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丟出門去
訓完了話,老師就開始了。
於是顧向暖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間教室里連一張凳子都沒有了。
因為這一整天的訓練,沒有一個動作是坐着的。
全是站姿。
「好了,我們先來今天的第一個動作:站。」
「大家都知道,迪爾先生在講話的時候,大家都要聽着的。站你們都會吧?但是要站得好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說完話,她又掃視了一周。
「這就是你們的站姿啊。站不好,今天就別下課了。」她皮笑肉不笑,簡直把尖酸刻薄刻進了骨子裏。
她走下講台來,拿着手中的教鞭,看着誰的站姿有問題,直接一棍子打下去,痛的學生們嗷嗷叫。
學生們一個也不敢還手。
她輕飄飄看了顧向暖一眼,然後沒有說話,從她前面走過去。
「莉娜同學,今天你穿的裙子非常合適,非常符合宴會的風格,看來你非常重視課程。很好,那麼就由你來給我們表演一下提裙禮吧。」從她身邊走過,又轉過頭來看着她。
「好的老師。」顧向暖走到前方,面向同學們。
然後按照剛才記的黑板上的理論內容去做動作。
她先保持站姿,然後雙手提起裙子的兩邊,然後左腳放到右腳後方,在兩腿微微彎曲,頭稍稍低一點。
彎曲卷翹的長發,潔白的肌膚,前凸后翹,纖細的腰肢,溫婉優雅的動作,一切都恰到好處。
她將腿收回,然後放下兩邊的裙擺。
微微揚起唇角,眼眸中綻放光芒。
所有的學生都看呆了。
「下去吧。」那老師說道。
「好的老師。」顧向暖說道,然後慢慢走到後面的位置站定。
「我的天吶,我今天怎麼看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也覺得,莉娜是脫胎換骨了嗎?」
「是啊,她從來都沒有對朱丹老師如此客氣過。」
「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是啊,自從她被迪爾先生選中之後,就一直得意地不得了。還從來沒有看見她這麼聽話。」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顧向暖就在後面悄悄地聽。
她們說得越多,她知道得就越多。
「安靜!」站在台上的老師巴萊卡·姆貝特很不耐煩,「你們如果再說話,我就把你們丟出門去。」
話音剛落,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
就安靜了那麼一會兒,從走廊上傳來了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
因為她們足夠安靜,走廊上的聲音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老師,老師我再也不調皮了,請你不要趕我出去,老師,求求你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出去吧!」是一個女教師,而求饒的是一個男同學。
「不要,不要,啊……」後面,只聽見了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戛然而止,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顧向暖感到有些疑惑,可也不知道該去詢問誰。
她就一直站立在教室的後方。
就在眾人都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牆上的鈴聲響起。
「好了,下課休息幾分鐘。」巴萊卡·姆貝特說了一句,然後離開了教室,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帶上她的杯子和教鞭。
教室外的走廊逐漸熱鬧起來,還有人竄班。
每個教室學的內容好像都不一樣,她看見有些教室里全部都是凳子,還有一些全是杯子,還有鋼琴。
長長的走廊里,有很多學生。
不遠處的牆上,似乎重上了油漆。油漆還沒有干透的樣子。
是剛才她們聽到的慘叫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什麼東西?
她悄悄走近那堵牆。
那個位置邊,人都很少。
隨着她的靠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油漆味道。
皺了皺眉頭,捏著鼻子,然後看了一眼那個重新刷了油漆的地方。
是白色的油漆刷的,刷了厚厚的一層,可是依舊能夠看出來那油漆后的深色。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從上方滴了一滴液體在她的前方。
地上一滴圓形帶着鐵鏽味的液體,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不置可否,這天花板上,一定是另外一番風景。
她不敢抬頭去看,然後準備離開這片區域。
她才發現,在走廊的所有學生都在看着她。
「各位同學,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道。
但沒有人說話,然後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顧向暖去了趟洗手間然後才回來。
她看了時間,發現課間居然有15分鐘。
確實夠休息了。
但是就他們那個教室,一張凳子都沒有,包括老師。
她剛剛走到教室沒多久,就打鈴了。教室里已經全部都是學生了。
而巴萊卡·姆貝特也進了教室還是與剛才一樣的裝束,連手上拿的東西都是一摸一樣的。
「好了,這節課我們來學一些其他的東西。」巴萊卡·姆貝特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字體。
提裙禮,邀請禮。
前面那個是女孩子要學的,而後面那個是男孩子要學的。
提裙禮就是上節課巴萊卡·姆貝特讓顧向暖給大家展示的動作。
這個動作說起來容易也不容易。
在微蹲和起身的時候很容易絆倒自己。
而有些體型不好的人則很容易鬧出笑話來。
而這個動作要做得優美則是更難。
所以上一節課,大家都看呆了。
由於顧向暖的動作很是到位,所以被巴萊卡·姆貝特要求教大家練習。
於是她就和巴萊卡·姆貝特一起矯正大家的姿勢。
而男生的姿勢,邀請禮則是站直身體,左手放到身後,手心朝外,右手伸出,上半身做半鞠躬姿勢。
這個動作則是由班長來展示給大家的。
還贏得了一陣掌聲。
看着這群學生,其實顧向暖挺疑惑的,這些禮儀規矩,難道不是從小就學的東西嗎?
這裏的學生少說都是十五歲以上了。
不過沒有人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上午的課程就這麼輕鬆得過去了,班級里不少對她充滿敵意的人。
形態什麼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些小意思。
這些東西,與現實都是大同小異而已。
中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下課之後顧向暖走出教室便看見安妮已經在教室外等候了。
「天吶,莉娜小姐,你居然得到了印章!」安妮小聲呼出。
「怎麼了?」顧向暖問道,她倒是沒怎麼在意這個東西,只是現在安妮說起,她倒是覺得這印章有些不同尋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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