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馬駒 第三十節 這叫立威

第四章 少年馬駒 第三十節 這叫立威

汪家明目張膽的殺人,還弔死在門口,更殺了官府大老爺掛在城樓上。那可是府台大老爺!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官府追查,受牽連蹲大獄肯定跑不脫了,說不定被砍了腦袋。他們嚇得面色慘白,有個燒灶大娘竟被嚇暈了。

只見屋裏人影一閃,出現一名身穿韓教教袍的中年修士。他先是一愣,忽然驚叫道:「你……你!玉笛仙子!」

眾人這才看見屋堂中站着一個頭戴斗笠面紗手拿玉笛的人,堂上坐着的美麗大姑不見了。

肖芙帶着嘲諷語氣說道:「你是聽胡昱的還是聽敖放的?」

中年修士愣了愣,他覺得玉笛仙子說話很唐突很狂傲,內心不由得很生氣。他堂堂結丹修士,在修真界也是高高在上了,卻被對方鄙視,內心很不爽。他並不怕這看不出修為的玉笛仙子,可她身邊有一結丹修士,修為氣息波動比自己強的多,可見結丹很多年了。

他壓下怒氣回道:「這,這,胡教主敖院長是你信口叫的,這是大不敬!我乃是帝國容城青元尉張沖,在我地界行兇,違反修士蹂躪凡人的條規,當伏誅。」

肖芙淡淡說道:「不管你是誰,聽誰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誰惹汪家者死。」話語中充斥了不屑,蔑視,更有恐嚇之意。

張沖有些詫異,狂,不能狂到沒邊了吧。你有通天本事,能有實力和韓教抗衡?韓教乃是國教,連落雲宗、黃楓谷、玄黃宗這天南三大老牌頂級大教派都要禮讓更要退讓三分。

他正疑惑盤算間,肖芙看看他又風輕雲淡的說道:「去告訴敖放,若他還不自裁。哪天我有空了,我要滅他敖家全族上下,一個不留。這是我原話,你要一字不少的告訴他。他有些老糊塗,腦子有些不清不楚。要提醒他,這天南大陸不是韓教的,更不是他敖家的。這容城是我的地盤,誰敢打我肖家、汪家主意的人,死!你聽懂沒有?」肖芙將「死」說的很重,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張沖聽后,有些心驚肉跳。這玉笛仙子是什麼人,雖有所耳聞,但只是一個剛成名的散修。論資歷論勢力還敢威脅敖院長!是不是不想活了。算了,你想死,和我沒關係。他一下想通了,這玉笛仙子估計背後有人靠山。俗話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自己好不容易結成金丹,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做個傳話筒又沒什麼丟臉面的事。

正思緒間,肖芙冷哼一聲,手指一彈,一道電弧鑽入張沖體內。張沖全身瞬間抽搐,他手指肖芙,口中無奈吐出幾字「你偷襲」!

肖芙冷淡的說道:「你不要以為你高高在上,李家為所欲為,你同流合污,我不治你罪不等於看你順眼。若我再次看到你不為民間疾苦視而不見,那你的修行路就到頭了。記住了嗎?回去原話帶到。」

那張沖面色凄苦,待電弧消盡后屈辱的躬身一禮說道:「好。」他轉身離開。

他感覺有些窩囊,自己堂堂結丹修士,竟不是她對手,什麼也無法施展就落敗了。內心屈辱,可不客氣不行,萬一人家叫自己梗屁了咋辦?

從剛才玉笛仙子出手的法力波動竟也是結丹修士,大家都是同階,可明顯打不過,不知是結丹幾層?尤其是這電弧之力,至剛至陽的霸道雷電法術,不是一般之人可修鍊,見她有所成定有恐怖實力。

自己應該早就要想明白這裏不能惹,容城只夠青冥衛鎮守級別,可後來換成了青元尉鎮守。他問過前任,前任說是胡教主調整的,至於原由不知道,只知道上面交代不要得罪肖家。原來肖家有這麼一尊大神啊!剛才那一縷電弧讓自己經脈差不多寸寸碎斷,要不是對方沒有殺人意,自己小命休矣。

就在他轉身要走時,蔡霧桑提了張龍進來。

「主人,他要逃走,怎麼處置?」

「掛外面木杆上。」

張龍驚慌失措的叫道:「我為你們汪家鞍前馬後,為什麼為什麼?」他邊說邊給玉蘭使眼色。

廖玉蘭此時大腦一片空白,肖芙竟敢隨便殺人,娘耶,無法無天了。張龍暗示她出來發潑,她看出來了,可她哪敢!借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出來,如今這陣勢出來鬧事不是欠扁?自己如今什麼都有了,她們正氣頭上,萬一將自己掛外面木杆上那不是要命!

蔡霧桑冷哼道:「你這敖家走狗,想偷釀酒秘法,李元成全部交代了。敖平是幕後指使,你想抵賴?」

肖芙說道:「哦,對了。青元尉大人,記得回去,將那個叫敖,敖什麼東西的弔死在城門樓上。那,那還是便宜他了,提到這裏來,吊這裏天下人才看得見。」

那張沖正要出門,聽肖芙一說,他一個趔趄,我的娘,要我殺敖家人,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敖平沒在容城,我沒辦法,恕我無能為力。」

「明天早上見不到人,那弔死的就是你。」肖芙一抬指,一道電弧「哧啦」一聲,在他面前一閃。

他要躲閃可無法抵禦,這電弧已然沒入他身軀內,不由得身體顫抖了幾下。只是瞬間是幻象還是真的沒入自己體內,他自己都有些沒弄不清楚。

「哧啦」聲消失時傳來肖芙冰冷的聲音:「記住,你沒資格討價還價。這道生死符,只要我一個念頭,你就是死。你不要妄想能解此符,只要一觸動,你就屍骨無存。連你的金丹也化為灰飛,無法轉世。」

「這,這……」

「滾!」蔡霧桑呵道。

肖芙說道:「先把他綁在木杆上,等敖平抓來后,一起絞殺。」

「你,你們不能這樣!」張龍歇斯底里的叫道。

蔡霧桑一把揪住張龍脖子出了屋堂。

肖芙走回堂屋上方原先自己坐着的椅子上,這時她的玉笛和斗笠面紗眨眼間不見了,汪家一眾小輩雙眼都看直了。啟巧手指肖芙小聲說道:「衣服,衣服邊白色了,那……」她身後有一隻手忙捂住了她的小嘴。

這時外面一陣喧嘩,有人大叫:「汪家又殺人了,是張管家。」

「汪家當眾殺人,不怕官府,無法無天啦。」

「你看花眼了吧,是綁着的,還沒殺。我估計是要將姦夫淫婦一起殺,你沒看見那木柱還空了一根。嗨嗨,三娃,我說三娃快去叫廖老頭來看看,看看他家這三道頭女婿被捉姦啦。哈哈,看他以後在我們面前還怎麼嘚瑟。」

聲音很大,屋裏都能聽得見。一片寂靜,眾人面色死灰。他們哪見過這陣仗,這大姑一來,就殺人,而且不是殺一兩個,還有官府大老爺,和官府作對,這可如何得了!

肖芙說道:「汪鳴揚,你可知罪。」

「大,大姑,我,我……我沒有,沒有!」

「汪家有沒有家規,若沒有,我今天給你們定定。你吃喝嫖賭,敗壞家風。未經容許,偷家中財物給外人,你咋講?」

「大姑,玩,玩玩而已,不容許?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都是這樣!」汪鳴揚將粗短脖子一伸,不知哪裏來的底氣,他叫道:「吃吃喝喝,又吃不窮又吃不光,怎麼啦怎麼啦!」

「啪」齊荷花一拍身旁八仙桌,怒道:「你這狗崽子膽敢和你大姑犯渾!你說,你中午去哪裏了?你答應給他們三根參,一壇二十五年的酒,是什麼回事?」

「啊?你怎麼知道的!」汪鳴揚詫異這老太怎麼知道自己所做隱秘事,隨後又爭道:「就這點,你咋這麼小氣!你那房裏經常無緣無故的多出來什麼人蔘、靈芝、何首烏、仙鶴草之類的東西,你肯定有聚寶盆。你有聚寶盆了還這麼小氣,你沒幾年……」

齊荷花氣得要背過氣,她手指汪鳴揚怒道:「家良、仁寶、仁豪進了。」

堂屋外面站了二十來個下人,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和兩個小伙。

老人帶着二人進屋,老人說道:「二嬸,大姐,什麼事?」

齊荷花說道:「家良,你監督,仁寶、仁豪拿扁擔將這小子敲五十扁擔。」

汪家良痴愣驚疑「啊?」了一聲,這老太怎麼啦?記得自己小時候見她體格壯碩又一副兇巴巴的樣,自己就有些怕。可自從仙境回來后都是笑呵呵沒見動怒過,即使玉蘭偷男人都沒見她什麼生氣樣。還讓張龍呆在汪家十多年,還看着野種長到十來歲了。還以為人老了沒了脾氣,可今天怎麼啦?他立馬打圓場道:「鳴揚這娃不懂事,二嬸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娘,死老太婆要打死我!娘……」汪鳴揚立馬哭叫道:「爹,爹,你不傻了,你說說理。我們家這麼有錢,花點小錢有什麼。我不趁年輕身體好,好好玩玩,像你老傻了,有啥意思。還有家裏掙那麼多錢,不花給死老太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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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緣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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