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笛仙子 第四十節 黑木令牌

第三章 玉笛仙子 第四十節 黑木令牌

在冠頂設有金絲彩紗綴梁,以梁的多少區別等級,以七梁為貴。冠前高后低,前柱傾斜,后柱垂直,六梁以上加巾幘。

練氣期無職位冠頂無梁,純粹為禮帽增設的。築基期無職位有一梁若擔任低等職位有二梁,擔任中等職位如青冥衛有三梁。結丹期無職位有三梁若擔任中等職位如青元尉有四梁,擔任高等職位如各分堂副職有五梁。韓教高層有六梁,胡昱、孔啟婷為七梁。

他看見馬宅上空站立二人,徑直來到二人面前三十丈外,站立威嚴的問道:「前面二人是否是汪蓉蓉和蔡霧桑?」

站在肖芙身側的蔡霧桑跨前一步說道:「正是,你是何人?」

清瘦老者冷哼一聲:「韓教外務堂副堂主栗贊粟,特來捉拿你二人回帝都問罪!」

蔡霧桑一驚后慍怒道:「何罪之有!」

栗贊粟身邊一頭戴三梁冠的中年矮個呵斥道:「明知故問,庶子……」

他剛開口就覺得一股威壓撲面而來,其身形竟搖晃無法言語。栗戰粟忙抬手在他面前揮一袖,他面色才好些。

中年矮個一下心情很差,自己也是結丹初期修為,可對面那女子也是結丹初期,可被對方威壓橫掃,你讓他情何以堪。

肖芙淡淡說道:「栗贊粟,告訴指使你來之人好自為之,多行不義必自斃。回去吧,不然你就成獨臂堂主了。」

栗贊粟臉色瞬間陰沉。他身後一高顴骨白凈凈的築基三梁冠青年跨出幾步,怒呵道:「大膽!已是戴罪之人,還如此狂妄,你難道不知天下是青元帝國之天下。你等當街殺人,還不承認?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蔡霧桑殺人沒顧忌別人指責過他,今天這毛沒長齊的小子竟敢呵斥他,他生氣的怒道:「小子,你算什麼東……」

肖芙擺擺手,她拿出一塊兩寸大小的黑木令牌舉起說道:「栗贊粟,你可認識此令牌?見令牌如見本人,你還不速速退去!」

栗贊粟凝視后,清瘦臉頰抽搐了幾下,他問道:「汪蓉蓉,此令牌你是從何處得來?」

「你何須多問?以你身份還不配!」

「大膽!拿塊假木頭竟敢來招搖過市。」那青年在旁慫恿道:「師尊,何須和她多言廢話。量他倆還敢與帝國作對!」

栗贊粟略微沉思后道:「汪蓉蓉,當街殺人就是殺人,任何所謂正當理由都不能抹去殺人的罪孽。束手就擒吧,何必等本堂主動手后你等活受罪!」說着手中出現一根長鞭,抖了兩抖,空中一股颶風刮過,「呼呼」聲作響。

蔡霧桑冷笑連連,他朝前大跨步,欲迎戰慄贊粟。

肖芙還是淡淡說道:「站着。」

蔡霧桑躬身後退。

肖芙抬手將黑木令牌擲到半空,只見那令牌滴溜溜轉個不停。

那青年怪笑道:「拿塊破木牌在此裝腔作勢故弄玄虛。」他說着抬手一伸,憑空一出現一隻大手欲隔空將令牌取走。

正當他抬手間,那令牌一面中心刻有一個金粉「韓」字,那金色「韓」字中光芒外放。

從黑木中走出一青年虛影,看了看那伸來的白皙手掌,他揮了揮袍袖。那青年伸在半空的手掌消失不見,青年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瞬間慘白。

栗贊粟和矮個中年,神情有些緊張,同時誠惶誠恐的躬身說道:「屬下拜見少主。」

「你是何人?」

「屬下外務堂副堂主栗贊粟。」

「來此何事?」

「過來捉拿此二人。」

虛影韓鳴略思慮一息后說道:「回去告訴胡昱,你去戒律堂領罪,思過殿思過百年,好好反省。告訴你背後之人,誰指使你,叫他們自裁。若不聽從者滅全族。」

栗贊粟聽后驚魂未定體若篩糠。

那青色虛影說完后,青芒一收,黑木令牌停止轉動。

肖芙抬手一招,那令牌回到她手中,她冷笑道:「栗贊粟,你可聽懂?」

那青年冷笑道:「你算個毛!還故弄玄虛……」

「啪」一聲,栗贊粟抬手抽了那青年一巴掌,怒呵道:「混賬,少主是你可輕視的嗎?」

心裏卻暗暗嘆息,這小徒弟有些小聰明此刻卻如此之蠢,好氣人!想當年,韓家這煞星回過一次宗門,一次就斬殺了所謂對韓教不忠誠的十萬教眾,自己差點成了必死之人。不過有幾位好友鼎力說情還給他隱匿了很多罪惡,自己才僥倖逃脫。

他知道胡昱和他們宗門各堂主以上級別講過了此令牌共三塊,至於送了哪些人沒人知道。而那令牌是養魂木加特殊玄晶煉製的,見令牌如見本人,沒想到令牌里還有韓鳴的一縷魂念。

魂念幻化有如真人到此,且有本人意識存在。至於用養魂木做令牌,其一韓鳴有養魂木用了不心疼,其二養魂木更有利於魂念滋養延續時間更長久。因為魂念用一次,就會消散不少,直至消散沒有。

栗贊粟內心好苦。這回沒想到驚動了韓鳴,那是茅坑邊掌燈,不是找屎還是屎。這回敖放私下找他辦事,他也沒多想就答應了,誰叫他倆是好朋友,更沒想到這下踢到鐵板了。

禁壁自己百年,那還不是要了自己老命。自己又沒幹什麼,只不過跑個腿,自己下半生的光陰就此埋葬,心很不甘哪!

栗贊粟露出懊悔般笑意對着肖芙躬身拱手道:「汪道友,我們之間本無冤讎。今乃栗某之過,栗某在此賠罪,能否通融一下?」他說着手中出現一個錦盒推送給肖芙。

青玉做成的錦盒飄浮到肖芙面前,蔡霧桑抬手抓住,神識一掃,沒有暗藏機關。手指一按,錦盒打開,盒內一股炙熱噴涌而出。

蔡霧桑眼睛一亮,竟是一顆火屬性寶珠。心裏暗道,好寶物,至少是七階以上龍蟒之獸才能孕育而出的,說送就送了。還有剛才那令牌,也是寶物,真是身在家大業大的名門大派真好。想起自己一散修那些年過的辛酸日子,不由得有些感嘆。

栗贊粟笑臉如花的說道:「此乃炎龍之珠,火力無比,即便是元嬰修士都無法抵禦,可以說是煉製法寶的絕對頂級材料。區區薄禮請笑納,栗某賠不是。」

肖芙擺擺手淡淡說道:「不必。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吧。」

「你!」栗贊粟笑臉一收,慍怒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個朋友多條路。你把栗某逼上絕路,對你有好處嗎?」

「呵呵,就你……」肖芙還是淡然說道:「哼哼,人在做,天在看,未有敬畏之心,修行路上多斷崖。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你即為韓教外務堂副堂主,想必有些戰力,既有心不甘,但出手后便無回頭路。無修而修,修即無修,終日度生,日末無度。」

栗贊粟臉色數變,他身邊矮個中年傳音道:「師兄,還是退吧。此次踢到鐵板上了,回去和包長老說說,上面會給個面子的。若失手,那結果不堪設想。」

栗贊粟心念電轉,他傳音道:「她是知道敖長老叫我們來的,此事不會善了。那蔡霧桑這吃裏扒外的傢伙,敖長老也不會讓他活多久的。我已經在那火龍珠里做了手腳。待會兒,你對付蔡霧桑,我對付汪蓉蓉。你只要拖住他就行,等我解決了汪蓉蓉再合力做掉蔡霧桑。」

「師兄,據說這汪蓉蓉很厲害……」

「有事師兄我擔着,就這火龍雷珠爆裂就能將他倆粉身碎骨。照以前套路出手。」

二人商議定下計策后,栗贊粟再一次拱手笑道:「栗某有禮,若汪道友以後有用得着栗某時,栗某定當傾盡全力。今日之事實在是栗某豬油蒙了心,實在後悔不已……」

他笑說之際,一股神念已悄悄注入那珠子裏,就等他起爆了。

那矮個中年見栗贊粟給他暗中一個手勢,於是蓄勢待發。

那錦盒裏龍珠猛地傳出一聲悶響,如同晴天一聲霹雷,一股狂暴的炎熱氣息席捲而出。

蔡霧桑頓感拿着錦盒的手瞬間要被灼化了般。但這只是瞬間,那狂暴熱能消失不見。

他見肖芙左眼紫芒光電閃動,那光電激射到那珠子上瞬間出現幾道紫色銀弧跳躍將其縈繞,將這顆有些奇異的珠子恢復了正常。

蔡霧桑怒向栗贊粟。

栗贊粟滿臉驚愕。

他不敢想像,對面是用啥手段將龍珠禁錮住了?自己所用手法很巧妙,且悄無聲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他哪知道肖芙對同是雷電屬性的雷珠相比,雷珠這點雷力還不夠一碟菜看。

那矮個中年手中一把鐵弓,已經彎弓搭箭,六支箭羽已經瞄向了蔡霧桑,正要射來。可他此刻也是滿臉驚愕,更是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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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緣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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