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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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推測着實太過於大膽了些,但卻是成功說服了江永安。

他一直覺得有什麼線索被自己忽略掉了,現在一想可不就是這樣嗎?

「對了,我記得之前九娘跟我說過的,說是村裏族長家的小子不小心從山崖上掉下去,後來村裏人去找,在崖底看到了屍首。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屍首,再加上洛敬當時在那山上受傷昏迷不醒,後來被江大嫂搭救,我尋思著那裏可能真的和這藏寶圖的鐵礦山有關。」

顧安安大膽的分析,她覺得這完全說得通。

不然真的很難解釋洛敬堂堂蘭花門的門主,就這麼跑到一個小山村去,還險些喪命於此說不通啊。

顧安安連連打開藏寶圖,「我看不太明白,要不你研究下?」

藏寶圖畫的十分的簡單,就那幾筆着實看不出這竟然是藏寶圖。

江永安倒是熟悉家鄉的地形,卻也沒能分辨出來。

他覺得顧安安的思路是對的,「我回去看看,應該就在安平縣。」

有了這藏寶圖,不管怎麼說他就多了籌碼,為大將軍翻案也好,還是護自己和他們周全也罷,都有了依仗。

「這次真的謝謝你。」

顧安安聽到這話扯了扯嘴角,「你這話說的我想要把這東西收回來。」

他們之間,犯得着這麼客氣嗎?

這話讓江永安輕笑了下,「我處理下巧巧的事情,不會給你留下麻煩的。」

藏寶圖的事情解決了,但是若是讓外界以為藏寶圖在顧安安這裏,只怕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江永安自然不願出現這種情況,他要親自處理這事。

顧安安倒是沒多問,怎麼處理是江永安的事情,她倒是不需要過多的關心。

只不過她也有擔心的事情,「江永安,你會造反嗎?」

這個詞從顧安安嘴裏說出來,顯得那麼的稀鬆平常,彷彿只不過是在說早飯吃包子還是吃油條。

江永安這次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天空。

五月份天氣已經帶着燥熱,哪怕庭院裏有葡萄架帶來一絲絲涼氣,但天上卻乾燥的連一朵雲彩都沒有。

「或許會,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護你周全。」

顧安安倒是一點不意外聽到這話,這人就是責任心重,哪怕是對一個死人,也要交代一番。

「那行吧,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你的事情。」

藏寶圖她給了,自由她也給了,其他的事情和她關係不大,顧安安沒有當老媽子追着問的習慣,她不想再參與進去。

「忙你的去吧,對了真要是造反的話記得帶上珠兒,她好像還挺喜歡打仗的。」

威風赫赫的女將軍不是在西郊大營里操練出來的,需要真刀實槍的去戰場,一點點的功勛積累下來。

顧安安捨不得,卻也尊重孩子的志向。

她不會阻攔,甚至會想着給這孩子抓住機會。

江永安倒是被這話給嚇著了似的,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要去處理巧巧的事情,看還有多少尾巴,巧巧又是聽了誰的命令過來的。

實在耽誤不得。

庭院裏的葡萄架下又只剩下她一人,顧安安看着桌上的羅扇,她拿了起來,總覺得扇柄似乎還有一點點熱度。

那是江永安剛才在這裏給她打扇子。

這個男人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小事的處理上偏生讓她極為滿意。

慢慢調教吧,就不信自己調教不出來。

……

藏寶圖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鄴朝,便是謝夫人都聽到了這消息,找陳望道說了起來,「怎麼在咱們安州府,這下豈不是要麻煩了?」

本來皇家就因為四皇子的死怨上了他們陳家,如今那莫名其妙的藏寶圖又出現在安州,只怕沒幾天就會有宮廷使者到來,只怕到時候他們就要倒霉。

「這件事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聖上為了刺探消息在各個州府都養著蘭花門,那麼多人都需要地方財政奉養本來就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這是蘭花門搞出來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說起蘭花門,陳放道就想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大將軍的手筆,安陵三州的蘭花門被滅,這兩年來各個州府的蘭花門相繼遭遇滅門慘案,大鄴朝三十六州府如今蘭花門不過十處,和當年盛極一時的狀況是真沒法比。

蘭花門是各州府的肉中刺,是隆慶帝手裏的利刃。

而拔掉這根刺,對各地州府來說都是好事。

陳放道着實想不出,除了那位大將軍誰還會做這事。

「我就是怕,萬一呢,咱們這位皇帝早就不是當年的明君了,萬一真的不講道理起來,那我們豈不是危險的很?」

「真要是到了那時候,那就是君逼臣反,夫人你怕嗎?」

忽的聽到這話讓謝夫人愣了下,很快她就笑了起來,「我怎麼會怕,若是反能夠保全我家人性命,那就反了又如何?」

不然苟活於世,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就這麼幾個兒子女兒而已,若是連他們都保護不了,活着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陳放道聽到夫人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總算又讓我見到你年輕那會兒的性子了。」

正是那股子風風火火闖到了自己心裏頭,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妻恩愛卻又到底回不到年輕的時候。

謝夫人聽到這話黛眉微挑,「哦,知州大人的意思是說,我這幾年不如你意?」

陳放道連連安撫,「沒有沒有,只是夫人再現當年風姿,讓我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許多。」

他這些年說春風得意倒也談不上,一州之首倒算是個土霸王。

但這些年沒有挪動地方,連自家兒子都超了自己,陳放道多少又覺得有些憋屈。

皇城裏的那位帝王,是誰都不放心,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血脈相連的家人,又有誰被他看在眼裏?

帝王沒私情,無情卻也只是對他們罷了。

何況女兒險些被賣與帝王家,這讓陳放道想起了當年,當初前朝為什麼會被推翻?還不是那哀帝不講道理,強行將一群貴女虜入宮中欺凌。

如今隆慶帝雖然沒做出這事情來,卻也有了這般苗頭。

當年隆慶帝和韓大將軍能夠揭竿而起,今時今日,他們為什麼不可?

何況,那蟄伏多年的安禹也不再安分。

對陳放道而言,現在需要做的只是一個字——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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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嬌養了一窩反派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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