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天花問題
孫思邈拜師陳曉，這事情傳出去怕是會驚到整個大唐。
而陳曉這時候卻是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擔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而孫思邈執意要執弟子禮，陳曉阻止了幾次之後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用處，只能搖搖頭表示無奈，暫且將這件事情忍了下來。
「罷了，日後你以學生相稱，等到學不到東西的時候你我還是朋友相稱，怎麼樣？」
聽到這話，孫思邈瞬間喜上眉梢，躬身道：「學生明白了。」
陳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老師我還是原來的建議，莫要追求所謂的長生之道，著書立世才是當務之急，這樣才能夠達到更高的境界。」
孫思邈早就有著書的打算，只是從來沒有目標如此的清晰過，因此聽到陳曉的教導之後，便躬身說道：「弟子知道了，日後定當專心著書。」
陳曉這才笑着看向孫思邈：「你且安心著書，日後書成，老師我給你刊印，定當傳遍整個大唐！」
而一直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的李二夫婦，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似乎著書這種事情相較於孫思邈來說，陳曉更加迫切一點的樣子。
見兩人已經敲定，那李二這才笑着說道：「如此佳話，想必屆時長安城都會震動不已，賢弟大才啊。」
孫思邈臉上浮現出來一抹笑意，卻是絲毫沒有不適的樣子，好像是佔到了什麼大便宜一樣。
陳曉搖頭苦笑，卻是也不再多說什麼。
等到李二夫婦兩人恭賀之後，那孫思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神色間略有期待的看向陳曉。
「老師，學生先前一直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要老師解惑。」
剛剛拜師就有問題詢問，這時候就連李二夫婦都心中有些好奇起來。
這孫思邈怕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才拜師的吧？
而此時的陳曉心中也有些疑惑，擔心孫思邈這個問題自己並不知道解決的辦法，但是事情還是要詢問的。
「什麼問題？」
孫思邈這才開口說道：「老師，學生下山來京之時，曾路過一處村莊，那是朝廷劃定的麻風村，村中百姓在裏面只能等死，旁人卻是束手無策，便是學生自己都沒有辦法，不知道老師可有辦法？」
在孫思邈的眼中，陳曉的實力絕對不差，說不定還真的有辦法。
而聽到孫思邈的這個問題，便是李二夫婦都瞬間提起了興趣，目光灼灼的朝着陳曉看了過去。
麻風村這種存在，是因為一種病，這種病名叫天花，一旦爆發便是大量的百姓死亡，至於沒有死了的，也會被送到麻風村當中自生自滅。
這村子當中暗無天日，只能等死，便是天下名醫也沒有辦法治療此病。
為了阻止天花擴散，官府只能將其圈禁在一地，一旦有人試圖逃離，便會被遠程射殺。
而孫思邈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怕就是如何應對這天花了。
遍尋天下都沒有辦法，此時的孫思邈只能將希望放在陳曉的身上。
只是讓三人有些失望的是，陳曉這時候居然搖了搖頭，神色間也很是無奈。
「此病無法根治。」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瞬間沉默下來，連陳曉都沒有辦法，看樣子是真的無解了。
眼見三人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陳曉倒是沒有多想，而是接着說道：「雖然無法治療，但是卻可以防治。」
「防治？」
孫思邈眉頭一皺，看着陳曉說道：「老師也贊成麻風村這種存在嗎？」
在孫思邈看來，防治便是阻隔傳播，也只有這種辦法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讓孫思邈意外的是，陳曉此時卻是搖了搖頭。
「遠遠不夠，老師我的意思是，從根源上進行防治，也可稱之為預防，若是操作得當，消滅天花不在話下。」
李二夫婦聽得一臉懵逼，此時兩人腦海當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陳曉所說的徹底消滅天花。
至於那孫思邈，這時候自然是聽到了陳曉所提及的辦法，一時間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老、老師的意思是，天花可以預防？」
陳曉點了點頭，臉上神色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前世的時候，天花可是被認定為人類唯一消滅的病毒，初生的新生兒，哪個沒有接種過牛痘疫苗？
而得到確切回復的孫思邈，這時候卻是還激動的一把將陳曉的雙手攥了起來。
巨大的力道讓陳曉很是驚訝，急忙說道：「十常，你先冷靜一下，有事慢慢說。」
孫思邈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激動，急忙鬆開了陳曉的雙手。
目光落在那陳曉的身上，孫思邈詢問道：「老師，學生太過激動，還請老師見諒。」
陳曉也不生氣，他很清楚這天花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傳染了天花的人，能夠被所有人瞬間拋棄，無葯可醫的情況下只能痛苦等死。
一些人為了減輕痛苦會讓家人親自了結自己，如此獲得解脫。
至於僥倖不死的人，被送到麻風村當中已然是喪失了勞動能力，只能等死。
可以說天花這種病症是天下名醫做夢都想要解決的病症，無奈孫思邈這麼多年都毫無頭緒。
這時候好不容易聽到陳曉有解決的辦法，自然是變得激動了不少。
所以陳曉也比較理解對方，並沒有生氣。
而此時激動的李二也不由得催促起來陳曉，開口道：「賢弟，到底是什麼辦法，速速說出來聽聽！」
陳曉也不藏私，只是掃了一眼三人之後，才詢問道：「你們三人誰觀察過牛？」
「牛？」
「不錯，正是牛。」陳曉神秘一笑，接着說道：「牛的身上有一種病症稱之為牛痘，癥狀和天花一般無二，但是並沒有天花那般強烈。」
「而這種病症通過接觸也會傳染到人的身上，一些擠奶的農戶就得過這種病症，只是好轉了之後，再沒有得過，便是連天花都不曾中過。」
聽到陳曉所講的事情，所有人都瞬間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朝着陳曉看去。
天下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