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鄉遇故知,仇人!

第23章 他鄉遇故知,仇人!

定裝在紙口袋中的打獵用火藥鞭炮那樣爆了,Q形的火藥粉呼啦的燒起一圈兒來,巨響嚇得還等劉閑信號的周老二他們腿兒一軟,甭管是不是信號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腦袋瓜子都結結實實磕在了地上。

甚至曹奇都是把腦瓜子磕的生疼才反應過來,愕然的看着忽然抽風的劉閑。

三十幾個壯漢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磕頭個不停,想不要引人注目都不行,爆炸聲,磕頭聲,劉閑怪異的咒語聲,嚇得上次挨了一回揍的陳九公心臟病差不點沒犯了,就此一個嗝背過氣兒去,其它庄的白三公,孟二伯什麼的也不無不是歪過了腦袋瓜子,愕然的張望過來。

整個河岸上一時間竟然寂靜無聲,除了流水嘩啦啦的飄着,眼看着煙霧繚繞中抽風那樣的劉閑,所有人眼珠子都瞪得溜溜圓。

「聯繫時長長達兩年半的練習生,姬霓太美!急急如律令!」

歪著腦袋,劉閑又是抽風那樣狠狠一指指到虞布腦門上,被嚇得真是後背都直冒涼風,早已經做好準備的欽定陪葬品三步並作兩步,狂奔著就下了河,連着幾個猛子抓住了竹排的拴繩,嘴裏吊著草繩,帶着那五花大綁在竹舟上,也是驚慌失措了的河神祭新娘子,拚命地就向岸邊撲騰著。

「太子!吳太子,你怎麼了?」

真是嚇得菊花發涼了,白三公在那兒哆嗦的招呼著,這次知道劉閑的身份了,他要是在場出個什麼事兒,三庄六村兒這些人都沒個好果子吃,尤其是劉閑還一副中邪模樣,在這兒抽個不停。

可恰好他剛彎著個老腰,哆里哆嗦的問完,那頭劉閑又是剛好一個激靈僵在了那兒,下一刻,背着手昂着頭,遠比平時還要威武帥氣得多,飄蕩不散的火藥煙平白還給劉閑增添出股子仙氣兒來,聲音都陰沉磁性了幾分,他聲若洪鐘的喝令起來。

「吾乃渭河河神虛鯤是也!此借吳國太子凡龍之身,與爾等愚夫交談!」

「渭河河神!!!」

這要是後世,劉閑老臉都得被鞋底子給削平了,還河神附身,你咋不玉皇大帝附身?可是這時代,就算是提前看到劉閑搞鬼的列侯紈絝們都被他本色出演嚇得驚疑不定,更不要說那些老農了,一片議論紛紛中,這些傢伙也是紛紛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河神爺爺顯靈了!」

「河神爺爺看到吾等供奉誠心,顯靈了!」

「誠心你大爺!」

就在白三公他們喜極而泣時候,劉閑一聲喝罵又是嚇得他們一激靈,不過這種「天神」怪異的語調問候,聽得一般老農也跟着面面相覷。

老臉抽了一下,輕咳一聲,劉閑又是扯著嗓子河神虛鯤般威嚴的大喊起來。

「神有神途,凡有凡途,汝等香火牛羊供奉於吾,吾心甚悅,然吾河神之尊,豈會娶汝凡女?汝等聽信詭巫,流河新娘,淹斃后反倒算業力於本尊頭上!傷本尊修行,本尊心甚憤怒,故而警告汝等,若再行此愚事!或心**邪妄念,來年之春必水淹汝等三庄九村四百里!」

「令有詭巫,胡言亂語,塗炭生靈,罪無可恕!吾將以五雷擊之!」

一番文縐縐的大喊,聽的周圍那些村佬族人又是目瞪狗呆,就跟中了美杜莎的石化那樣僵立當場!一個個鴉雀無聲,而說完這一番話,劉閑又是跟抽筋兒似的,一陣扭動,旋即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扯過了身邊的陳樹,一副奧斯卡影帝水準的無辜表情,愕然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圍着孤幹什麼?」

「主公,您乃凡龍之身,剛剛渭河龍王虛鯤借您身降臨了!」

渾然忘了剛剛劉閑那些小動作,真見到神跡那樣,陳樹亢奮的大聲叫嚷道,引得周老二他們也終於醒過神來,紛紛跟着在那兒直點腦袋瓜子。

「沒錯主上,您剛剛被虛鯤河神附體了!」

「那虛鯤河神說什麼了?」

明知故問,劉閑故意聲音扯得老高,在那兒大聲的問著,聽着他的問話,還算心臟病沒發作的白三公禁不住一激靈,從地上蹦起來,悲催的就大聲嚷嚷着。

「你們這些憨娃,明年想要發大水嗎?還不快去把那泛晦氣的女娃子撈上來!」

呼啦一聲,岸邊嚇傻了的渭河兩岸農人炸了,不知道多少混小子惡少年咬牙切齒的衣服都顧不上脫,下餃子那樣撲通撲通跳下河去,爭先恐後的撲騰著去撈著人,有的不會水的,下了水才反應過來,不住撲騰著呼救,然後被氣急敗壞的同伴拖回岸邊,一下下按著肚子裏的積水,混亂的一幕氣得咬着竹筏繩索都飄遠了的虞布腦門上都青筋直跳。

不過一切正義行為進行的時候,一定會有反派跳出來干涉!電影上都這樣演的,就在三庄九村忙着救人時候,帶着濃郁口音,一聲格外怪的腔調卻是響了起來,劉閑還沒吃飯,已經吃的嘴角直沾麵條的漢中大巫師氣急敗壞的奔了回來,用巴語嘰里呱啦就叫嚷了一大串兒。

「你們這些愚民,竟敢違背渭河河神的意志,還不再獻上三牛六羊,選上三名艷麗姿色女子投河送給河神作新娘,等著明年發大水吧!」

就跟相聲似的,有逗哏,也有捧哏,這頭大巫師用「外語」裝嗶,本地負責捧他的,也是地痞...,額,大遊俠的猥多立馬也是歪著個臉皮子,氣勢十足的嚷嚷着。

「猥多,你還敢放屁!就因為你,渭河河神都發怒了!來年春要是發洪水,就是因為你們造謠撞騙,將這晦氣女人沉河壞了河神修行!鄉親們,應該將這幾個騙子扔河裏,交給河神大人親自處置才是!」

同行是冤家,平日裏就互相看不過眼,這時候,陳樹更是氣的直咧嘴,指着他鼻子叫罵着。不過作為本地掌握封建迷信的地賴子,猥多又豈是被她兩句話嚇住的人,立馬也是拔高脖子,氣勢十足的嚷嚷起來。

「好你們一群弔民,竟敢質疑我師傅的巫術神力,師傅趕緊請神上身,發洪水淹死這些弔民!」

「嗚啦啦!姬霓太美!貝貝~歐耶~~~」

一個套路,在猥多的大叫聲中那個身上披着爛布條,跟剛從秦嶺奔出來野人一般的大巫師也是立馬跟觸電那樣念著咒語發起了羊癲瘋來,不過畢竟這個老騙子在渭河一帶行騙多年,看着他發功,還真嚇得白三公他們又是菊花一緊。

不過還好,劉閑相信人性本惡,早就防著這一手「神權」反撲了,站起身來,他是高高舉起拳頭來。

這應該算是信號了,畢竟半天劉閑都沒動彈,猴子一樣爬上樹,端著這大鋼棍子,手都累麻了,尤其是還看了半天熱鬧沒看出來怎麼回事兒,小白臉子蕭娘子是大大咧咧也不去求證什麼了,直接眯着眼睛按著劉閑又不放心留在盒子畫的操作說明眯起眼睛,管子前後三個缺口合為一體,狠狠搬動了那個像弩機一樣的玩意。

轟隆~

怎麼也沒料想到,后坐力竟然有這麼大,身體矮小靈活的蕭峰一個跟頭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不過他齜牙咧嘴中,渾然錯過了他這有史以來第一位狙擊手的高光時。

本來槍口他瞄的有些低了,后坐力向後一推剛好打高了,還真是好巧不巧,劉閑特意命令鑽出旋轉膛線,然後直接上米涅彈的錐形精準槍彈瞄到了巴山大巫腦袋上。

咔嚓一下,真好像西域還沒有傳到中原的西瓜那樣,紅的白的四濺著分散開,飛濺了周圍一下子。

雷聲中,負責捧哏猥多都嚇蒙了,不可置信的大聲嚎叫着,而此時,陳樹哪兒能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又是跳着腳嚷嚷了起來。

「看,虛鯤河神神級降臨!大傢伙,把這些騙子扔下河去,讓渭河神親自審判他們!」

「把這些騙子扔下去!」

真的把民意給激發了起來,就連白三公都拄著拐棍往上沖了,就算是橫行鄉里的大混子遊俠現在也不好使,被神嚇到了,幾個都能比劉閑先吃上羊肉麵條的神棍徒弟還有沒了腦袋的漢中大巫直接抬了起來,撲騰撲騰全都扔進了滾滾東流的渭河中。

這次連個竹排都沒有了,而且看起來當神棍,猥多也不夠格,竟然不會游泳,被扔到了水裏撲騰了兩下,竟然還就沉了進去,這頭猥多剛吐著泡沫沉了下去,那頭拼死拼活從渭河中拉回來竹排的虞布則是傻了。

怎麼又被扔下來了?

主公不會又一揮衣袖,讓自己跳下去撈吧?

他是渾然不知道,此時自己主公劉閑又傻了。

穿越前,不是每天都能被毛豆三型號超跑撞飛,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人在自己眼前被爆頭。

就算是劉閑親自下令,neng死這個神棍,但提莫的蕭娘子也玩的太噁心了點吧!

等劉閑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時候,猥多和大巫師麾下幾個徒弟已經全都被扔下了河去,另一頭,推著驚慌失措,穿着一身艷麗紅色,被五花大綁着的女孩也是已經被虞布幾人簇擁著,奇迹般的又從祭河的竹排上解了下來,救了一個人,卻讓好幾個人去死,也不知道劉閑應該是天使還是惡魔了。

不過他暫時已經考慮不了那些了,剛剛被河神警告過,現在虛鯤大神又真的顯靈了,就算把幾個「騙子」扔進了河裏,一群老迷信依舊深深恐懼著剛剛劉閑信口拈來的「懲罰」。

「吳國太子!怎麼辦啊?河神放言,明年春訊要發大水,水淹我們三庄九村啊!」

「您老是凡龍之身,出身還是河湖遍地的東吳,您老快幫着拿拿主意吧!」

「就是啊!您老能不能幫俺們和河神說說,饒了俺們吧!」

說說?再把老子也扔到河裏?嘴角狂抽中,劉閑不得不繼續開展了他的忽悠大業,渾然不顧穿越前他連長江都沒渡過去過。

「在我們南方吧!若是惹河神爺發怒了,先是的注意保護河流水草,捕魚都網眼兒都要放寬一號!然後吧!就是在河流險灘挖湖修堤,你們想想,人家河神運水,從千里之外直入大海,他老人渣不累嗎?這修個水庫,就是修個給河神爺爺休息的宅院啊!」

別說,劉閑後背直冒冷汗中,頭頭是道的胡謅,還真聽得一群老漢點頭不止,甚至都有人拿着小竹簡記錄下來了。

別說,穿越到這個劉賢身上,劉閑還繼承了他一項優點,那就是神經大條!要是穿越前,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當場爆頭,劉閑連着一周都得連做噩夢,可是今個,說着說着,他肚子竟然還咕嚕的叫了起來。

「額,孤今日腹飢,要不,改日繼續......」

「太子餓了,沒聽明白嗎?羊肉麵條呢?上啊!!!」

熱騰騰的大鍋被起開,煮的爛糊的羊肉與水靈靈的麵條一併稱到了碗裏,劉閑是終於享受到了大巫師待遇,甩開腮幫子就造了起來。

而他身邊,成群的老頭眼冒金光的在邊上老老實實伺候着。

額,羊湯里再下點土豆就好了!

............

一方面是世俗權利,一方面又是「凡龍」這個特殊身份,忽悠指導基層工作一下午之後,三庄九村一百里地兒,幾十個族中老者或者小地主都權當沒看見,任由劉閑帶走了本來獻給河神的新娘子,用他們話說,這個帶來災禍的晦氣女人,也就劉閑這「凡龍之身」能鎮得住。

一圈兒被忽悠的一個頭兩個大的列侯紈絝中,還是有腦容量超過肌肉量的,雖然今個劉閑露了很神奇一手,可是事後曹奇就想明白了關節。

不過雖然明白了,他對劉閑反倒更加推崇了一層,舒服的坐在四個人蹬的人力車上,一邊搖晃着,他一邊還滿面嚴肅的對周圍人命令語氣說道。

「今天的事兒,決不能對外人說一句!咱們跟着主公弟兄間的事兒,也決不允許和家裏人透露半分,否則,就違背了咱們的義氣之道,所有人共唾棄之,聽明白沒有!」

「誰敢多說,老周敲爛他嘴巴子,說你呢,夏侯捷!」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屬你一喝多了嘴最沒個把門的!」

「不過主公,今個的事兒,您做的也有點太冒險了,為了區區女色,萬一惹起了民亂來,實在不好收拾,您建立那點賢名,也付之東流了!」

很有自己爺爺曹參作為個好輔臣的優良傳統,曹奇又是苦口婆心的勸諫起來,誰知道聽得出了河邊祭祀地,又放空自己發獃的劉閑禁不住一聲苦笑。

「女色?老子只不過想要知道,誰想要老子名而已!」

「虞布,你還沒看出來嗎?」

本來用來裝貨的自行車中軸上,那個倒霉女孩兒現在還被五花大綁着,背着勒紅沒有知覺的玉手,眼中帶着恐懼,縮在角落裏,一直都沒給她鬆綁,也是明白過來的虞布粗短的一點兒特點都沒有的老臉禁不住流露出一股子懊悔來,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與那女人有八分相像!」

像誰?

劉閑剛穿越過來,就差點送他又穿越到原始社會,那個掖庭的白衣宮女!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劉閑迫切的想要知道,誰要殺他,這些人又能取得什麼好處!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碰瓷在大漢帝國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碰瓷在大漢帝國
上一章下一章

第23章 他鄉遇故知,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