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我們被當成畜生,試驗品!
江月錯愕了下,頓時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她連忙轉移話題,「總之,這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跟老大沒關係。他知道我們把你綁來后,就立刻趕過來解決,想把事情用最平和的方式來處理下來。」
江月看向溫伶,「再說了,她跟老大不是師兄妹嗎?大家都是自己人,幫幫忙怎麼了?幹嘛這麼小氣。」
這話,不止讓賀謹川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連溫伶臉上的隱隱笑意,都被江月給弄得跨臉了。
她呵呵了聲,「你要臉嗎?」
「你……」
「我跟大師兄的同門之情,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們怎麼就成了應該幫你們了?
「請人幫忙就該有請人的態度,你們有錯在先,現在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說句不好聽的,我今天把我男人帶走,不管你們的事,我大師兄不但不會怪我,還得擔心我會不會生他的氣!」
溫伶盯着江月驟變的臉色,語氣越發冷了幾分,「你們闖了禍,讓我大師兄替你們背鍋不止,現在還大言不慚地覺得我們小氣?那我打你一巴掌,再跟你說,反正你是我大師兄的手下,我打你是給你面子,你開心嗎?」
「我……」
「你算個什麼東西?跑來沾他的光還洋洋得意?要被異能弄死的可不是他,是你!」
江月被溫伶懟得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辦法發出來一個字。
她最後,把目光挪向紀聞晁,眼底露出幾分委屈。
偏偏,此時紀聞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眸色微沉,對上江月投射過來的求助視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道歉。」
「什、什麼?」
「向溫伶跟賀總道歉。」
紀聞晁着實沒想到,他原本打算替這幾個不省心的傢伙扛雷,溫伶多少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以暫時壓一壓火氣,不過分計較把賀謹川「綁」來這件事。
卻沒想到,他們幾個卻自己跳出來找打。
身為溫伶的大師兄,他不至於那麼拎不清,在這個時候還替他們說話,不顧及溫伶的感受。
他比誰都清楚,溫伶護犢子的屬性,那是點滿了的。
江月似是沒想到,紀聞晁不但不替她出頭,反而還要她向溫伶道歉。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扁嘴后便紅了眼眶。
溫伶見狀,不由嗤地笑了出來,「大師兄,你這麼替人着想,生怕他們沒人幫襯,被這人造基因給害死,可人家壓根就不惜命,盡給你找事不說,現在還委屈呢!」
語畢,溫伶也不等紀聞晁表態,小嘴又叭叭道:「如果你跟我沒有這層關係,你可想過,得罪賀謹川后,有什麼後果?他就算是異能者組織管理者,卻不代表,他的異能者基地就跟垃圾場一樣,什麼垃圾都往裏收。」
溫伶嘴毒,把賀謹川「綁走」,起初可把她嚇了一跳。
這種不尊重人的做法,就算賀謹川大氣,不計較,不代表她真的就不放在心上。
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她不護著不發威,真把她當聖母了?
被比做垃圾的三人,紛紛看向溫伶,眼底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分不悅。
尤其是江月,她緊咬着牙關,哪怕被紀聞晁要求道歉,她此時也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溫伶從鼻息里發出一道冷哼,「垃圾都還分可回收跟不可回收呢!」
說罷,她視線赤裸裸地瞥向江月。
那眼神就好像在問:你是什麼分類的垃圾!?
這可把江月給刺激到了,她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道,「溫伶,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
溫伶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大師兄,我過分嗎?」
「小九,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份兒上才忍到現在的,他們確實觸了你的逆鱗,但這也怪我,我在十天前就懷疑你是小師妹了,卻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也沒好好叮囑他們幾個,這才釀成大錯,你先消消氣。」
說到這裏,紀聞晁便看向江月,「不會說話就閉嘴!」
這還是他們跟隨紀聞晁以來,他第一次用這種嚴厲的語氣呵斥江月。
江月心底的委屈更甚,他還想說點什麼,被話最少的虞樂給拽了下。
虞樂看向溫伶,又看了眼此時沉默不語的賀謹川,主動站出來道歉,「賀總,賀太太,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自認為有異能就可以為所欲為,就算你們今天不出手幫忙,這也是我們自找的。」
「你說得沒錯,就是你們自找的。」
溫伶毫不留情地diss回去,既然查到賀謹川有保護異能者,就應該好好的上門求助。
哪有求助者,用綁匪的方式幹活兒的?
這不明擺着一邊忌憚這異能,怕它害了他們的命。
又一邊仰仗着有點異能,把「普通人」當作戲弄的對象么?
虞樂情緒很淡,他點點頭,對溫伶的話顯然是認同的。
緊接着,他又說道,「我們是自作自受,但像我們這樣被人陷害注射了人工血基因的人還有很多,我們只是運氣好,遇到了紀總,有他幫我們研究藥物暫時壓制了體內的基因突變的速度,但那些人……他們並不該為我們的無知買單。」
虞樂鄭重地朝溫伶和賀謹川鞠躬,「請二位出手,幫幫他們。」
溫伶認出他,是之前坐副駕駛的男人。
長得白白凈凈的,但是氣色卻不是很好,她微微蹙眉,隨後扭頭跟賀謹川對視了一眼,這才問道,「你說,還有像你們一樣被注射了人造基因血的人?」
「對,我們是從那地方逃出來的。」
「什麼地方?」
虞樂搖頭,「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但對我們來說,就是人間煉獄。」
「路線呢?沒印象了?」
「我們是半夜逃出來的,一共五個人,我們是住在一個籠子裏的人。」
「籠子?鐵籠子?」
虞樂點點頭,「拿我們做實驗的人,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他把我們當成畜生,當成試驗品。我們都被五人一組關在籠子裏,每天只有三次放風的時間,但手腳都會被套上鎖鏈,一次只有十分鐘。」
他的話,似是牽動了林琛跟江月二人的情緒。
江月微微顫抖著,緊抿著唇紅着眼,看着虞樂。
而林琛,那個魁梧的大個子,也在提及這個煉獄一樣的地方時,心有餘悸。
但他還是戰戰兢兢地開口補充,「說是放風,其實就是給我們上廁所的時間。那裏的佈局,比電影里的監獄都不如,放風也是分組放,他們不允許我們有任何交流,有戴面具的人負責看管,常年不見光,只有去廁所的時候,能看到看押人手電筒的那一束光。」
江月崩潰地哭了出來,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抽泣道:「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沒有人能感同身受。別說了,她不會幫我們的,我們會死的,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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