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鐵葫蘆

第一回 鐵葫蘆

明孝宗在位期間,勤於政事,勵精圖治,驅除宮內奸臣,任用王恕、劉大夏等為人正直的賢臣,使明朝再度中興盛世。史稱「弘治中興」,因病英年早逝,之後傳位太子朱厚照。

明朝正德年間,武林看似風平浪靜,實則風起雲湧。官場看似平寂無波,實則暗流涌動。

一個遙遠的村落、這裏似乎是已經落寞很久了,但是故事就是從中這裏開始。

————

陽光漸漸灑在這一片荒蠻的土地之上,彷彿那些陽光就沒入土地之中,漸漸使得這片亂草中的不生作物的土地變得焦灼和炎熱。這裏已經漸近於那大漠的過渡地帶。

中原距此處已經是千里之遙,而那大漠之東,至少還有這一片不大的綠洲。

一個似乎是軟弱的孩子,蹲在那土地之上,在地上尋找着什麼東西。

「司空牧!司空牧.....司空....」從那村子的一邊竄出一大堆孩子來,駁雜的叫着,就都看着那不遠處的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

「嗯?」那個男孩就不由得回過頭來,看向那一群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此時的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看着這群不懷好意的小子們,司空牧不由得嘆了口氣。

「把那手裏攥著的東西交出來,交出來,交出來.......交..........」一群孩子撒腿向這個孩子跑來,「交出來,交.....交出來」

一群孩子也不怕那村子裏出來人,畢竟這離得村子也有不遠的路了。而那個叫司空牧的孩子,也撒開腳丫子就向著那村子的另一邊跑去。他的手裏確實是有東西,那可是他自己耗費自己一上午的時間才從那荒蕪的草叢裏刨出來的,那是一個黑漆漆的小鐵葫蘆。反正是小孩子玩的好東西。他當然是不會讓出去的。

這個叫司空牧的小子確實跑地不是一般的快,也就是練出來的一樣,就是在那村子外圍兜著圈子,司空牧的腳力確實是不一般,眼見着把那一群孩子甩在那遠遠的後面。

不過就是司空牧跑着跑到那村子的後面的時候,恍然從那黑角里就蹦出一個黑影,直接就把那孩子從後面抱住了,使得他脫不了身,司空牧就是使出渾身的勁道,就立馬脫困的時候,後面的孩子也就追了上來,那一群孩子裏一個黑黝黝的小個子就直接把司空牧直接就撲倒在地上。

那倆個孩子就在那地上打滾,而那司空牧本身就很瘦小的樣子,那黑小子想把他的手瓣開看看那手裏的事物,那司空牧卻是死都不鬆手,那左手和倆條腿都護著那攥著鐵葫蘆的右手。

那一群孩子的領頭的孩子看着那打滾的倆人,變道:「黑子,起來,揣這個沒爹的小子,嘿嘿......」那領頭的小子嘴角不自然的就翹起,帶着少年的霸道,直接向那蜷縮的司空牧踹來,而那小子身後的孩子們也奸笑着。

那黑小子也就從那地上起來直接就上去狠狠揣了一腳,那在地上的司空牧卻是忍不住抽搐,他知道自己不是敵手,只能忍耐,嘴角不由得就咬起嘴唇,眼神之中填滿自己的的怨恨,直視那領頭的孩子。

「哎呦,小子,還瞪眼?瞪什麼了瞪?」那領頭的又一腳踹在那司空牧的側身,「媽的,連自己的爹都不知道,大家都來,哈哈哈......肯定是你娘不守婦道....踹他....」那領頭的孩子說着那腳卻是不停地在那孩子的身上踹去。

「李龍,我日你祖宗......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一聲聲慘叫和那肆無忌憚的狂笑在那村子外面就上演着,而就是那裏根本就是人跡罕至,也就沒有什麼大人來阻止。

將近那群孩子揣了十分鐘,看着那躺在地上,卻還是緊緊護著右手的司空牧。那領頭的在司空牧嘴裏叫李龍的孩子,就邪惡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小子,卻是還沒有打爽,便道:「呵呵,司空牧,你小子有種,嘿嘿,今天我們再給你加點作料罷,相信你感覺會很美好滴!嘿嘿嘿嘿。」隨後那李龍就率先解開褲子,而那身後的一群孩子也就立刻圍到那司空牧的周圍。

「嘩嘩嘩嘩....」而後是一陣「哈哈哈哈哈嘿嘿........」的嬉笑,那群孩子就那樣子揚長而去。

司空牧還弱小的蜷縮在那裏,渾身的尿騷味,卻是就那麼躺着。

「媽媽,爸爸.....」他嘴裏不由得呢喃。那臉上滿是那黃水,而此時的眼眶裏卻是溢出了那晶瑩的珠子,就無聲落在那一灘尿騷味的地上。他的手裏緊緊攥著那個小小的黑葫蘆。

此時的他攤開那手掌,那黑色的小葫蘆就安靜地躺在那手心裏,那滿是鐵鏽了,但是鐵鏽之內似乎並不會再鏽蝕到那裏面,因為司空牧摸著那個鐵葫蘆,有些地方並不是那種粗糙的感覺,而似乎是溫潤如玉的帶着一種靜心的氣味。

司空牧也慢慢就坐起來,那拿破爛不堪的袖口擦了擦自己拿臉上和周身的污物,他知道又該去那村子不遠的那河裏去洗一次身子,這身上的氣味,確實是很重,必須是穿着那試衣服然後再回去了,否則自己的母親會懷疑的。

司空牧慢慢吞吞地拖着那渾身淤青的身子就繞着那村子一大圈兒去那外面的那條河子去。這時正好是司空牧吃了午飯無聊跑出來,就在那荒蕪的空地上看見了那個鐵鏽的葫蘆屁股,而後他才從那裏面刨出來,本來他要再刨刨看看那裏還有些什麼玩意的,他就以為這肯定是一個孩子偷偷埋在這裏的,肯定是還有其他的好玩意的,不過是好玩意沒有找到,卻是碰見了那群一見他就欺負他的野孩子,遭到了又是一番毒打。

那群孩子純粹是拿他取樂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一個沒有爹的孩子。從小的時候,司空牧就沒有所謂的朋友,他從來都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意義。不過他的母親卻是一個慈祥的婦人,每天那黑夜就教着他那些很多他不懂的事情,就像是寫字,讀書,他的家裏是有書的,就是他母親給他用自己的記憶寫下來的。

司空牧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而他也很樂觀,否則的話他遭那種侮辱已經不是一次半次了,因為看着他的母親每天就在全是為了他在操勞。他的家很小,原來他們不屬於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某一天他的母親搬到這裏來的,這是那群孩子告訴他的,但是他就是挨着那頓打之後去問自己的母親,母親卻是滿身怒氣,又把他打了一頓,而就是打着看着司空牧露出衣衫后的淤青之後,看着那些淤青他的母親就哭了,那次確實哭了好久。而他從那起也就相信了。

而後他母親發現了他被打的秘密之後,就開始教他寫字和讀書,不再讓他經常出去。而今天確實是他自己無聊的很,出來卻是碰上了這攤子事。而奇怪的母親並沒有說任何話,並不說挨打,或者去討個公道。

「李龍,黑子,老子都記住了....虎小..麻婆、..你們都給老子記住....總有一天........」司空牧就拖着疲憊的身子向著那已經近在咫尺的河子走去,嘴裏還不停地咒罵着,他是個很記仇的孩子,那些孩子的名字,他到現在都在心裏默念著,不厭其煩。他就想着有一天,把那些嘲笑和侮辱他的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司空牧此時還不由得就跺了跺腳,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漸漸就看見了那沙灘,那沙灘並不是這腳下的燥熱的燙腳的沙子,那裏清涼地就像是一種溫柔的女人的手掌。眼看那遠處的河流不遠了,他身上的氣味確實是很使得他煩躁,他並不是一個喜歡乾淨的孩子,而讓他就這樣頂着股尿騷味,確實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啊.....」

司空牧就狂吼一聲,直接向那河裏奔去,那個背影,單薄的不成樣子,瘦骨嶙峋,不過只是那司空牧的眼神里還有那麼點孩子般的朝氣和童稚。

他想改變生活。

「嘩啦啦嘩啦啦.........」周圍的水花不停地拍打在周圍的亂石里,而就是那河流里,清澈的河流洗滌著每一天的時光,就那樣子靜靜流逝,沒有誰去注意哪些老去的時光。

「啊.........」司空牧就在那澄澈卻不湍急的河流里吶喊一聲,全身的怨氣也就在這裏漸漸的消散掉,渾身就全部濕漉漉的,他就在那河流里,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所有怨恨。司空牧依舊在想着:終有一天,我一定要還回來。

鐵葫蘆早就放在那河岸的一邊,而此時的司空牧,完全就沉浸在那冰涼的河水裏,就合著眼睛,夢幻着他所想的那些至少是現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日光就直直地照着這就是屬於大漠但是處於這邊緣的綠洲地帶,就是司空牧在那河裏洗滌著自己和自己的衣物的時候,恍然看見遠處是一片黃塵飛滾,似乎是勢不可擋的蠻獸,就向著他們這個村落壓來。司空牧見此景象,哪裏還顧得上洗自己這穢物,直接穿戴起自己這濕漉漉的褂子,就直接向那村子衝去。

他知道,這是大漠裏的流寇來了,專門打劫他們這種綠洲中的小村落的流寇,而且是殺人不眨眼,在他們這小村子來看,不異於滅頂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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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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