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莫名解氣

第47章 莫名解氣

「若不是因為你那幾句胡言亂語,我爹豈能認他??」

顧晉鵬眼神有些猙獰,「我母親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怪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許落心道,果然是侯氏這個女人從中挑撥。

「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沒有我那幾句話,三公子也不會一直是僕役之身。」

許落頓了頓,故意道:「對了大公子,你所說的母親,是指侯氏嗎?她好像根本不是你母親吧?」

顧晉鵬怒道:「你瞎說什麼?她就算不是我生母,可也對我有養育之恩。」

許落笑了笑:「是嗎?我怎麼覺得,她只是把你當做一個棋子,利用你來對付三公子而已。」

「不然你好好想想,她對你和對二公子,各是什麼態度?譬如,她就絕對不會讓二公子給三公子下藥,還將我和三公子關在這裏。」

「因為她知道,這種行為,只會讓你在顧伯伯跟前失寵。但凡昨夜我和三公子發生點什麼事,你覺得,顧伯伯會怎麼看你?」

顧晉鵬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異樣難看。

許落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顧晉鵬這個人,也是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出生時生母就去世,由侯氏撫養長大,但侯氏只是做些表面功夫,從來不曾真心待他,不過是將他當做打壓顧驍野的工具和棋子而已。

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侯氏有意操控引導,將生母死亡的責任都歸罪於顧驍野的娘親梅鳳雲,將一腔怨恨都投在顧驍野身上。

他被仇恨牢牢控制,終其一生都沒能逃脫這種桎梏。

書里他受了侯氏的挑撥,將顧驍野關在地窖,後來他自己也沒落着什麼好。

挨了一頓揍去了半條命不說,也讓顧英奇從此對他失望至極。

所以許落的話,倒也不是危言聳聽。

其實顧晉鵬最大的心愿是企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像他父親顧英奇一樣,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他本來是有這種能力也有這種機會的,只可惜侯氏的刻意引導,經年的仇恨,早已將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到最後,身敗名裂,被顧驍野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至死,死的時候,已然瘋癲不成人樣……

「你這是什麼眼神?」

顧晉鵬被許落的眼神徹底激怒了。

一個將死之人,竟然用這種帶着同情悲憫的目光看着他,彷彿他才是將死之人!!

他揚起鞭子,厲聲道:「別他媽這麼看着老子!」

鞭子挾著呼嘯的風,狠狠抽在許落肩頭,她渾身頓時一顫。

顧晉鵬毫不留情,第二鞭裹挾著勁風再次抽過來。

許落痛得輕哼一聲,小臉蒼白,死死咬緊了唇。

顧晉鵬還要再打,牆角的顧驍野輕飄飄開口:「你就這點本事?專對手無寸鐵的女子動手?也不怪,父親不要你去南江。」

顧驍野的神情帶了幾分嘲諷,嗓音很有些冷:「畢竟戰場上,可沒有任你欺凌也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子。」

許落:「......」

好毒舌。不過也莫名解氣。

顧晉鵬死死盯着顧驍野,神情陰森至極,「你以為你還能去南江?你以為,你還能活着踏出地窖?」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賤婢之子,早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顧晉鵬一甩手中長鞭,下一秒,鞭子如驟雨般落在顧驍野身上。

顧驍野咬着牙,一聲不吭。

「顧晉鵬,快住手!」

許落忍不住出聲阻止:「他若有個好歹,顧伯伯不會放過你的。」

顧晉鵬手上不停:「那又如何?我是我爹的親兒子,殺了你們,他頂多也就狠狠罰我,總也不至於殺了我!」

許落一字字道:「那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顧伯伯的重用,從此算是與戰場無緣了!」

顧晉鵬陰戾一笑,表情都有些扭曲:

「反正我現在也沒機會得到我爹的重用,不如殺了你們,我也不虧!!!」

許落道,「那你就錯了,日後你非但會得到顧伯伯的重用,還有機會上戰場,成為顧伯伯的得力幹將。」

雖然這個時間夠短,只持續了三個月。

「你也知道,我是公孫先生的弟子,我最擅長的,就是占卜相面,否則顧伯伯也不會拿我當貴客,容我住進太守府。」

趁著顧晉鵬愣神,許落繼續道:「你不是一心想要入軍營殺敵建功?我有辦法,可以讓顧伯伯改變主意。可前提是,你得放了我們。」

顧晉鵬狐疑看向她:「你果真有辦法?」

「不錯,你放我們出去,我們就當昨夜的事沒有發生過。」

許落說,「等見到你父親,我擔保會讓你回歸軍營。」

顧晉鵬冷笑:「你逗我玩呢?我父親遠赴南江平叛,若是一年半載才回來,那我也得等一年半載?」

許落說:「那大公子要怎樣,才能信我?」

顧晉鵬考慮片刻,「除非,你說服馳淵,讓你與我同去南江,你當面去與我父親說。」

許落略無語,「大公子,你這個要求,未免太強人所難。」

顧晉鵬嗤了一聲:「你不是公孫聞的徒弟?但凡你編個理由,馳淵定不會拒絕,我爹也不會怪罪。」

他睨了眼旁邊的顧驍野,「你幾句話就能讓他恢復身份,這對你來說,不是小菜一碟?」

顧驍野冷冷道:「她是女子,怎能上戰場?別說二哥不可能同意,父親也絕不會允許。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

顧晉鵬揚手就是一鞭,狠狠抽在了顧驍野的身上,厲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只能死!」

見他還要再打,許落急忙道,「我答應你就是。你拿紙筆來,我這就給二公子寫信。」

而今軍中事務都由顧馳淵裁決,沒有顧馳淵的允許,崔烈是絕不可能帶上她和顧晉鵬的。

當務之急,只有先徵求顧馳淵的同意。

好在鄖州城與慶州城相距不過六百里,信使疾馳一日一夜便可往返來回。

筆墨紙硯很快拿來。許落寫好信,看向顧晉鵬:「現在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吧?」

「馳淵若是同意,我自會放你們出去。」

顧晉鵬將信折好,森然一笑:「不過,在他的回信送來之前,我看你們,還是安心在這地窖里再呆上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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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被偏執暴君嬌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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