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146章

殷慕清坐在書房裏,頭腦亂鬨哄的,他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了,現在母妃怎麼辦?茹霜怎麼辦?還有整個景郡候府怎麼辦?就這樣,殷慕清看着外面的天空,在天亮時,他想到一個辦法,既然父王現在和陳昭儀一夥,那麼,他也加進去,不過是做內應,他要爭取和皇上見面,看看皇上意屬那位皇子,他就做那位皇子的內應,這樣可以保全母妃和茹霜,說不定還能保全父王的性命。

天亮后,殷慕清在書房裏洗漱一番,來到翼王的書房,從翼王憔悴的面容可以看出他也一夜沒睡。

殷慕清走到翼王面前,跪在翼王身前說:「父王,事到如今,父王把兒臣帶在身邊吧,既然這件事情兒臣已經無法獨善其身了,那麼不如讓我也加入,這樣兒臣可以及時了解事情的發展,也能在關鍵時刻和父王商討對策。」

翼王卻立刻反對到:「不行,這樣我們更沒有退路了。」

殷慕清苦笑了一下說:「父王,當您選擇陳昭儀的那一天,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兒臣的加不加入,沒有任何意義,與其整日提心弔膽,還不如讓我身在其中,這樣也有人商量對策。」

翼王知道兒子說的是對的,他艱難的答應。

但是殷慕清卻被陳昭儀安排在守宮門,雖然是個都慰,可是還不能在宮裏自由行走。

翼王在考慮幾天後終於來到皇帝的寢宮,跪在宣昭帝面前說:「皇兄,對不起,臣弟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但是,臣弟決不會允許陳昭儀危害皇兄的龍體。」

宣昭帝艱難的撐著坐起來說:「怎麼叫不允許她危害朕的龍體,朕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危害的嗎?」

翼王愧疚的說:「對不起,皇兄,臣弟知道的時候,皇兄已經如此了,現在臣弟一定會護皇兄周全的。」

宣昭帝笑了笑說:「不用,朕的周全你護不住,也護不了,你是朕唯一的弟弟,這些年朕知道你一直害怕朕會對你翻當初你縮在王府里什麼也不做的舊賬,你錯了,朕沒有那麼的心冷,當年朕多麼盼望再有幾個兄弟像你一樣明智,可惜,朕這麼多麼年,給你至高無上的地位,把禁衛營這麼重要的兵權給你,就是把朕的生死交給你,只是,你太讓朕失望了,你走吧,今後不要再來看朕了。」

而在沐遺成出兵一個半月後,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元帥沐遺成私自離開軍營不知去向,懷王聽后大怒,當朝要把定遠侯府老少都要關押到牢裏。

還是群臣鼎力相求,並說此事還不明確定遠侯是私逃還是被敵軍給綁架,不能如此草率的就定罪,把定遠侯上下上百人都入獄關押,於情於理都不容。

懷王畢竟只是兼國,不能和群臣硬來,沒辦法,就派兵把定遠侯府團團圍住,隨時聽候發落。

當官兵把定遠侯府圍得水泄不通的時候,定遠侯府內才知道這個消息。

沐老夫人很是擔心沐遺成的安危,急得快要暈過去了。

七月命人把孩子們都帶下去,讓他們繼續學習。

而江蘭傾卻如臨大敵一般,在老夫人面前着急的說:「二叔這是怎麼了,一聲不響的就私自離隊,這可是抗旨呀,要株連九族的,二叔怎麼會做這麼不理智的是情?」

沐老夫人本就着急的有些上頭,被江蘭傾這一啰嗦,頭更加疼痛,於是怒喝道:「閉嘴,蘭傾,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埋怨成兒,他定有事情發生,你在這裏只能添亂,合兒,帶着看蘭傾回去。」

七月坐到老夫人身邊,給她揉着太陽穴說:「娘,您不用擔心,侯爺這麼做,有他的打算,我感覺與當朝的情勢有關,我想侯爺會不會已經回來了。」

沐老夫人聽后立刻眼睛一亮的問:「真的,成兒和你聯繫過?」

七月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我派人給侯爺送過信,把京城裏的事情和侯爺說了,侯爺突然離開軍隊,我想一定會回來了,他應該比送信的要早回來的,我們安心在家裏等著就行。」

沐遺成這個消息讓很多人都坐不住了,首先行動的就是殷慕澤,他偷偷的來見盛貴妃說:「母妃,我和外公商量過了,沐遺成有可能會回來,他一回來,萬一把父皇給救出來,我們就失去最好的機會,沐遺成畢竟和老三走的近,所以外公的意思後天晚上我們就行動,我的兩萬私兵已經都調集好了,我的岳丈會把守衛京城的禁軍也調集起來,這樣我們有三萬人馬,對戰一萬人馬的禁衛營還是綽綽有餘的。」

盛貴妃聽后,高興的說:「好,到時候接着讓你父皇寫禪位詔書,如果他不寫,就提前讓他駕崩,全部賴到陳纖遙母子身上,你就在眾望所歸下坐上皇位!」

殷慕澤也高興的說:「好,到時候您可以趁亂提前進父皇的寢宮,讓父皇寫詔書,不寫,您就行動,等我帶着人攻進去后,看到的是父皇的遺體,這樣他們母子有口也說不清,我也會盡量當場誅殺老四,這樣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了。」

同樣坐不住的還有懷王殷慕庭,他陰沉着臉來到宣昭帝面前,一把抓住宣昭帝的衣領把宣昭帝給拉起來,宣昭帝的太監總管安平趕緊握住殷慕庭的手懇求到:「懷王息怒,陛下龍體欠安,擱不住懷王折騰,老奴懇請懷王放手,有話好好說。」

懷王一把把安平給摔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地上,怒聲說:「來人,把這個奴才給本王拖出去,本王要好好的和父皇敘敘舊。」

進來幾個侍衛,架起安平,就把他拖出去。

殷慕庭看着仍然面無表情的宣昭帝,一鬆手,宣昭帝就摔在床上,他冷冷的說:「父皇,您已經是個廢人了,為什就不肯把皇位傳給兒臣,父皇想把皇位傳給誰?老二,他就是一個陰險的人,老三,懶散風流的人,只有兒臣最合適,兒臣一直勤奮好學,難道父皇沒看到嗎?」

宣昭帝費力的坐起來,殷慕庭到底是不忍心,拿了個大迎枕放在他的背後,立在一邊看着他。

宣昭帝目光仍舊犀利的看着殷慕庭說:「你認為你是最適合的嗎?你沒有老二的果決,沒有老三的聰慧機智,你最讓我失望的是懦弱,任何事都不敢反抗你的母妃,你活的太悲哀了,朕的兒子,怎麼能這樣無用,大周的江山交到你手裏,就意味着交到陳家那幫庸人的手裏,朕怎可能會傳位給你!」

殷慕庭瞪着通紅的眸子說:「沒有,我那不是懦弱,那是我的母妃,我只是不忍心她傷心難過,她已經有太多的傷痛,我不能再讓她傷心了,她會受不了的。」殷慕庭急得都用上了我這個稱呼。

宣昭帝沒有理會他,而且淡淡的說:「庭兒,你其實根本不想要那個位子,現在這又是為何?」

殷慕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苦笑着說:「父皇,您為什麼不早點立太子,這樣就會斷了母妃的念頭,您說的對,兒臣的對那個位子沒有念頭,兒臣只想和慈兒安安心心的過一輩子,要是您早立太子,母妃就不會逼着兒臣娶別人為妃,就不會為了逼兒臣讓慈兒失去做母親的權利,父皇,你為什麼不立太子,為什麼,讓母妃有逼兒臣的機會,兒臣今後想要和慈兒在一起,一定要坐上那個位子,只有這樣,兒臣才能保住慈兒。」

宣昭帝看着殷慕庭,眼裏帶着少有的溫和的說:「慈兒,你那個侍妾,是個好的,朕聽說過,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為什麼不來找父皇,讓父皇為你指婚?」

殷慕庭諷刺的說:「求父皇,父皇難道您忘了嗎,兒臣求過您,是您說的,想要的東西都要自己努力去爭取,要讓自己足夠強大,這樣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兒臣發現,只有成為至高無上的皇帝才能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才有能力保護慈兒不再受欺負,兒臣現在就是在做讓自己更加強大的事情,父皇!」

宣昭帝卻說:「庭兒,你錯了,坐上這個位子,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再喜歡吃的東西,都不能吃三口以上,不能隨心所意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庭兒,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殷慕庭頹廢的坐在那裏,雙手捂住臉說:「父皇,兒臣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當兒臣邁出這一步,就已經背負上了謀逆的罪名,兒臣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父皇,無論您寫不寫詔書,兒臣都要坐上那個位子,否則,兒臣只有死路一條,兒臣死不怕,只是怕慈兒會被兒臣連累。」

宣昭帝看着這樣的殷慕庭,無話可說,他說的對,他現在做的是弒君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沒有退路,只有前進,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所以才遲遲不立太子,這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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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繼室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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