的擔憂。
只是想到萱萱在電話里告訴他們,是時錦害得她摔倒,她心底就升起滔天怒氣。
如果萱萱有什麼好歹,她一定不會放過時錦!
車子很快到達醫院。
時天華和白芳荷兩人火急火燎的沖往手術室。
手術室的紅燈亮着,很顯然裏面正在進行手術。
白芳荷焦急的扒在門口,往裏面看。
只是手術室里都被遮擋,什麼也看不見。
她面容擔憂的看向時天華:「天華,聽說萱萱流了很多血,你說萱萱會不會有事?」
時天華跟白芳荷一樣,內心裏也很是擔憂。
她摔倒流了很多血,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幫忙,只是打了120。
據醫院說,他們去接萱萱的時候,她身下流了一灘血,必須立馬送到醫院搶救。
「沒關係的。現在醫學發達,萱萱會沒事的。」
兩人相互抱在一起,焦急擔憂的看着手術室。
忽然,走廊處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寶寶怎麼樣了?」
季修文帶着季家父母兩人急匆匆的趕來。
季修文衝到手術室面前,看到手術室緊閉,轉而看向時天華和白芳荷夫婦。
「岳父,岳母,寶寶怎麼了?」
時天華夫婦聽到季修文問的孩子,眉心微微蹙了下。
總覺得這番話不妥。
但想到大人摔倒,最遭罪的就是寶寶。
季修文較為關心寶寶也是應該的。
「還不知道情況。醫生還在裏面搶救。」時天華開口道。
季修文看了看手術室,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季母見他沉默,就開口幫季修文說話。
「我們都很擔心萱萱和寶寶。希望兩人都沒事。你不知道,修文在來的路上,因為太擔心萱萱和寶寶,差點都出車禍了。
他還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萱萱和寶寶。」
聽到季母如此說,時天華和白芳荷兩人心裏剛剛升起對季修文的不滿,也蕩然無存。
「萱萱和寶寶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時天華道。
季母附和,「對,列祖列宗保佑。」
等了整整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看到醫生走出來,時天華夫婦和季家三人,紛紛衝到醫生面前,急切的詢問。
「醫生,病人和寶寶如何了?」季修文擔憂的詢問。
醫生取下口罩,臉色沉重的對眾人說道:「抱歉,寶寶在送來之前已經流掉了。通過我們的搶救,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後續休養身體,康復了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的話一出,眾人皆是震驚不已的同時,各個心痛不已。
「怎麼會,怎麼會保不住的?你有沒有儘力?」白芳荷不願意相信,拉着醫生不讓她走。
醫生不舒服的蹙眉,對白芳荷說:「夫人,不是我不儘力,我說的很清楚,在時二小姐送來醫院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就已經流掉了。我只能做的就是,搶救時二小姐,讓她脫離生命危險。」
白芳荷臉上神情木訥,被時天華拉開。
醫生得到解放,快步的離開。
早就聽說時二小姐人品不行,這會兒見識過白芳荷的蠻狠,能教出時二小姐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
白芳荷逐漸回過神來,緊緊的抓住時天華的手,紅了眼眶:「天華,我們的孫子沒保住,要是萱萱醒來知道,怎麼受得了?」
季母也傷心的靠在季父的懷中,附和的說:「就是啊。我們的孫子啊,就這樣沒了,嗚嗚……」
時天華開口安慰:「兩個孩子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寶寶,你們也別傷心,當心身體。」
季修文在剛剛聽到醫生說,時書萱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傷心了下。
只是隨即,他就冷靜下來。
沒有孩子正好,這樣黃家那邊也好交代。
而且,沒有孩子,離婚那些,還簡單一點。
沒人知道,季修文此刻在謀划著要跟時書萱離婚。
很快,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護士推著時書萱出來。
四個大人皆是較先衝到時書萱面前,季修文因為在想事情,慢了一步。
時天華無意間看到,眉心微微蹙起。
他怎麼覺得季修文之前積極了?
明明萱萱剛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他作為丈夫,應該第一時間衝到萱萱面前。
他卻沒有!
都還沒有他們四個老人跑的快。
難道是他沒反應過來,還是說他在想事情?
時天華心底留了個心眼,打算在看看。
季修文衝過來后,拉着時書萱的手,很是深情的說:「萱萱,讓你受苦了。都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子。」
季修文自責的話,讓大家很動容。
時天華剛剛還懷疑他有什麼,這會兒全然相信他的心裏是還有萱萱。
時書萱還沒有醒來,大家把她推進病房。
大家在她的房間里,坐了會兒,季修文就開口對雙方的父母說:「爸媽,岳父岳母,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這兒有我來照顧萱萱就行了,今晚上也是我在這兒守夜。」
雙方父母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皆是同意。
白芳荷最不放心時書萱,叮囑的說:「修文,你多照顧點萱萱,今晚上就麻煩你了。」
季修文道:「沒關係的岳母。照顧萱萱是我應該的。」
白芳荷對季修文很是滿意,又在叮囑幾句,一眾人就離開了。
季修文把他們送到門口,然後關上門,返回床頭。
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時書萱,男人眼底閃過厭惡。
他站定在床頭,冷冷一笑,說:「時書萱,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好好當我的妻子,可你一點也不聽話。這下流產了,連最後一點價值都沒了。
你看看你,弄得多狼狽,臉色發白,身體虛弱的躺在床上。
等你醒來,還要面臨更糟糕的事。
那就是……」
季修文微微躬下身,在時書萱的耳邊,說,「……離婚!」
床上的時書萱,像是有所感應一樣,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動了下。
就只是這麼稍微動一下,隨即恢復平靜,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季修文看着她沒有任何反應,嘴角譏諷的弧度更大。
叮叮叮。
忽然電話響起,看到來電顯示,季修文臉上蕩漾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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