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領悟——劍二十三

兩名老者怒火熊熊的奮力用手中的劍死命的往死死抱住他們的腿的呼延挺拚死刺去，任他們兩人如何掙脫也始終好象被鐵鉗夾住一般。

「噗嗤…噗嗤…噗嗤…」血液混合著腦漿和內臟碎末不斷的隨着提起——刺下——提起——刺下的兩柄劍翻湧出來。

死無全屍！或許形容的就是這樣吧。

「呼延將軍！」一直緘口不言的神女突然如同杜鵑泣血般大呼一聲，晶瑩的淚珠很快濕潤了面紗。

李剋死死的看了兩名戴着青銅面具的老者一眼，將對方的體形和特徵深深的印入了腦海，緊緊的摟住想要掙扎的神女，腳下一踏，如同一道狂風般迅速消失在山林之間。

「呼延兄…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你贈我斬身之術這等無上功法的恩情，我會一直記住的，這個女人我一定會安全送到長安，並將殺你的人剁成肉醬，燒成飛灰來祭你！你…放心吧！」兩邊的景物飛速的倒退著，李克怒火中燒的暗暗發誓。

若是只有他一人，李克根本就不用跑，即使不能將兩名金階中期的高手斬殺，也能從容而退，但多了一個根本就是普通人的神女，就只能撒丫子跑路了！

李克三大戰身中，真正輕功稍好者實際上只有楊過過了，至於黃裳的螺旋九影，嚴格來說算不上輕功，只能算是絕世身法，對直線奔行的速度並無太大的提升。

戰身楊過地輕功其實也不過相對來說較好。懷中抱了一個絕世妖嬈，雖然不重，但卻已經對李克的速度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正值晌午，刺眼的太陽光芒對陰暗的叢林卻並沒有太大影響，層層相疊的各種樹枝早已經將能夠找陽光的地方佔據，大熱天的晌午烈日在這叢林之中卻好似陰沉沉的陰天似地，厚厚的落葉枯枝將地面鋪得厚厚的，普通人一腳踩下恐怕就好似一腳踩入了棉花差不多，陰暗之地必定多毒蟲蛇鼠之類。若是普通人，踩在那厚厚枯枝敗葉上的巨大「喀嚓」聲足以讓他們死無全屍。

古墓派輕功飄逸，精巧，換個詞來說就是如同鬼魅般，出沒無向。

李克地身影好似一隻鬼魅似地。不知多少年沒有過人影地叢林之中。只見一道藍影裹着一道白影鬼魅般急速地在複雜無比地叢林之中左傳右怪。速度看似急切。實則總能在即將撞上叢生地灌木之時精巧地一轉。堪堪避過攔路地樹木。

雙腿每邁出一步。總能有十來米。每一腳踏在厚厚地如同海綿般地落葉上卻絲毫沒有發出聲音。除非是仔細探察。方才能看到每一腳踏過地地方。只是略微踏出一個小小地凹陷。突然。李克腳下一頓。隨即面色巨變。急速奔行中地身體硬生生地在在地面一點。身體縱空而上。一陣急速地旋轉。身在半空之中竟然在不借力地情況下。向右挪移改變了方向。

「咻咻…」幾乎就在李克橫空挪移出一尺地同時。一團細若牛毛地飛針剎那間帖著李克臉皮飛過。

「咦？」

「哼。」一道黑影一閃。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之中。手臂上系著白布地神秘人。這黑衣人竟然赤手空拳。似乎極為詫異李克能閃過那一團飛針。

「咻咻…咻咻。」黑衣人竟然揚手又是一把無聲無息地飛針直朝李克渾身籠罩而來。

「找死！」眼中血絲一閃，面上猙獰無比的一抖右手地無雙劍，身體朝黑衣人急掠而去，無雙劍上卻迎著這數十根牛毛般的飛針點出三朵銀燦燦的劍花。

「叮叮…叮叮！」數十根飛針竟然被李克在急速掠行中輕易的擋了下來。

「戰身竟是東方不敗？」李克面色一僵，心頭凜然。

「嘿嘿，有意思！」黑衣人夜梟似的聲音直讓人毛骨悚然。

身體如同一道輕煙似的詭異無比的不住倒退著，雙手好似沒有骨頭似的，在腰間一抹。隨即十點寒芒。快若電光的直襲李克手腳頭胸各處。

「哼！」左手緊緊地將酥軟地玉體摟在懷中，眼中厲芒如電的連連抖動手腕。無雙劍剎那之間，便抖出十朵銀燦燦好似喇叭花花一樣地劍花。

「鏘鏘…鏘鏘。」劇烈的火花竟在針劍相交之時爆閃而出。

李克虎口一麻，心中大駭：「好大的力量！」

「啊！小心」懷中的伊人竟突然驚叫出聲，環住李克的兩條玉臂也不由的一緊。

「媽的！」本該落在地上的十根飛針卻在此時詭異的一陣抖動，從地面急沖而起，促不及防的李克駭得勉強抖出五朵劍花，擋住了五枚飛針，另外五枚卻直直找懷中的妖嬈玉人襲去，根本來不及考慮，即使是下意識般，螺旋九影一展，身體瞬間在離地一尺的半空中勉力一旋。

「嗤嗤嗤！」螺旋九影雖然奇異非凡，但這種詭異的突襲情況下，李克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也只能讓他堪堪避過兩枚飛針，另外三枚卻輕易的刺入了李克的背部。

「恩！」一聲讓人心碎的嬌柔悶哼聲，從懷中的玉人口中不由自主的哼出。

顯然，三枚繡花針的力量之大，實在恐怖！不僅刺入了李克淬鍊倒白金初期的皮膚，甚至還破體而出，刺入了被李克攬在懷中的佳人身體內。

「啊！」好似受了傷的野獸似的，李克面目猙獰尤勝厲鬼，鋒利無匹的神兵無雙劍瞬間在被李克反手在背後一揮。

「啪嗒…啪嗒。」一種緊甭的絲線斷裂聲清脆地響起，只瞬間李克就從對方不斷變動着的指形中發現了那細若髮絲。透明中空的線連接着繡花針。

「給我死來！」一道水晶般透明的細小劍氣似緩實快的自無雙劍刃上逸出，一隱一閃之間，已經消失在了李克身前。

「恩？哼！劍是神劍，技卻…是雕蟲小技。」黑衣人眼中發現那堅韌無比，即使是一般寶刀寶劍也傷不了的天蠶絲居然輕易的被斬斷，望向李克手中神劍的目光瞬間充滿了狂熱。

聖靈劍法——劍二十二，這一招自李克習得后無往不利的絕世劍招竟然被稱作雕蟲小技？已經略微有一絲天道空間法則地痕迹的劍二十二真只是雕蟲小技？

一隱一現之間，甚至比眨眼的速度還快上數十倍，凝練到了極至。威力恐怖得驚人的劍二十二超凝聚劍氣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黑衣人身前不足兩尺處。

這一招已經不能再用常規的快來形容了，帶了一絲空間法則痕迹的招數或許只能用神呼其技，讓人避無可避這些詞來勉強形容罷。

須臾之間，黑衣人眼中掠過一絲戲謔，緩慢無比地伸出一隻手，指尖捏著一枚金燦燦的繡花針。緩慢無比的刺向了水晶般的聖靈劍氣！

心中一沉：「這是…」李克瞳孔猛然急劇的收縮起來。

「東方不敗…也沒有達到的境界…嗎？」

汗！冷汗，已經瞬間從突然甭大的毛孔之中滲出，濕潤了背

「噗嗤！」好似繡花針扎氣球一般，威力恐怖無比，足以炸掉方圓百十米的劍二十二…就這麼…好似氣球一般…破了！不，不是破了，這個次或許不準確，應該說是散了！凝鍊到了極至的聖靈劍氣就這麼…消散了！

「哼！還有什麼招式使出來吧，不然…你就沒機會了！」黑衣人詭笑一聲，深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針尖。好似看小丑一般戲謔地盯着李克。

「嗡嗡…嗡嗡！」一言不發，手腕抽筋般瘋狂的在胸前抖動成一片殘影。

無數的筷子粗細地劍氣狂風暴雨似的，飽和覆蓋在周遭三米範圍之內。洶湧的衝出。

聖靈劍法——劍二十！

一招使罷，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跑，輕功…已經施展到了極至，眨眼之間，已經掠得幾乎沒了影。

黑衣人微微一愣，冷哼一聲。竟然不避不擋，一步踏出，身體漸漸變得虛無似的，無數的劍氣竟然直接從他地身體中毫無阻礙的衝過，炸起無數的碎木殘枝，轟轟轟響個沒完！

如此巨大的爆炸聲，李克引得在叢林內追查和埋伏的各路人馬狂喜的急速趕往聲音傳來的地方。

「逃？往哪裏逃？」瘋狂逃竄的李克耳中忽然閃過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語氣冷淡如冰，直刺人心底。

猛一轉身。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見四道金芒一閃，接着雙手雙腳一陣刺疼酥麻地感覺襲上腦來。力氣瞬間散失。

「啊！嗤」兵器插入地面地悶響和女子嬌柔無限的嬌呼同時響起。

懷中地玉人失去了李克強有力的摟抱，被突然而轉的慣性扯的玉臂一陣刺痛，忍不住鬆開了李克，摔倒在了地面，蒙面的黑紗也在這突然的變故中脫離飛出。

一張白皙嬌美，純得讓人心顫的絕世容顏終於暴露在了空氣中，似乎是被這一倒突轉的巨將手臂扯疼了，佳人柳眉兒輕挑，光潔如玉的額頭微微皺起了些須皺痕，一雙宛若清泉似的眸子中更是好似星芒似的，純得直欲讓人就此沉醉其中。

「咦？」黑衣人卻在此時驚詫的望了那清純無比的絕美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見李克竟然顫抖著抓向地上的不住顫抖著嗡嗡作響的劍，黑衣人獰笑一聲，手指飛快的一陣變換，竟將四枚插在李克手腳中的金針連接着天蠶絲一抖。

「嗤嗤嗤嗤！」根本無法着力的天蠶絲尾端竟然好似變得堅若金剛似的，分別彈射而出，插入了四周地四顆樹上。

「啊！」酥麻不着力的感覺突然一重。四肢好似被四頭牛拉着朝四個方向猛力一扯一樣，竟然讓馬上成大字形豎立着被懸掛在了半空之中，半點掙扎不得，酥軟！從外到里進入了骨子裏的肅然，讓李克幾乎難受得想吐血。連體內的真氣都好似受了插入四肢的金針影響，懶洋洋的難以調動。

看着黑衣人那戲謔的眼神，李克胸中難受得想噴血，有力無處使是什麼感覺，就是現在這種感覺。明明體內真氣澎湃，卻偏偏手腳酸軟酥麻，根本無法使出力來，就連真氣的調動都異常的艱難。

「嘿嘿，沒想到大名鼎鼎地玉仙神女竟是如此一個絕代妖嬈，嘖嘖！若是三百年前。說不得就要嘗嘗這幽明宮神女神女的味道了！」黑衣人蔑了李克一眼，隨即打量著皺着遠山似的蛾眉揉着腳腕，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反而牽動扭傷的腳腕，更加痛苦的神女怪笑着道。

李克飛快的冷靜了下來，冷笑道：「前輩以大欺小，我就不多說了，實力不濟，我也認了，只是方才不僅以大欺小。還乘着我身後累贅欺我，卻讓我舒得不服，若是前輩自信。可敢再和我戰一場？到時，我便是輸了，也心服口服，任憑前輩處置如何？」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旦對方真傻地放開了自己，就馬上拖起這個神女啟動戒指。進入劍界，也不去管是否能容兩個人一起進入和進入后還不能再回來這樣的問題了。

黑衣人愣了愣，轉過頭，看傻子似的盯李克，怪笑道：「是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我腦袋被鋁踢了？老夫行事什麼時候管你服不服了？難道你一次不服，難道我就和你打兩次，若是你一輩子不服，老夫豈不是要陪你打一輩子？」

李克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沒想到這老怪物一般的存在竟然根本不吃一套！

黑衣人突然輕蔑的冷聲道：「何況像你這樣螻蟻一樣的存在。老夫一根指頭都能捏死你。你也配和老夫一斗？」

李克冷笑道：「既然你這老雜種不懼於我一斗，又怎麼不敢放我再斗一場？」

「老雜種？哈哈…哈哈！」黑衣人怔了怔。嘴中喃喃念叨著，漸漸的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狂暴的怒火。

「好好好！小子，你有種，老子就喜歡你這樣有種的人，老子活了五百多年了，這三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叫老夫老雜種的！放心…憑你這麼有種，老夫也讓你死個痛快！」

雙眼中地瞳孔竟然好似旋轉了起來似的，死死的盯着李克，右手一陣玄妙地舞動，竟然漸漸變的赤紅起來，就好似手掌變成了鋼鐵被燒得通紅一樣，緩緩的舉了起來。

李克面色巨變，驚愕叫道：「煉鐵手？你竟然還有一尊戰身——懷空！」

「小子，有見識！既然認識，老子就讓你試試在這煉鐵手下被活活灼燒而死的滋味吧！」獰笑着似緩實快的一步步踏出，卻已經出現好似蹬天梯似凌空一步一步踏空而起，頃刻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李克身前三尺之處，燒得通紅的手掌也高高揚起，瞬間落到了李克天靈上不足三寸之處，幾乎只瞬間就能把李克以煉鐵手活活燒成灰燼而死。

「啊…「一直未說話地神女見狀，焦怒的驚呼一聲，掙扎著就想站起來阻攔，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白皙如嬰兒般細膩的俏臉上漲得通紅，雙目之中隱隱有淚光閃現，卻…終究是徒勞之舉罷了！

眼看着越來越近的通紅手掌，手腳四肢任憑他如何努力，也始終酸軟一片，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明白四肢的麻穴已經被刺中，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用力，心中開始絕望起來：「要死了？就要這麼死了嗎？」

臨死之前，腦子裏放電影一樣，從有記憶開始，不斷放映着自己自小到大所經歷的種種！

「小師弟…也不知你現在在哪裏？師兄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修行界…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小妹！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日能嫁個疼你的丈夫，大哥！再不能庇佑你了…」

「呼延兄，看來！我是無法替你完成遺命了，老子也要來配你了…」

「還有…詩雅這婆娘！」心中猛地一顫。

「不行，我不能死，我若是死了，豈不是再無法看到那婆娘…詩雅那嬌嗔地樣子？再無法得知她地真正身份？藏龍寶穴和天武界這兩大秘地我還未去過，我怎能死？擁有吞天經這種逆天功法。還沒能踏破虛空，飛升武神界的我，怎能就這麼輕易地死在這個旮旯窩裏？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眼前已經赤紅一片了，頭皮之上一陣陣灼熱的高溫洶湧的衝擊而來，熱得讓他漸漸有些迷糊了。

煉鐵手絕對是名不虛傳。尚未擊在李克天靈，那灼熱的溫度就已經開始讓李克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山是山，水是水，山非山，水非水，山還是山，水還是水…」在李克意識逐漸消散彌留那一刻，一段古怪地話沒來由的充斥在了腦子裏，嗡嗡作響，卻好似洪鐘大呂般在李克心底深深的敲響。

「山是山。山非山，水是水，水非水。山是山…」迷濛間，李克根本就無意識的在心底喃喃重複著這句古怪的話。

「山是山，劍是劍，山非山，劍非劍，劍是劍。劍非劍，劍是劍…」忽然一點靈光在意識的深層之處好似原點爆炸般轟然爆炸，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明悟在李克心中冉冉升起。

靈台瞬間清明一片，心中怒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突然閉着的雙眼大睜，好似劃破黑幕中的一道閃電豁然開朗，雙眼之中的瞳孔竟然有一個白須白髮，普通得和風燭殘年的老者沒有任何區別的老者手起著一柄劍。劍舞似的不斷舞動着。那劍——似乎正是無雙劍。

於此同時，李克身上忽然閃現出熒熒白芒。好象身上在散發着光芒一樣。

黑衣人卻突然驚恐的瞳孔急劇收縮，幾乎貼到了李克天靈，燒得赤紅的煉鐵手也僵直了，再無法移動一寸一毫。

瞳孔不斷的收縮——渙散——收縮——渙散！張大了嘴，似乎想喊出什麼來，卻怎麼也無法叫喊出聲，身體…如同殭屍似地，完全被僵直了，任他修為通天，已達白金初期顛峰，隨時都能突破中期，實際戰力堪比白金中期超級強者，也再無法動一下。

就在這時，黑衣人的周圍出現了八柄白色的劍，虛影似地劍牢牢的將黑衣人固定在了其中。

那鬚髮皆白的劍聖竟然好象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從李克身上跳出一樣，只是那獃滯的眼神，依然能夠看出！他——依然不過是凝集到了極點的戰身虛影而已，另一點不同，恐怕就是現在地劍聖橫看豎看，都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而不是之前渾身劍意衝天的超級強者。

從李克身上一步邁出，隨即平淡無奇的從黑衣人身上一穿而過，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望了李克一眼，轟然散成了點點白光，重新回到了李克身上，八柄白色的劍影也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中。

「撲」好半晌，眸子中驚恐到了極至，拚命的張大了嘴，似乎想叫出些什麼的黑衣人終於仰天而倒，直到死，他依然驚恐無比的瞪大了眼睛，好象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事一樣。

「噗噗噗噗！」李克蒼白著臉，粗重地喘息著，閉上雙目，臉上猛的掠過一道不正常地紅色，無雙劍竟然劇烈顫抖著沖空而起，四道白光一閃，李克被懸掛在半空的身體猛的砸在了鋪着厚厚枯枝敗葉的地上。

面若金紙，疲憊的連眼皮都好似沒有力氣睜開的李克喃喃念著：「這…就是毀天滅地劍二十三嗎？厲害！不，這一招若有了防備，並不如何厲害，但若是沒有防備，任你白金紫金的高手，都要慘死在這一招之下，劍聖…確實是個天才！」

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刺激得李克打了個激靈，睜開了充滿了血絲的雙目，發現一雙清澈得堪比嬰兒的眸子關切的盯着他。

意識瞬間恢復了清醒，幾乎是強撐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要抱起神女跑路，卻隨之砰的坐到地上，苦笑一聲：「媽的，沒想到這一招後遺症這麼大，只怕之後三天都未必能恢復過來，更慘的是現在連戰身都無法召喚了！」

實際上李克連劍二十三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發揮出來，不過也幸好他沒發揮出來，否則就不僅僅只是幾天無法再運功那麼簡單了。

戰身雖然無法再召喚，不能動用真氣，但李克的六識卻沒失去，耳中隱隱傳來一陣沙沙聲，本就蒼白的臉上鐵青一片，毫不猶豫的想啟動傳九仍給他的戒指，卻駭然發現，憑藉他現在殘存的一絲精神力，居然根本無法啟動戒指，現在好了，最後一條路都被堵死了。

周遭的「沙沙」聲更響了，那是輕功高手施展輕功之時，踏在枯敗的樹葉上發出的輕微響動，而且並不止一處傳來，而是四面八方成合攏之勢，人數…必定不會太少，也許略有不及李克，但如此多的高手，再加上他現在連提劍的力量都欠缺，幾乎可以預見是什麼下場了。

「刷。」冷汗已經浸透了李克的前胸後背，現在！已經是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