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而大言身體壯如牛的沈七月,半夜卻發起高燒,七月也陷入夢境之中,她夢到讓她穿越前的那場爆炸,她沒有炸死,而且爆炸把她困在樹林里,周圍都是被大火燒着的樹木,她沒有地方可逃,炙熱的火焰烤着她,她使勁的大喊,卻沒有人來救她,她第一次在無助中哭泣。

沐遺成在七月一燒起來時,就敏銳的發現,一模她的頭,滾燙的嚇人,而且全身也被汗水浸濕,他趕緊讓人去叫大夫,他現在是無比的後悔心軟沒逼着七月把喝葯,大夫就住在院子裏很快就過來,把了脈,說是寒氣入體引起的發熱,只要退燒就沒事了,繼續喝着白天的葯就行,煙兒趕緊去熬藥,夢兒和國公府的丫鬟一起給七月把濕衣服換上,葯很快熬好了,可是怎麼都喂不進去,沐遺成對煙兒她們說:「你們下去吧,本候來喂。」

沐遺成端著葯碗喝了一口,然後覆上七月那燒的有些乾裂的雙唇,把口中的葯哺入七月口中,讓七月成功的喝下一口葯,接着第二口,第三口,最後一口,沐遺成遲遲沒有鬆口,他有點喜歡這種感覺,他雖有好多女人,到這種讓他心悸的感覺卻從來沒有,可是看着處在半昏迷中的七月,又覺得自己正在趁人之危,就剋制着自己離開讓他依戀的雙唇。

七月在被大火燒烤著感到口乾舌燥陷入昏迷的時候,有人給她喂水,她饑渴的喝了一口,苦澀湯汁讓她下意識的往外吐,過會個味道又來了,她掙扎著往外頂,卻被死死的堵住,被迫咽下讓她作嘔的苦澀,接二連三的被迫讓迷糊的七月處於半清醒狀態,可是她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把苦的要命的葯都和掉,朦朧中看到好像是沐遺成,燒的迷糊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會事,沐遺成就離開了她的唇,還用手抹去唇邊的葯汁,還在唇上留戀的撫摸了兩下,七月想要睜大眼睛看看,可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不久她有陷入昏睡中。

第二天七月的燒退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沐遺成那英朗的俊臉就在眼前,看到她睜開眼睛,像是吐了一口氣,把她扶起來說:「讓你喝葯你不喝,結果半夜就燒起來了,趕緊漱漱口,喝點粥,把葯喝了。」

煙兒和夢兒端著誰水進來,服侍七月漱口,喝了一碗粥,接着黑漆漆的葯碗就到面前,她趕緊捏著鼻子扭頭拒絕,煙兒看着沐遺成問道:「侯爺,還是您來喂?」

沐遺成坐在七月身邊在她耳邊說:「你想再讓本候親自喂你喝葯嗎?」

七月倉皇的拉着沐遺成問道:「什麼意思,再,侯爺喂我喝過葯?」

煙兒笑着說:「半夜夫人發熱,奴婢怎麼喂,夫人都不肯喝葯,是侯爺親自給夫人喂下去的。」

七月疑惑的看向沐遺成,沐遺成露出一抹絞邪的笑意:「看來夫人喜歡本候像昨天晚上那樣喂你?」

七月感覺肯定不是好方法,她模糊的記着沐遺成好像是親她了?不對,會不會嘴對嘴的喂她喝的葯,不會吧,要死了,丟死人了,她再抬頭看看沐遺成,沐遺成好像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嘴還特意嘟了一下,咦~,好冷,還是寧願自己灌自己,也不要沐遺成那樣喂,想到這,她端過葯,深吸一口氣皺着眉,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書上寫的憋著氣一口就喝完了,騙人的,可她一口氣兩口就要她命,趕緊漱了好幾口水,都沒感覺減輕多少苦味,這古代的葯,真是要命呀!

沐遺成看着皺成一坨的臉,又想笑又生氣:「你連朝兒都不如,朝兒喝葯都比你痛快,還有一半,再一口氣就喝完了,想耍賴不喝,是不可能的。」

七月只能再深吸一口氣繼續喝了兩口,大半碗葯喝完了,淚眼汪汪的懇求着沐遺成,沐遺成給她嘴裏放了一塊糖后才拍了拍她的頭嘆息著說:「你昨天好好喝了葯,說不定今天就沒事了,這下可好了,這葯,你最少還要再喝三天,你呀,真是不省心,你是想再休息一會還是現在就回侯府?」

七月立刻說:「現在!」她想朝兒和柔兒了,一晚上沒回去,也不知道這姐弟兩個有沒有好好睡覺?

一行人和成國公一家道謝告辭后坐上成國公府的馬車,回定遠候府。

七月回府後,老夫人讓她趕緊回去休息,這幾天好好的養病,都不要來請安,七月看出老夫人的愧疚和感激,她不想讓老夫人有這種感覺,她們是一家人,她這麼做是應該的,但是昨天的落水和發燒讓她沒有力氣現在和老夫人解釋,就只能說:「謝謝娘,這幾天您也要好好休息,七月好了再去給娘請安!」

沐老夫人趕緊說:「不急,不急,先養好身子再說,快去吧!」

七月回到蘭馨院,就見那兩小隻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的往院門看着,看到七月進來,快速的就向七月衝過來,可惜在七月身前被伸出來的一隻結實的手臂給攔住,看到爹爹有點難看的臉,兩小隻都不敢說話了,沐遺成對着兩個孩子嚴肅的說:「你們娘生病了,你們兩個這兩天要乖乖的,不能吵著娘休息,知道嗎?」

兩個孩子擔憂的看向七月,沐穎柔問道:「娘病的厲害嗎?是不是就是因為娘生病了,昨天晚上才沒回來住?」

七月蹲下來看着她們兩個說:「娘沒事,就是還有些累,休息一天就好了,放心吧,明天早上娘就和你們跑步。」

沐遺成敲了她的額頭一下說:「不要逞強,忘記昨天晚上的事了,好好休息兩天再說,快去躺下,我再去看看娘。」

沐遺成見七月在床上躺好后,就對煙兒說:「這兩天看好夫人,別讓她亂動。」

煙兒和夢兒都齊齊行禮稱是。

沐遺成看過老夫人後,就來到書房,書房裏已經有兩人等著,就是沐遺成的他的貼身侍衛沐林,沐海,沐遺成沉着臉坐下后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沐林一躬身說:「侯爺,夫人坐的馬車沉入湖底,馬也被韁繩帶着一起沉入湖底沒法打撈,就是打撈上來,也看出問題,小的也和國公府的人一起查了一遍,國公府的人說客人的馬車停好后,車夫就被請到府里招待下人的地方吃飯,休息,都是國公府派兩個人看着買車,沒有發現可疑情況,駕車的車夫,是府里的家生子,做車夫也有五六年了,一直給老夫人駕車,沒出現過任何差錯,車夫自己說他也是被馬給摔下去的,身上多出擦傷,不過這個車夫有個奢好,就是賭博,聽說前一段時間還欠了不少銀子,目前這個車夫還有一些疑點。」

沐遺成冷冷的說:「目前就查到這一點?」

沐林看了一眼沐遺成那凍死人的眼神,呀了一下唇說:「是,就只有這一個疑點!」

沐遺成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他在紙上開始寫字,邊寫,邊沉思,最後他把手中的紙交給沐林說:「紙上的人,這幾天派人跟蹤著,看看能不能查出問題!」沐林和沐海躬身稱是,就立刻離開。

沐總管接着進來,沐遺成對沐總管說:「那個車夫,你再派人查一下,細細的查,不要打草驚蛇,還有夫人身邊再安排兩個人。」

沐總管也領命出去,沐遺成又陷入沉思,這次是事情,絕對是有人設計,是想對付七月還是娘,或者是對付他?沐遺成把當朝的局勢和七月可能得罪過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沒有頭緒,越想頭反而越漲,索性不想了,回蘭馨院盯着這個不省心的沈七月去,煙兒她們還真管不住他。

而萃芸閣里的杜姨娘是真的坐立不安了,今天早上,沐老夫人和七月全須全尾的回啦了,她就害怕了,來回在屋裏踱步。

於媽媽勸說到:「姨娘,您別擔心,就算她們沒事,也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的,車夫都叮囑好了,事情無論成功與否,都要和平常一樣,我們也互不聯繫,從此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而且,夫人已經安排好人盯着了,車夫了,稍有風吹草動,夫人就讓人把那個車夫給結果了,那就死無對證了,姨娘只管放心!」

杜豐翎還是隱隱不安的說:「於媽媽,那個沈七月怎麼那麼命大,還有那個老太婆,跟沒事人一樣,我們費那麼大的勁,花了那麼多銀子,都一點事都沒有,這不前功盡棄了嗎?」

「姨娘,稍安勿躁,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侯爺來你屋裏,您好生個兒子。」

杜豐翎氣得一拍桌子說:「可是侯爺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於媽媽說到:「姨娘以前打扮的太招搖了,可能侯爺不喜,姨娘還是打扮的清爽一點,再在蘭馨院那位面前裝裝委屈,讓蘭馨院裏的也可憐一下姨娘,說不定有用,夫人讓姨娘借這個機會給老夫人侍疾嗎,這就是最好的機會,老夫人和侯爺看了肯定會感念姨娘的,讓老夫人也幫着姨娘勸勸侯爺,侯爺絕對會疼惜姨娘的,畢竟這麼多年,侯爺還是最寵愛姨娘的!」

杜豐翎聽到接着就不幹了:「讓我在那個賤丫頭面前伏低做小,這怎麼可能,每天去她那裏給她請安,我就恨不得把她擺在腳下,踩扁她那張囂張的臉!」

於媽媽苦口婆心的勸到:「姨娘,您要學學夫人,夫人當姨娘的時候為了達成目的,不是一樣在大夫人面前委曲求全嗎,守着侯爺,您越委屈求全,侯爺就覺得越虧欠姨娘,侯爺就不忍心拒絕姨娘,夫人也是這樣把侍郎大人牢牢的拴在她的屋裏的,才又有的三少爺和四少爺,現在整個侍郎府都在夫人的手裏,所以姨娘,您也要和夫人學學,這叫卧薪嘗膽!」

這些話確實讓杜豐翎動容了:「對,卧薪嘗膽,我一定要沉住氣,沈七月,先讓你再蹦躂一些日子。」

杜豐翎當天就帶着很多的補品到沐老夫人屋裏,看到沐遺成和沐合成夫妻都在,趕緊噓寒問暖,又心疼的對老夫人說:「老夫人,豐翎今天早上聽到老夫人受傷后,驚嚇不已,這趕緊帶着一些補品來看望,我聽說荷媽媽也受傷了,不能隨侍在身邊,這個時候老夫人身邊可不能離了人,這幾天豐翎就過來照顧老夫人吧?」

沐遺成冰冷的聲音響起:「不用,娘身邊還有幾個貼身的丫頭,你還有顏兒要照顧,這裏還有大嫂,娘最需要的是靜養,人多,反而更不利娘回復!」

沐遺成無情的拒絕,讓杜豐翎很沒有面子,她在袖中攥緊拳頭,壓抑著怒火。

沐老夫人也笑着說:「翎兒是好的,但成兒說的對,大夫都說了,我沒事了,就不要勞師動眾的,你照顧好顏兒就行,別往我這裏跑了,還有蘭傾,她也沒有事情!」

江蘭傾譏諷的對着杜豐翎說:「是呀,杜姨娘,娘有我這個兒媳,就不用姨娘來照顧了,你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杜豐翎很狼狽的離開沐老夫人的院子,回到屋裏,她一把把桌上的茶盞給推到地上摔的粉碎,氣憤的說:「沐家都看不起我,連江蘭傾這個小門小戶的人也敢歧視我,妾,妾,就因為我是妾,江蘭傾你是妻又怎麼樣,一樣是庶出,等我掌管侯府,我弟第一個就趕她出侯府,我要讓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哈哈哈!」

在西側間的蘭姨娘,聽到杜豐翎屋裏摔東西的聲音和她最後瘋狂的笑聲,搖了搖頭,繼續綉着手裏的花,她身邊的丫鬟輕聲的說:「杜姨娘這是又受刺激了,哎,姨娘,不行我們去求夫人搬出去吧,杜姨娘說不定過會又來找您的麻煩!」

蘭姨娘淡淡的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樣冒然提出來,夫人會認為我生事。」

丫鬟說:「姨娘,夫人受傷了,您不去問候一下夫人,去侍疾嗎?」

蘭姨娘抬頭看了一眼她的丫頭,幽幽的說:「夫人不是普通的人,這個時候,我們越是安靜,她反而會越喜歡,你過會只送點補品過去就行,反正我也沒有好東西拿得出手!」

丫鬟很不不解姨娘話里的意思,可是她的小腦袋也想不明白,只好安她家姨娘的意思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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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繼室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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