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招降納叛

第三三章 招降納叛

這些金人大多數都是漢人,還有一些契丹人,女直人一個都沒有。

這不是窩裏斗嗎,大家都是漢人,卻互相殺來殺去,讓女直異族在一旁看熱鬧。雖說大宋和金國是兩個國家,但是就跟後世的青紅兩黨一樣,不管宣傳的怎麼樣,實際上就是窩裏斗,死的都是自己人。

倒是讓美麗賤人和泥轟人看得熱鬧。

文青覺得很悲哀,也不能怪金國的這些漢人為虎作倀,他們實際上也是受害者,要怪只能怪大宋朝廷太過無能,生生把大好河山送到女直人的手裏。

彙集了後面的海盜之後,文青趁勢收復北界島。

「大人,抓到一些女直人。」

「女直人?」文青大感興趣,他還以為金國水師里沒有女直人,畢竟女直人了解海戰的不多,就跟遼國時期遼國的水師里也沒有幾個契丹人一樣,而且好像也沒聽說過遼國有水師。

「帶過來。」

幾百名女直人被帶了過來,真的是女直人,雖然這些人穿着金國的軍服,服裝上看不出來,但是他們的髮型一看就不是漢人,跟契丹人也有不同。

的確是女直人無疑。

為首的一人是這支金國水師的指揮使,從這廝留守北界島而不是隨船出海作戰這一點來看,這個女直人不過是金國朝廷派來抓兵權的。而被俘的漢人和契丹人金兵也證實了這一點,這個所謂的指揮使壓根就不懂得海戰,但是誰叫他是女直人呢,所以他是指揮使,而懂海戰的漢人和契丹人只能做副指揮使。

女直指揮使即使被俘也非常猖狂,不斷叫囂:「我們是女直人,你趕緊放了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大金國一定拿你治罪。」

文青啞然失笑,「我是宋人,你們金國如何拿我治罪?」

那人卻大喜,「宋人更好,你還不趕緊放了我,否則的話大金國一旦向你們宋國施壓,你們宋國的朝廷照樣不會放過你,照樣拿你治罪。」

文青沒有理會這廝,讓人將這些女直人都帶到一塊空地,然後將所有被俘的金兵都呆了過來,黃有糧和劉二蛋帶着宋兵和海盜們在一旁圍觀。

眾目睽睽之下,文青命人將猛火油倒到那幾百女直人的身上。

女直人大為驚恐,是人都知道文青準備幹什麼了,那個龍套指揮使(連名字都沒有,不是龍套是啥)更是瘋狂恐嚇:「你敢,如果你殺了我們,我們大金國還有你們宋國的朝廷都不會放過你的。」

文青沒有理會,臉色一冷,下令:「燒死他們。」

士兵將點燃的木條丟了過去。

幾百女直人被燒成火人,大火燒斷了捆綁他們的繩索,女直人滿地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但是這又如何能夠做到。

幾百火人大聲慘叫,聲音非常凄厲,圍觀的金兵俘虜和海盜們只聽得毛骨悚然,看着幾百個大活人活生生地被燒成焦炭,這種視覺上的衝擊和聽覺上的壓迫足以讓他們膽寒。

文青的目光轉向那些被俘的金兵,金兵們頓時驚恐萬分。

「契丹人出列。」

沒有人出來。

「不出來嗎?」文青下令,「以十人為一組,讓俘虜互相揭發,一人隱瞞不報,全隊十人全部燒死。」

黃有糧帶着士兵沖了上去,將被俘的金兵分成若干十人小組,然後讓金兵互相揭發,還讓小組之間互相揭發。

一名金人軍官站了出來,「你不能殺我們契丹人,我們契丹人跟你們漢人是一樣的,都被女直人壓迫欺凌,契丹人和漢人實際上是同病相憐。」

「可是幾十年前的遼國時期,你們契丹人跟女直人也沒什麼兩樣。」

那軍官卻反駁道:「你都說了,那是幾十年前,事實上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都還沒有出生,或許當時契丹人和女直人一樣,但是那跟我們這些人無關,我們從未欺負過漢人。」

「是嗎?」文青摸摸下巴,想了想,朝那軍官一笑,道:「好吧,你說服我了。」

「勇氣可嘉,你叫什麼名字?」文青問那軍官。

那軍官鬆了口氣,聽到文青詢問,連忙拱手:「我叫耶律亞哥。」

「耶律亞哥?好名字,你的前輩耶律休哥可是一代名將,你應該多多向前輩學習,爭取也能留下偌大的名聲,在史書上也重重記上一筆。」後面還有一個耶律留哥,那可是只手重建遼國的豪傑,耶律休哥和耶律留哥兩個都是叫哥的,都不是一般人。

耶律亞哥苦笑道:「卻不能跟前輩相比,休哥前輩縱橫沙場少有敗績,令人聞風喪膽,而我亞哥卻淪落為階下囚,是生是死還只在大人一念之間,名留青史什麼的更是說笑了。」

「倒是大人卻極有可能成為一代名將,留名青史也不在話下。」耶律亞哥小小的恭維了文青一番,為了保命,他也不介意做做拍馬的事,這在以前卻被他鄙視萬分,道:「遍觀大宋一朝,滿朝武將都對金國比之唯恐不及,一跟金人對上還沒開打就先膽寒。倒是大人不一般,不但主動進攻金人,還戰而勝之,這一點整個大宋朝都沒幾個將軍能做到,想必大人此次得勝而歸之後,大宋朝廷會好好的嘉獎大人吧,大人指日高升,他日封侯拜將也是等閑事。」

「看不出來,你倒是會說話,」文青不禁上下打量了耶律亞哥一番,這廝從外表上看已經跟漢人沒什麼區別,除了名字。不過,文青卻沒指望大宋朝廷會嘉獎他,跟那個女直指揮使說的一樣,即使他打了勝仗,大宋朝廷也只會責罰,想被嘉獎?門都沒有,若是金國拿此事向大宋朝廷施壓的話,朝廷肯定二話不說就砍下文青的人頭給金人送過去。

或許趙眘做了皇帝會好些吧,他是南宋唯一能上得了枱面的皇帝,不但有一代賢君之稱,對金國更是以強硬而聞名。

被俘的金兵互相檢舉,將契丹人都挑了出來,有一千多人,文青讓人將這一千多契丹人趕到一邊,對耶律亞哥道:「這些契丹人都交給你了,你帶着他們另立一營,就叫契丹營,有沒有問題?」

耶律亞哥大吃一驚,「難道大人準備招降我們?」

文青翻翻白眼,道:「你現在才看出來?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想過投降?」

耶律亞哥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難道你還指望能回金國嗎?」黃有糧看不過去,在一旁道:「你們打了敗仗,尤其是幾百名女直人當着你們的面被殺,你以為以女直人的殘暴他們會放過你們?還有,即使你們回去了又怎麼樣,照樣被女直人欺壓,你們照樣是女直人的奴隸,還是說你們做奴隸做得很高興?」

耶律亞哥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道:「我們的家人都在金國那邊,如果我們投降宋人的事傳回去,只怕我們的家人會被女直人殺害。」

文青倒是忘了這茬,再看看那些漢人金兵,也是個個沉默不語。想了想,文青問耶律亞哥:「你們是哪兒的水師?」

「密州。」耶律亞哥答道,隨即驚訝更甚,「大人難道還想攻打密州?」

文青點頭,「有這個想法。」

耶律亞哥一豎大拇指,大讚:「敢主動進攻金國的,大人是我所知道的宋將之中唯一的一位,好膽識。」

黃有糧卻不同意,「大人不可。我們剿滅這支金國水師或許都會被朝廷問罪,若是再攻掠金國的土地,不但金人不會善罷甘休,恐怕大宋朝廷也會派兵來討伐我們。」

「那就將朝廷派來的兵馬一起吞了,」文青不屑一顧,道:「有錢有糧有兵有船,巴石縣還孤懸海外,朝廷能奈我何。」

黃有糧極其無語,不過想想他就興(奮)起來,打仗好啊,只要有仗打就有賞賜可拿,不管打的是誰,反正他對宋朝的感情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崖州的人從來就不是大宋朝廷的忠實子民。

海盜的妻兒老小被金兵殺了一批,他們的女人還被金兵代為照顧一番,在處死女直人之後,海盜們要求將其餘的金兵全部處死。

「你的意思呢,也是要殺掉所有的人?」文青問的是劉二蛋。

「我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大人卻準備招降他們……」劉二蛋滿臉的糾結。

楊志文偷偷摸摸不知道幹什麼,半天才弄好,然後跑了過來,「大人,沒有家人被殺的海盜都被我挑出來了,這部分海盜對殺不殺金兵並無要求,他們只是希望能將他們的財物發還一半。」

聽了這話,文青眼光一閃,試探著問:「你的意思是……」

楊志文點點頭,伸手往脖子上一劃。

劉二蛋大驚:「難道你要殺了那些海盜?那些海盜是我們帶過來的,但是我們卻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殺,這麼不講道義的事如何能做,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我們都沒臉見人了。」

楊志文卻不同意,「什麼叫道義?我們投靠大人之後就是官,那些海盜則是匪,自古官匪不兩立,哪有什麼道義可言。」

劉二蛋啞口無言,半晌才眼紅脖子粗地道:「但是我們也有不少兄弟的家人被殺,我們的兄弟怎麼辦,難道也殺了?」

「我們的兄弟當然不能殺,」楊志文對此胸有成竹,道:「我都統計好了,我們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兄弟家人被殺,動手殺人的金兵有四百來人,四百人並不算多,即使四百人全殺了也無關緊要,但是既然大人準備招降那些金兵,若是殺了那四百人只怕別的幾千金兵也會對大人心寒。所謂人死不能復生,而且那些兄弟的妻兒老小都沒了,他們即使殺了那四百金兵也無濟於事,我聽說大人會給立功的士兵賞賜土地和女人,大人不妨對那些兄弟提前賞賜,有了土地和女人,兄弟們只會顧著建立新的家庭,對報仇之事也就不那麼看重,若是大人再將那四百金兵貶為奴隸,讓他們去干苦役,如此一來,兄弟們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怨言。」

文青點點頭,這個辦法不錯,區區一些土地和女人並沒有什麼,想要多少都可以搶到,若是用這些東西就能安撫海盜,文青並不會吝嗇。

「也不用提前賞賜了,那些兄弟的家小都沒了,土地和女人就算是對他們的補償,你去告訴那些兄弟,我會給他們每人分發一所房屋、三十畝土地和兩個女人,若是他們立下戰功,我還會賞賜更多的土地和女人給他們,還有奴隸。」

楊志文拉着劉二蛋跑去安撫那些海盜,有劉二蛋壓制,楊志文也在一旁拚命勸說,加上有房屋、土地和女人的補償,海盜們雖然對無法殺掉金兵報仇一事不大甘心,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着的人還得繼續活着,家人都已經沒了,海盜們必須得組建新的家庭創造新的家人。

至於其餘的海盜……

隨着文青一聲令下,黃有糧手下的一千士兵和劉二蛋手下的數千海盜暴起發難,外加那些家人完好的海盜裏應外合,那些叫囂著要殺掉金兵報仇的海盜被屠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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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大航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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