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噓,聲音小一點(3/3,求銀…
兩人在這裏互相當謎語人,對上眼的時候還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冷笑。
對方那點小心思,早就讓她們看了個一乾二淨。
夏言在這裏的身份是散修,真要眼巴巴等着他回來接自己,那就太被動了。
為了扳回主動權,她們便在那份回禮上下了心思。
許織煙給他的那個香囊,裏面放了一顆她的本源花種。
只要夏言將其帶在身邊,那麼哪怕是萬水千山,她都能用自己蒲草一族的天賦尋找過去。
白郁兒也差不多。
割下自己的一束頭髮送給他,除了有表達自己愛戀的意義之外。
她同樣可以憑藉着白虎一族發達敏銳的嗅覺找過去。
要麼她怎麼那麼篤定夏言跑不了呢?
「……許織煙,你到時候給我收斂點,不然我就一口吃了你。」
當時沒攔住,白郁兒只能在事後嘗試着威脅一下她,看看能不能亡羊補牢一下。
「你不敢的。」
許織煙也不示弱,雖然血脈間的壓制讓她有種天然的害怕,但她還是很自覺地懟了回去,「不然我看你怎麼和顏公子交代。」
「嘁。」
見她把夏言搬出來了,白郁兒一時間也不好再往下說,瞪了許織煙一眼便離開了。
許織煙咬了咬嘴唇,也扭頭走了。
實力不到,說什麼都沒用。
與齊在這裏打嘴仗,不如早點修行出點東西來,然後從妖域出去找他呢。
……
話分兩頭。
離開了桃花城的夏言,此時正和憐墨月一道,乘着飛船往渡仙門趕去。
「師尊,有個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看着在自己身旁清點戰利品的白毛懶狗,夏言覺得,是時候和她說明白一件事情了。
「說吧。」
大白毛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以後……能不能不要再讓徒兒出去做掌教師伯委派的任務了啊?」
這事情他想說好久了。
有一說一,偶爾出去一下換換地圖,他也不會反對。
但很顯然,帥大叔現在對他的熱情有點高,但凡是個露臉的機會,都要讓他去。
這就沒意思了。
出去一趟,遇見什麼麻煩事情且不說。
主要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師姐們。
當然了,還有這位。
這次也就是她來了,那沒來呢,對吧?
「哦,可以啊。」
憐墨月點點頭,「不出去就不出去唄。」
她本身也不樂意讓夏言三天兩頭的往外跑。
「那師尊……你想個辦法保證一下?」
小傀儡思考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嗯?你什麼意思?」
大白毛正在給自己的小葫蘆里灌酒,聽到這句話后動作卻定了格,「你信不過為師?」
說實話,有點。
就憑你那個被人家一激就炸毛的德行,能信你才是鬼事。
「主要是每次掌教師伯過來,隨隨便便說兩句,師尊您就答應了。」
夏言並沒有遮掩,而是直接把事實擺上了枱面,「這的確很難讓徒兒信服。」
「……哦。」
憐墨月依舊背對着他,但臉上的顏藝卻很豐富。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壞毛病。
但你拿出來說就太過分了。
往好了說,這叫攤開了解決問題。
說難聽點,這就是妥妥的公開處刑。
她都有點掛不住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玩意怎麼保證?
那要不……發個道誓?
心裏有了主意,大白毛卻在準備張口的瞬間醒悟了過來。
我在想什麼?!
我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她,憐墨月。
上界下來的仙二代,元靈界中萬里無一的佼佼者,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裏的人。
居然產生了「為了讓夏言安心,所以我發個道誓給他看」的想法?
這不對吧?
再把他當真人看,他的本質也是個傀儡不是么?!
不行不行,我得緩緩……
「……那你說,該怎麼辦?」
搖搖頭除去心裏那點餘悸,憐墨月強定心神開了口。
「嗯……那不如在師伯派任務的時候,您問下徒兒的意見?」
夏言想了想說道,「如果我願意的話,就去,不願意的話就推掉。」
話也不用說的那麼死。
簡單的任務沒什麼必要推脫。
「行,那就這麼定了。」
大白毛點點頭,「以後按你說的辦。」
說實話,夏言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給自家師尊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他同樣沒注意到,自己剛才失了言。
徵求意見。
如果真是傀儡的話,怎麼會有自己的意見呢?
或者說,他的這場抱怨,本身就和他的身份不相符。
只是這次還算幸運。
他自己沒注意到,憐墨月也沒在乎。
一方面她還在糾結剛才自己的恐怖想法,二來則是自己來之前聽了詩紅綾的勸,正在努力將夏言視作一個正常人類。
有了這個前提,偶爾出現的紕漏她同樣也沒意識到。
她只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睡一覺,來安撫一下心境。
於是,她很快就躺在夏言腿上睡著了。
看着美如畫卷的大白毛,夏言也不自覺露出一個微笑。
又可以欣賞師尊的睡顏了,真好。
有一說一,他真的挺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定格。
他的想法很美好。
但偏偏有人不讓他如願。
原本今天是個晴空萬里的好日子,對於北境這種常年風霜的地方更是難得。
但不出十息的時間,飛船上的窗戶都被覆上了一層黑色。
不是烏雲。
是船。
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飛船,將他們的載具團團圍了起來。
還沒等夏言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支鳴鏑已經穿透了舷窗,直衝他的眉心射來。
小傀儡反應迅速,雙指輕輕一夾,便擋住了這一道暗算。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生氣。
廢話,都打到門口來了,怎麼可能一點脾氣沒有。
而更讓他生氣的,則是居然在雲海之上,都有人來破壞屬於他和憐墨月的這份寧靜。
稍稍用力將箭矢碾成齏粉,又輕輕將大白毛的頭挪到一邊,他才從船艙中走了出去。
剛一走上甲板,他就看到周遭懸浮着數十艘血紅色的戰船,每一艘上都站着不少全副武裝的兵甲。
「顏夏,你總算肯出來了!」
為首立着將旗的船隻上,一名魁梧的大漢正怒氣沖沖的看着他,「老子這裏有一筆帳,要好好和你算算!」
「噓。」
夏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嘴唇,「聲音小一點,有人在睡覺。」
他並不在乎對方的來意。
但這夥人打擾了他的美好時間,甚至還想着對自己下殺手。
這就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