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人」
第十二章「死.人」
「我和姑娘難道不能是偶遇嗎？」
花滿溪抬眼看着楚留香，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
楚留香一聲嘆息，「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這城中死了一個人，不，還沒死，但是已經差不多了。」
「所以？」花滿溪歪頭，「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楚留香說道：「有人說，他親眼看見是你給她下了毒。所以，我是來問你的。」
花滿溪反問道：「我如果說我不是，你信嗎？」
「我是想要相信的，我和姑娘雖然只見了幾次，但是卻能夠發現姑娘乃是真正的古道熱腸之人。若說你給那人下毒，我卻是不信的。」
花滿溪不由得點點頭，承認楚留香對她的讚美。她可是一個五講四美好的進步青年，當然是真正的古道熱腸之人了。
楚留香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他的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下來。說到底，還是個情緒外露的小姑娘呢。「只是說你下毒那人很是特殊，所以我才來尋你，想要問問。」
「是誰？」花滿溪想了想自己得罪的人，「南宮靈？無花？」她目前能夠想到的人也就這兩個了。
楚留香失笑，「你說南宮靈我尚可以理解，為何會說到無花大師呢？」
「因為我在濟南城得罪的人裏面，就這兩個人最想我死。」
楚留香的眼神在一瞬間就變了，而後卻是很快恢復了，彷彿沒有變過一般。「聽姑娘這話，你在濟南城中得罪的人就只有他們了，是嗎？」
「濟南城是的，」花滿溪想了想，「之前是，之後就未必了。」
「姑娘得罪的人裏面，有像我這樣的嗎？」楚留香的表情很是微妙，「就是，咳咳，那個。」
花滿溪明白了，「哦，你說的是不舉對吧？有的，就是陸小鳳啊。看到有人和你一樣倒霉，有沒有開心了一點？」
如果說楚留香會不舉是因為她對他揮了鞭子又划傷了他的皮膚——哪怕只有一點點，所以才會被鞭子的副作用影響到。但是陸小鳳那就純屬是因為他自己作死了，她都說了在她練鞭子的時候不要靠近了，但是那傢伙非不聽，覺得很好玩。
於是，他就中招了。不過陸小鳳大魚大肉吃多了，她覺得讓他好好地休息，吃吃青菜一個月，也是對他的身體有好處的。怎麼說大家也都是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得為他的身體着想啊。
陸小鳳：我謝謝你啊。
「……」一時之間，楚留香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陸小鳳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很多都將他們進行對比，只是不知為何，他們就是沒有遇見過。
他自然也知道陸小鳳的浪子名聲，得知他和自己一樣，也被迫咳咳一個月，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也因為他和自己處境相似，不再只有自己一人這般倒霉，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種滿足感。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不應當如此，但他就是忍不住。
「你和陸小鳳認得？」
「認得我，他是我……」被迫認下的哥哥。花滿溪將後面半句話給吞了回去，「想套話好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告訴你。」
說來陸小鳳厚臉皮是真的厚臉皮啊，非說他和七哥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她是七哥的妹妹，同理可證也就是他的妹妹了。不僅如此，陸小鳳還老是追着要她喊哥哥。
對此，花滿溪是拒絕的。她才沒有這樣一個厚臉皮的哥哥呢，雖然她的七個哥哥裏面也有厚臉皮的，但是比起陸小鳳的厚度那可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她是堅決拒絕喊他哥哥的。
雖然說不喊，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有的。花滿溪望天，哪怕不想承認，但他也的確算是她的哥哥之一了，嗯，編外的。
楚留香心想，她該不會是陸小鳳的紅顏知己吧？若是如此，不知道可否從他的身上知道她的身份呢？其實楚留香倒也不是真的要追究什麼，只是他在她手上吃了這麼大的虧，卻連一個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罷了。
「言歸正傳，說我下毒殺人的人是誰，你能告訴我嗎？」花滿溪已經桌子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筷子。
楚留香搖搖頭，「抱歉，我要為她保密。」
「那好吧。」花滿溪聳聳肩，「我要回去休息了，下次見。」用過晚飯，天都快要黑了，她得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了。吃飽了走回去，然後就休息，這小日子，美滋滋啊美滋滋。
楚留香繼續留下來喝花雕酒，這般好酒，還是她請客的，自然是要喝光才算是不辜負。不知道，這算不算償還了一點點他的損失？
不，並沒有，他損失大了。那一次若不是他掩飾得好，說不定那人就要發現他不行了。若是叫她察覺而後說出去了，那麼江湖人就都會知道了。想到那個場面，楚留香面如土色。
只要是個男人，這一點都接受不了啊！
花滿溪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換了個方向。她前往的方向不是她的院子，而是朝着濟南城外走去。
在她離開了濟南城不久，便轉過身說道：「跟了一路了，不出來嗎？」要不是她剛吃飽飯得走路消消食的話，她早就用輕功出城了，也不用浪費這許多時間。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道殺意從她的身前而來。
花滿溪身子往後一翻，躲過了直奔她而來的刀刃。在翻身的一瞬間，她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和要殺她的黑衣人打了起來。她有意地帶着他往外面的方向而去，免得誤傷了普通百姓。
在她要用鞭子纏住那人的脖子的時候，那人突然跑了。
花滿溪的面色沉了下來，「扶桑人。」她追在了他的身後，緊追不捨。
只是到了大明湖邊的時候，人就消失了，她遍尋不得。難道，在湖中？花滿溪踢了一塊湖邊的木板入了水中，用着木板的浮力在湖面上找尋。
找到了！花滿溪看到了一個人影，正準備抽鞭子的時候，發現那不過是個死人。奇怪，跟丟了嗎？
下一刻，那「死人」居然睜開了雙眼，目光直視着她。
花滿溪眨眨眼，片刻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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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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