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序初識

「我發誓，我再也不看小說了。我一定努力學習，考上個好大學」,寧超暗暗的想道。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發過多少類似的誓言，那些誓言變的比自己嘴裏說的話都廉價。曾經的他每次看小說被抓後會發一次誓，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自律的學習兩天，但是到了最後他自己都覺得發過的誓就是嘴裏的一句屁話。

不知道大家上課看小說被抓住后是什麼樣的的心情，反正寧超每次就這樣，發的誓言遠比說的謊話『操』蛋。曾幾何時他也對大學充滿過幻想，他也曾經為之努力過，可是現實的殘酷讓他徹底喪失了對學習的興趣。

「寧超，下課後來我辦公室！！」，班主任臨走前撂下一句話；從班主任那張陰沉的臉上和低沉的語氣上，他能覺到他此刻壓抑的憤怒。

「哦」，他淡淡的應了聲。

班主任挪出教室以後，看着小說內容，寧超第一次感覺故事的情節沒有以前那樣有吸引力。

「哎千萬別讓我喊家長啊」，閉上雙眼似乎能看見老爸老媽殷切的眼神，想想現在自己的所做的心裏充滿了愧疚。雖然自己不是上大學那塊料，已經辜負過他們一次了，如果再讓他們到學校里替自己承受老師的責罵，~呵呵，那自己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呀。

走在學校熟悉的路上，心情突然變的十分沉重。「不知道這次還會像前幾次一樣過去不」，寧超暗暗想着。

「突然眼前一亮，呀，這不是咱暗戀的老師嗎？猿糞那」，在他心情最不愉快的時候，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無疑成了那灰『色』風景中最珍貴的東西。

知道前面禍福難料，所以寧超移動的速度堪比烏龜，尤其是看着美女『露』在長裙外面的一截光滑的小腿，速度堪比千年烏龜。也許因為後面眼光太熱烈了，也許她注意到同學們看她眼神的異樣，她猛然回頭，就發現一個穿着邋遢滿臉猥瑣相的『騷』年盯着自己背影，嘴角似乎能看到掛着一些晶晶亮的東西。

「這是學生該有的眼神嗎？」，即使自己回頭努力蹬他，他依舊一副恍然未覺的樣子。美女老師氣的臉『色』發青，本想好好收拾一下他，但是想到辦公室里還在等自己的李老師，也只好壓着『性』子沒有發作。她走在前面，後面灼熱的眼光刺的她十分不舒服，不禁加快了腳步。

美女老師瞪他，倒不是寧超對她的電力十足的桃花眼免疫，而是他一直陶醉在小腿的光滑上壓根沒有抬頭，也只能使老師那十萬伏特的電壓放在空氣中，消散在空氣的餘波依舊震傷了好幾個學生。

看着美女老師突然加快的步子，寧超這隻烏龜突然年輕了幾百歲，兩條腿走那真是虎虎生風啊。就在寧超以為可以近距離揣摩小美腿上的『毛』孔時，小美腿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門，等著那道門消失后，小美腿也消失了。

這時侯他才發現已經到了辦公室，看着消失的倩影，不禁悵然若失。不過沒等他感懷多久，那賞美的心情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心情突然變的沉重，特別是看着前邊不遠處掛着高二牌子的辦公室，隱隱裏面傳來的陣陣陰氣，連帶的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鐺鐺~當」，出於禮貌，他還是先把門敲了一下。

「請進」，辦公室里不知道誰客套了一句，他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低着頭，走到班主任的桌子前面。這路太熟了，閉着眼也能找到老班的辦公桌，低着頭正好能看見班主任那皮鞋的鞋尖，反『射』的光都晃的他眼疼。

「寧超，我警告過這是第幾次了？」，聲音依舊低沉，那怒氣似乎沒有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減少幾分。

「好幾次了」，想都沒想，順口答道。

「好幾次了？你有臉跟我說好幾次了？」，寧超這不咸不淡的回答，無疑是火上澆油，老班的聲音加大了幾分，引來其他同僚的側目。

「哦」，依然不咸不淡的應付。

「哦？這就沒了？**的這算什麼態度」，怒火壓抑到了極限，他也懶得跟他廢話，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摞試卷劈頭蓋臉的扇向寧超。別以為高中老師不大學生，那是因為你沒有觸及他的底線，惹急眼了，他也會抽的你媽都不認識。

看着那襲來的黑影，寧超本能的躲了兩下，這也更加惹惱了憤怒的老班，不禁加快了甩的力度跟頻率。礙於老班體格太大，簡直無處可躲嘛，小小的挪動空間再也讓他躲避不了多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也許由於打累了，由於兩人在辦公室里太矚目了，寧超終於獲得了難得喘氣機會，不過頭腦被抽的還是轟轟的。

「你回去吧，下午喊你家長來」，對於這種麻木不仁的學生，他也只能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

「喊吧，我無所謂，反正我又學不好，混完高中我就去工地，俺家裏也是這麼認為的」，寧超真是無所謂，他這麼多年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是哪怕有一點點上學的天分，現在肯定也表現出來了，家裏人也知道他不是那塊料。

班主任一陣無語，感情這孩子早就死心了，就是來混個高中文憑放任是。畢竟好多農村的孩子小學沒畢業就已經踏入社會了，高中畢業嘛在那時候已經是算是高學歷了。

班主任還是苦口婆心勸了兩句，畢竟明令的放行一個孩子看小說，還是不大合適宜的。班裏還有好多跟他差不多水平的，都在拚命努力學習，成績每天在提高，即使他都覺着他們考大學基本上沒什麼戲。一個好的班級必須要有一個好的學習氛圍，他絕不允許寧超破了他的先例。

老班苦口婆心的勸了一陣子，看見他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直得放棄了浪費口水。擺了擺手，「下午，把你父親喊來吧」，在寧超快要走出教室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因為他實在看寧超這個樣子十分不爽，深深刺痛他作為老師的尊嚴。

「哦」，看來最壞的結果還是來了，躲是躲不過去了，反正讓他失望過一次，再多一次就讓家裏人也對我死心吧。

~嘟嘟~嘟嘟緊張的出汗。

「超呀，怎麼了，是不是生活費又不夠用了」電話南邊傳來機器轟鳴聲，建築工地獨有的聲音。

「不是」。

「是不是，又闖禍了」知子莫若父，兩句就猜到了。

「嗯看小說被老師抓到要你過來一趟」。

接着那邊就是一陣沉默，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

「好我下午過去」掛完電話的寧超心裏突然酸酸的，父親這一輩子不容易，沒讀股什麼書，沒有什麼一技之長，一輩子只能賣大力，供孩子讀書，可是自己卻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用好成績來回報他，而且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失望。

「老師，又給您添麻煩了」。

「給我添麻煩，倒是無所謂，主要這孩子他缺乏管教了，說了好幾遍都不聽，再不服從管教，我看你還是直接領回去吧，我不想他拖我們班的後退」，其實班主任這也是危言聳聽，他肯定沒有這個權利隨隨便便開除一個學生的，但是看見父親老實吧唧的，覺著說這些話，比對一切都免疫的寧超好使的多了，所以就說了。

「是是是老師以後多多管教一下我回去也好好說說他」後面的話，寧超就聽不進去了，因為他從父親背後看到他的雙鬢，後面都多了很多白髮。而且此時五旬的年齡，用他瘦弱的身軀，給一個要寬體胖的年輕老師點頭哈腰，心裏非常的酸楚。此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報復一下這個衣冠楚楚的胖子，把他揍的更豬頭一些。

「那好，那就先這樣這次就算了，回去你要好好管教他一下」，說完還不忘斜視一下寧超，臉上滿是得意。

「那老師給您添麻煩了」等寧超回過神來，這場談話已經結束了。低着頭跟着父親走出了辦公室，慢慢向前移動，父親的的步子走的很重，寧超突然發現父親真的有點老了，突然有一番好好學習的衝動，為了父親這些年的含辛茹苦，哪怕能報答一點點養育之恩也好。可是無奈的在心裏嘆了口氣，因為自己確實不是那塊料，所有的科目能拿出手的也不過就是數學，其它說是狗屁也一點也不為過。

「超回去上課吧，以後安安分分把高中上完，咱再找個活干吧」父親重重的嘆了口氣。看着那個背影漸漸走遠，眼眶中眼睛突然有點模糊，用手擦擦，突然發現手有點濕了。

「我一定要給老爸爭口氣，可是我要怎麼爭呢，高一課程全落下了，高二也是，現在高二下學期了，根本來不及了。」回到教室，習慣『性』打開小說。恰好趕上班主任進來教室，看到寧超又掏出小說，心裏嘆了口氣，看來這孩子直接沒的救了。以後只能當臭狗屎的晾著了，只是希望別給班裏拖後退太猛了就好。

怎麼爭氣呢，學習是不靠譜了，一是自己實在沒有興趣，再就是現在也趕不及了，畢竟自己不是什麼天才，也沒有啥特殊的能力，唯一的優點就是數學好點，但也就是相對自己其它科目，在班裏勉強能擠進上等水平，但是還不能排一排二。

邊想，邊翻著書，看了幾節課的書，幾乎一個字也沒記清楚，又惹得自己一陣嘆息。好不容易挨到午餐，寧超撒開腳丫子就開始跑。為啥？因為還要看美女呢，別看寧超平常一副酷酷的樣子，還是畢竟喜歡看美女的，平常很少說話，所以班裏交流的人很少，唯一的就是一到吃飯時間，在教學樓門口，看着形形『色』『色』的美女出出進進，而且還總結一條規律就是，高一高二沒漂亮的，高三幾個學姐特別漂亮，但是走的特別早，每天瞪着車子，最早從學校走，那個時候是自行車流行的年代，是長發留行得時候，寧超最喜歡看的就是學姐們長發飄飄的的瞪着自行車。有時候會碰上幾個比較大膽的吹一個口哨，喊一聲帥哥，那麼寧超會興奮的一中午睡不着覺，反覆想這女的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然後就是不停的傻笑。

看着學姐們長發飄飄，青春『逼』人，身材苗條，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看的他一陣陣血脈噴張。就開始幻想怎樣來一場美麗的邂逅，然後抱的的美人歸；或者怎樣化身為武林高手，載着美女飛檐走壁，陶醉在美女崇拜的目光里；又或者怎樣以優異的成績，征服學校的表彰大會，繼而征服這些美女，讓這些美女來倒追自己。

就在寧超yy過程中，那些美女飛速離去，偶爾有美女注意到寧超，也會在他身上多停留一段時間的，雖然寧超不是很帥，但是還是不錯的，至少在學校里男的長的一般化的還是多，然後跟美女對視幾眼，心裏就會美滋滋的。高質量的美女過去了，剩下的也懶得看了，開始在外面晃『盪』，買點飯，然後去外面把已經看完小說換換。

踏着小城的古街，一路走，心裏雖然被剛才美女學姐把心裏的陰霾沖淡了不少，可是心裏依舊再想着，怎樣能給老爸爭一口氣，減少一些自己心裏的愧疚。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發現走到路的盡頭，上了公路了，然後有折回來，慢慢往學校走，連書也忘記換掉，走到學生宿舍躺下之後，才發現手裏拿的依然是拿出去的看過的那幾本舊的小說，心裏不免一陣懊惱。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上課，寧超也無精打採的走到教室里，沒有小說看，翻著以前包里存得時代影視，把當紅的女明星，非常仔細認真的分析，幻想一下實際腿的粗細，胸部大小，身高。等到熬到上數學課，數學老師恰好學點課外新補充的知識，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運算，但是是一個累加的過程，大家都算結果，寧超也很快算出來了。

「其實，這個題目，我相信大家都用了簡單的方法算出來了，可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個題目，如果計算機來處理的話，它會一個一個的加的」「接着就有人在下面嘀咕說計算機也太笨了，還什麼高科技呢」「呵呵，在你們看來計算機是太笨了，可是你們動腦子就是再快，也比不上它累加過程，那些上億次的計算機，在你們小腦袋瓜，想出問題的時候早就算出，好幾千萬次了。」

「這麼厲害，這是什麼呀」

「對呀，老師這是怎麼實現的」寧超也豎起了耳朵，突然感覺這堂課比以往任何課程都有意思。

「這就是程序，以後你們會聽說，甚至研究，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而已」顯然老師也是非專業人士，知道的有限，說完這些就繼續講課，可是寧超心裏再也聽不進任何東西去了，心裏只有程序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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