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不一概而論
吃完飯,溫母主動提起:「小孟要住在哪裏?」
溫聽許想說住家裏吧,溫母便先他一步自然而然地說:「之前是不是都住在你在祝林路的房子那?那你待會送她過去,天也不早了。」
孟西夷意識到她不想自己留下,見溫聽許還想說什麼,她悄悄撓了下他的手心。
「住那離得近,而且我也放心。」
察覺到孟西夷的意思,溫聽許便咽下本來想說的,改了口。
他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帶着孟西夷先走了。
去他住處的路上,他很沉默,心裏想着事,孟西夷也不抵平時,話少了很多。
車停下來后,孟西夷解著安全帶,說:「我自己上去吧,你早點回去休息。」
溫聽許終於還是問出口:「我媽真沒跟你說什麼嗎?」
他也是不確定,因為他只捕捉很細微很渺小的不對勁。
孟西夷抿了抿唇,然後靠上前捏捏他的臉,「你想什麼?惡毒婆婆欺負媳婦?」
惡毒這兩個人跟溫母八竿子打不著。
溫聽許聽她還在開玩笑,心裏跟着輕鬆一點,握住她的手,說:「已經想着成媳婦了?那我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
「你真會找重點。」
孟西夷抽回手,拍他一下,「行了,我有點累了,想早點睡覺。」
溫聽許捉住她的手親了口,「去吧,我在這看着你進去。」
他房子的樓層不算太高,在樓下看到客廳的燈亮了后,溫聽許才走。
因此孟西夷也能看見他離開。
他一走,孟西夷的肩膀也塌了下來。
在他面前,她都在裝呢。
實際上溫母說的話,她在意死了。
倒也不是說她怪溫母,人家說的都明明白白,連一句稍微難聽的話都沒有。可是這樣無力改變的現狀,像塊石頭梗在她心口。
孟西夷是感到累了,又不想睡。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番后,她坐在客廳里,感覺到實在憋得難受。
想了又想,她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又出門了。
來了盛京幾回,孟西夷還是只對這附近比較熟,她也不想跑太遠,就近找了間看着比較清凈的能喝酒的地方進去。
她換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褲,坐在角落裏,低調得引不起一絲注意。
她確實也只想清凈清凈。
點的酒上來了,孟西夷嘗了一口。她沒有酒癮,就是還蠻喜歡喝了酒之後暈暈乎乎的狀態。
一口下肚,她點開手機,找到何玉的微信。
家裏只有何玉在用微信,平時有什麼事也是她通過這個跟孟西夷說。不過兩人說話的頻率極低,大多數時候,孟西夷能用一個字解決的,不會多說第二個字。
孟西夷翻了翻聊天記錄,又配合地想起溫母的意思。
她看完了又看何玉的朋友圈,都是些瑣碎的毫無意思的內容,一些視頻一些所謂的專家科普文章。何玉很少打字,手機對她的用處還很局限。
孟西夷托著腮幫子,漫無目的地划著屏幕,喝完了一杯酒。
這酒的度數不高,但可能跟她不太合,她嘗著不好喝。想着再換一杯,正看菜單呢,有人過來,遮住她面前的燈光。
盛鈺指了下她手裏菜單的一處,跟服務員要了兩杯,順勢在孟西夷身邊的位置坐下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
這話孟西夷更想問他,怎麼她在這也能這麼巧碰上他。
孟西夷合上菜單,說:「一個人就不能在這了嗎?」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今天跟溫聽許回家了。」
而她這個點獨自一人出現在這,結果好像很容易預測。
盛鈺接着問:「他媽是不是對你不滿意?」
孟西夷這才看向他,好奇地問:「你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嗎?」
「猜到了,現在又看你在這,很明顯我猜得很對。」
此刻孟西夷心情不好,說話也沒好氣道:「難道像你們這種家庭,都接受不了沒錢的人嗎?」
盛鈺嘖了聲,「我是來勸你早做打算,不是讓你一概而論。你跟他,就是不可能。」
孟西夷便以為他是故意要這樣說的,就沒聽他的。
她扭過臉,玩手機。
「我說真的,他媽媽人好不代表好說話,而且我猜你也不了解他媽。早些年他媽經常去醫院,精神上有點……」
盛鈺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插進來一道女聲:「喲,我說怎麼沒找到你,原來在這呢。」
孟西夷下意識看過去,看着走過來那張略帶熟悉的臉,她後知後覺地把她和蔣榛榛的名字對上號。
走得近了,蔣榛榛也認出來跟盛鈺在一塊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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