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皇城兵變

第四十九章 皇城兵變

第四十九章皇城兵變

雨天,大雨天。他遲遲未見到回信的人。

本傍晚時分便應該回了了的。李民染,看着黃昏。

雨天的黃昏,會來得很快。他懷中的美人,孫惠,己經等不了了,她要做皇后。做永安王朝的皇后。

「送信的己經回不來了,我們也得動手。」孫惠嬌聲說道。

李民染提起了旁邊的寶劍,說道:「對,是時候動手了。有禁衛軍,防城軍,就算大將軍求家敢妄動,也休想全身而退。」

孫惠笑得十分甜美,但聲音卻十分的陰森。說道:「黃昏,天暗了下來,加上下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殺人時,最是昏暗。」

李民染問道:「殺誰?」

「恭親王李時浩。」孫惠說道。就像一個帶毒的婦人,她說得不帶一絲感情。

「為什麼,殺他。」

孫惠說道:「殺他揚威,因為他母親得罪過宮裏的大部分娘娘。」

李民染笑道:「好,殺他。」他說得那人好像不是他的兄弟一般,殺字說得十分死。這就是帝王家子孫的可悲。

戰鼓響起,在大雨的傍晚時響起。

防城軍在集結,這裏軍令。無論來了多少敵人,他們都得集結,而不是逃跑,他們是軍人。可城外並沒有敵人,十萬的防城軍就那麼集結了。

李民染,就像帝王執劍一般,站在號令台。他振臂一揮,軍士就在下面喊著殺。

十萬護城軍,曾隨李民染征戰。立過些功,十萬聲殺,似要喊破天。

他們全身滾滾而來的是戰意。無可匹敵的戰意。

他們將自己看作是一個整體。

「今,恭親王密謀造反。殘害兵部侍郎,竟要密謀圍宮。此大逆不道之行,當殺之。」

十萬護城軍跟着喝道:「當殺之,當殺之。」

但氣勢不免弱了幾分,十萬將士都己看出了造反之人就是五皇子李民染。但他們還是擁護他。擁他黃袍加身。因為一人升天,雞犬升天。

這一天將載入史冊。剛登基幾年的李然君,就迎了他的第五個兒子的兵變。

恭親王府,有五百恭親王的親兵。可是不見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只有空空的一座恭親王府。至少應該有些丫環家丁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

李勝只帶着兩百人來。兩百人的身手卻能抵得了二千人。個個身經百戰,身手了得。那只是隱廷衛的一小部分勢力,冰山的一角。

林曉凡說道:「大皇子,里裏外外,連暗室地道也搜了,沒有人。」

李勝反倒笑了,說道:「好聰明,算他走運。」

這是候,進來了一廷衛。

廷衛報告道:「五皇子帶着十萬護城軍殺了過來。」

李勝沒有慌張,林曉凡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自信,本來他很樂意替李勝殺了五皇子。

雨還在下,也還沒有風。

但那腳步聲,己經震京城沒有人敢出門了。街道,小巷,全沒了人,只有兵。如山如海的兵。

很快,恭親王府被包圍了。

沒有恭親王,只有一群身穿着灰色衣服,手拿刀劍的人。

中間站着的人是大皇子李勝,穿沒有像李民染那樣穿着盔甲,但有人給他撐著傘。一把布傘,青色的,綉有菊花紋。

李勝旁邊都是武士。

李民染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可能現在突然將大哥說成是逆賊。可他身後的十萬護城軍使他有底氣。

「難道大哥想護著恭親王?」李民染問道。

李勝說道:「恭親王不見了,我也是來找他的。」

李民染說道:「你也是來找他的。」

「你有把握憑藉十萬護城軍全身而退?」李勝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民染裝作不知道:「全身而退,五弟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李勝說道:「現在還是把話擺開來說,當皇帝的可不止你一個,你以為只有你我嗎?」

李民染說道:「此話怎麼講?」

「你難道不知道嗎?」

李民染更加不解道:「知道什麼?」

「你的夫人孫惠?」李勝說完,笑了。

「她怎麼了?」李民染追問道。

李勝道:「她勾引十一弟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的丈夫啊!」

李民染聽到氣急,撥出了手中的劍,十萬護城軍也撥出了手中的武器。齊刷刷的聲音,多雨水都要密集。此時己經快天黑了。

怎麼可以污辱他的夫人呢!雖說是大哥,也不能憑空捏造。這給了他機會,殺了他大哥的機會。

李民染怒罵道:「竟敢胡說,我這就要了你的命。」

鐵騎快馬,李民染手中的劍也十分快。

可是他忽視了李勝身邊的人他的刀,也很快。

鏗,一聲。

刀劍相撞,李民染手一陣發麻,他也是經過沙場的人。一身武功也不弱。

可是李勝身邊的人武功卻更強。

李民染笑了,他笑道:「即然大哥想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就憑大哥這幾百號人也想抵擋我的十萬大軍。」

護城軍還沒有動,因為五皇子還沒有發號施令。

李勝淡淡的說道:「難道你又想死?以你的十萬大軍對十萬禁衛軍,你又有多少勝算。」

李民染笑道:「禁衛軍的兵符都在我的手上,大哥為什麼總喜歡說笑呢!」

李勝早己經看出了李民染優柔寡斷,做事婆婆媽媽,只聽他夫人孫惠的話。

「兵符恐怕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你的夫人孫惠手上。」

李民染問道:「那不是在我手中一樣嗎?」

李勝說道:「現在外面雨大,不如到恭親王府喝上一杯,我倆兄弟雖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都是父皇所生。」

很快,都很快,說話也快,端酒也快,吞酒也快。只因雨下得太快,十萬軍士,可不能站在雨下那麼久。

李民染說道:「活人常比死人有用,對嗎?」李民染很快吞下一口酒。

「對,所以我才沒有殺你。」

李民染說道:「前些年大哥訓練了很多的刺客。」

「可知道我為什麼不用嗎?」

李民染問道:「兵部侍部不是大哥殺的?」

「不是。連我也不知道是誰,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

李民染臉上變了,變得可笑,變得像發瘋的前症。可是他沒有,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說道:「無論兵部侍郎是否被殺,我們這些兄弟遲早為這江山發瘋,發瘋到自相殘殺。」

李勝還是那麼淡,似乎早己看開,像個出家多年的和尚一樣。輕聲道:「這江山,可不好拿。這麼風雨飄搖的江山,隨時可能被人推翻,就算今日佔得皇城,又如何。占江以西,還是東候占江王的。森林裏面還住着個老先生,還有枝節橫生的武林江湖。」

李勝說完,也很快的吞了杯酒,他也等不了。時間久了,什麼都可以有變數。

李民染也很快吞了杯酒,說道:「大哥還知道什麼?」

「你夫人和十一弟通姦,己拿着禁衛軍的兵符前往皇宮。準備等雨停,挾父皇以登基為皇。你說怎麼辦?」

李民染己笑不出來,說了一個字:「殺。」

「恭親王帶着所有家眷離開,怎麼辦?」李勝問道。

李民染還是一個字:「殺。」

「好,只要你聽大哥的,你的性命可無憂。」說完,李勝附在李民染耳旁說了些話,這些旁人都沒有聽到。

李民染抓起了劍。劍鋒對着李勝,也不知李勝說了些什麼,激怒了他。

這一招,所有的人都撥刀劍。林曉凡也不例外,隱廷衛等著大皇子發號施令,就殺。

就算有十萬大軍在此,隱廷衛的人也有把握將五皇子李民染人頭割下。

劍抽出得很快,恭親王府內,己到處都是兵了。

李民染大喝道:「將大哥還有他的全部綁起來。」

偌大的恭親王府還是找得到將幾百人綁起來的人繩索,就算沒有,用床單也可以。

人不多,兵多。就很快。

快,很快。全部都綁起了,誰都不例外,兵器也被卸下。

繩人很快,卸下兵器更快,似急驟的前進曲,麻麻密密的鼓點。

李民染的府詆。

有丫環在等着他回來。

「夫人呢!」李民染問道。

「己進宮了,夫人進宮了。特在此叫奴婢等候。」

「你可以死了。」李民染,手中的劍,劃過那丫環的脖頸,血如水噴出來。一道優美紅艷的弧線。

李民染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也不是最後一次。他心中疼,疼的時候,心中的狠勁就更足了。

他看上去,不像瘋子,但他卻做了件瘋事。

「殺光這裏這所有活着的人。」

「是。」

快,雖說下雨,但毫不影響殺人。但不解的是,這是他自己的府詆。他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人,其中還有他剛出生的兒子。那是一個十分漂亮的男孩,皮膚如玉般,笑得如天仙般的男孩。

還有那些有家的家丁,還有年邁的母親在等著回去的人。還有,沒有嫁人的丫環。她們連生命中的很多的第一次都沒有享受到。

快,很快就只兵了。

盔甲森森的兵,他們看上去不像人,像殺人的機器。但他們也是人,在殺人的時候,就不再是人,是效忠主子的兵。他們不是禽獸,他們不亂殺人,只聽指令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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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靜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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