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147章

宣昭帝看着屋內的燭火,安平倒了杯茶端給宣昭帝,小心的說:「陛下,定遠侯真的能來嗎?」

宣昭帝笑了笑說:「他一定會來的。」

「陛下,臣已經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安平趕緊把窗子打開,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從窗子外跳進來。

一身黑衣的沐遺成進來后,就單膝跪地說:「陛下,臣來晚了,讓陛下受苦了。」

宣昭帝笑着說:「無妨,只要回來就好。」

沐遺成站起來關切的問:「陛下,您的身體怎樣?」

宣昭帝拍了拍腿說:「朕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對朕下毒,朕更沒想到的是陳昭儀和老四是最先出手的人,這個陳昭儀,可真是能忍呀!」

沐遺成也笑了一下說:「陛下的女人確實是不一般,臣也一直以為是盛貴妃沉不住氣,聽到是默默無聞的陳昭儀和懷王時,臣也是被嚇了一跳,這個昭儀娘娘具體有什麼底牌,臣可是一點也不清楚。」

宣昭帝自嘲的說:「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不言不語悶頭做大事的人。」

沐遺成皺着眉問道:「太醫有沒有說陛下的腿什麼時候會好?」

宣昭帝笑了一下說:「沒事,毒清得差不多了,但是這腿,還是傷著了,以後可能會有點不太利索,無妨,反正朕還得陪着她們把這齣戲唱完,先慢慢養著吧。」

沐遺成舒了一口氣說:「陛下,您怎麼惹這位昭儀娘娘,對您下怎麼狠的手?」

宣昭帝怒瞪了沐遺成一眼,反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沐遺成無力的對宣昭帝說:「陛下,臣一直沒有收到陛下的信,只能和大軍向南行,直到收到臣夫人帶的信,臣才知道京城裏發生的事情,您知道您的昭儀娘娘的勢力有多大嗎?這次南梁就是她的一枚棋子,臣此去南疆,吳將軍要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臣的人頭,臣不得好好安排一下嗎,然後在快馬加鞭的往回走,這回來臣休息了一下,和到軍營里安排一下,宮裏守衛森嚴,臣也是試探了兩天才進來的。」

宣昭帝嘆息著說:「朕這個陳昭儀還真是深藏不露呀,連朕給愛卿送信的人,都被她給扣下了,還有一事和沐愛卿說,朕的皇弟翼王也是她的幫手。」

沐遺成聽后搖搖頭說:「陛下,臣知道了,只是這個翼王不是一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嗎,這是怎麼回事?」

宣昭帝氣憤的說:「朕不想知道原因。」

沐遺成看着宣昭帝滿臉的怒色,也不再問,而是說:「你對現在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沐遺成冷厲的說:「等,陛下,您的暗衛保護您的安全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所以,現在不適合我們先動手,召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到時候陳昭儀的底,臣也能探得差不多了,陛下,譽王還有三天就能到,臣會把譽王安排好的,不會讓他露面。」

宣昭帝點頭到:「現在你看着辦吧,朕只能在這裏等著沐愛卿的佳音了。」

沐遺成看天色已晚,就說:「陛下,臣先告辭,過幾天臣再來看陛下。」

宣昭帝點頭說了句:「小心。」

沐遺成還是從窗戶里出去,在他快到宮門口時,被一群禁衛軍給攔住,沐遺成心想,看來今天是逃不過一場戰鬥了。

雖然沐遺成功夫很高,但是能當上禁軍的,個個功夫也不低,更何況現在人多勢眾,沐遺成在找到一個空擋,擊退面前的禁衛軍,飛身越上宮牆,守在一邊的弓箭手開始沖沐遺成射箭,沐遺成躲避不急,被一支利箭給射中腹部,他在宮牆上晃了幾下,把露在外面的箭折斷,趕緊跳下去,利用輕功,飛奔而去。

沐遺成拖着受傷的身體,避過守衛,翻牆進入侯府,很不幸的是能避過外面的士兵,卻躲不過院子裏七月訓練的精衛兵,沐遺成這時已經因為流血過多,沒多少力氣,被精衛兵發現后,趕緊給他們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就倒在要抓他的一人身上,低聲說:「扶我去夫人那。」

精衛兵沒做停留,兩人架起沐遺成趕快跑到七月的蘭馨院。

七月最近一直睡的不好,她感覺沐遺成已經回京,就是不知道哪天回來,白天肯定是不可能,外面守着這麼多的人,只有晚上,因此,為了等沐遺成,她都是很晚才睡,今晚她正在燈下為沐遺成縫製內衫,就聽到院子裏有嘈雜的聲音,趕緊起身,往院子裏走。

一出屋門,就看到幾個士兵架著一個高大的人過來,七月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影,淚水湧上眼眶,當他們來到七月面前時,七月先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急忙問道:「你受傷了?」

沐遺成抬手把面上的黑布拉下,漏出他英挺才俊臉,依舊溫柔如水的看着她。

七月趕緊上手接過沐遺成把他扶進裏屋,看到沐遺成捂著腹部們手,已被鮮血染紅,七月的淚,接着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感緊讓沐遺成躺在榻上,讓煙兒去把傷葯拿來,剛想要給沐遺成脫衣服,聽到整個院子都開始有很多人跑步的聲音,一個精衛營的士兵進來彙報:「教官,府里來了很多的禁衛軍,說有刺客要刺殺皇上,而且有人看到刺客逃到侯府,他們要搜府,各個院落都已經派人過去,教官的院子人也馬上就到。」

七月看着沐遺成,露出焦急的模樣,沐遺成笑着安撫道:「放心,你先出去拖着他們一會,我找地方藏起來。」

七月只好點頭,又想起屋內的血腥味,趕緊讓煙兒點上熏香,剛剛出屋門就看到院子裏面火把通明,殷慕清和一位禁衛軍首領就站在院子裏,七月睜大眼睛看着殷慕清,殷慕清為難的低下頭。

那位首領見七月出來,就上前說:「夫人,下官皇命在身,不方便見禮。」

七月看着面前面帶冷笑的人說:「沒關係,就是不知道將軍今天這陣勢又是為何?」

首領說:「夫人不知嗎?」

七月斜睨了這個人問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被關在家裏,門都出不去,能知道什麼?」

首領也不想和七月在啰嗦,立刻冷聲喝道:「有人看到刺客逃進侯府,懷王命下官前來搜府,捉拿刺客,還請夫人行個方便。」

七月盯着殷慕清說道:「搜府可以,但是我的孩子已經睡了,希望你們動作輕點,速度快點,不要讓我的孩子受到驚嚇,還有,想搜府總得有個憑證吧,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徇私?」

那個首領被七月給嗆得有想拔刀的衝動,殷慕清一把攔住欲動怒的首領,對着七月拱手說:「夫人,我們確實是受懷王之命前來捉拿刺客,絕不會叨擾到其他人,你也知道,禁衛軍只聽命於皇帝,這點夫人大可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輕點搜查,絕不饒了孩子們的清夢。」

七月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退後讓開,跟着禁衛軍來到裏屋,坐在軟榻上,對着夢兒說:「你去兩個孩子的屋裏,讓丫頭們都護好孩子,別嚇着他們。」

殷慕清看了七月一眼,開始看着士兵搜七月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她在侯府的卧室,看着屋內華貴的傢具和溫馨的裝飾,可以看出沐遺成對七月真的很好。

但是,他眉頭一皺,屋裏雖然點燃了濃郁的熏香,還是能隱隱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他看向坐在軟榻上的七月,又開始看向屋內每個角落,然後又看了一下高高的粗壯的房梁,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一滴血從房樑上滴下來。

七月也看到了這滴血,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心都要跳了出來,因為這滴血滴下來的位置,有可能滴到那位首領的握著刀柄的手上。

殷慕清卻在這時一抬手,把那滴血握在手中,對首領說:「都統,這屋裏已經搜遍了,在夫人屋裏待久了也不好,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那位首領,看了殷慕清一眼,又環視了一下屋內,還是邁步離開,來到院子裏,等著侍衛紛紛來報都沒有搜到人。

七月跟着出來說:「將軍,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往屋內藏,這不是等著被抓嗎?我也不知道是誰看到刺客逃到我的府里,將軍最好查清楚真實性,雖然我們定遠侯府被軟禁,也不是隨便就被人欺負的主。」

禁軍首領被七月給噎的有些難受,殷慕清趕緊接話到:「夫人,我們都是奉命行事,有不妥之處,還請見諒。」

七月帶着感謝的眼神看着他說:「我知道,還是這些將軍沒有饒了孩子們,感激不盡!」

殷慕清只是點了一下頭,就要帶人走,可是那位首領卻攔住說:「小王爺,我怎麼感覺還有地方沒有查清楚,特別是夫人的房間,我總有感覺應該再細查一下。」

殷慕清看着首領一字一句的說:「都統,你這是在懷疑我嗎?你和我一起進去查看的,還有這麼多人,都統這是什麼意思?」

首領雖然是殷慕清的上司,但是他畢竟是小王爺,禁衛軍在他們父親手裏,可能不久,這位小王爺會接管禁衛軍,因此,他還是不敢和他對着乾的,只好訕訕的扭頭帶着人離開。

殷慕清對七月點了一下頭,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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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繼室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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