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宗師

第三章宗師

「小兄弟,你沒事吧?」李銘轉頭看向呆愣愣的齊彧。

齊彧回過神,將目光從李明海身上挪開,看向李銘。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或者說你還是人嗎?」

「大膽,敢和太子殿下如此說話!」李明海怒喝道。

齊彧聽見那兩個字,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

「太子?!」

李銘瞥了一眼李明海,有些嗔怪的意味,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啊!

「小兄弟不用介懷,我的確是太子!」

說完李銘不自己覺的抬起頭,準備接受齊彧誠惶誠恐的跪拜大禮,然後自己再溫和的禮賢下士,將他攙扶起來,最後三言兩語,收入麾下。

計劃是這樣計劃的!

可……

「是太子啊!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午安,草民家中有事,我先行告退!」

齊彧說着轉身離開。

李銘有些愣神,然後急忙開口道:「你這就走了?」

齊彧停下腳步,歪著腦袋反問,道:「難道不能走嗎?」

「知道我是太子,就沒有什麼感覺嗎?」李銘問道。

感覺?!

齊彧心底升起惡寒,即使你是太子,老子也不會委身的!

「沒有,後會無期!」

齊彧說完拔腿就跑,這太危險了,而且自己好像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中。

太子遭到刺殺啊!

自己居然全程目睹了,不能再淌渾水了。

李明海看着齊彧的背影,想起剛才的事情,咬牙切齒,準備追上去,可卻被李銘抬手攔住了。

「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晚點再去拜訪,你先把這裏處理一下吧!」李銘道。

李明海舉起肥雍的大手,行禮退下。

李銘雙手負在身後,看着那一支卡在樹上的箭矢。

齊彧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可卻能夠剎那間反應過來,救下自己,這很不尋常。

他倒是對齊彧越來越好奇了!

……

齊彧外衣都沒拿,一路狂奔回家,然後在院子裏面打了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將身上的泥巴洗乾淨后,齊彧才轉過身,然後就看見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蘇悅。

「你這又是怎麼了?去勾欄沒給錢,所以被趕出來了?」蘇悅斜眼問道。

齊彧一臉無奈,女人心眼是真的小,自己不是解釋了嘛!

「我沒去勾欄,我就是進城買點東西,回來遇上流匪了!」

蘇悅聽見齊彧遇到流匪了,臉上的淡漠表情立即破功,被擔憂取代,急忙來到齊彧身邊。

「你有沒有受傷?」

蘇悅擔憂看着齊彧,看看是不是少了什麼部件,然後看見了齊彧胳膊上的傷口。

齊彧見蘇悅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不說話,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心裏感覺暖暖的,身隨意動,一把將蘇悅攬入懷中。

「我沒事,小傷而已,不過你給我做的衣服丟了!」齊彧安慰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衣服,你人沒事就好,衣服我再給你做!」蘇悅將頭埋在齊彧懷中,輕聲道。

齊彧點了點頭,然後才想起自己賣的髮釵,鬆開了蘇悅。

蘇悅疑惑看着齊彧,平常自己這相公,能抱着自己佔便宜是絕對不會輕易鬆開的。

齊彧從衣服夾層裏面,取出一個盒子,然後遞到蘇悅面前。

「娘子,打開看看,喜歡嗎?」

蘇悅一愣,然後接過這長方形的盒子,輕輕撥開了盒蓋。

盒子裏面是一支鍍銀的髮釵,頂部是一朵牡丹花,花心吊著一顆玉石,看着很漂亮。

蘇悅愣了愣后,拿出髮釵,問道:「你一大早進城,就是去買這髮釵?」

齊彧點點頭,說道:「是啊!本來還買了你喜歡吃的栗子酥的,不過路上掉了!」

「花了多少錢?」蘇悅問道。

齊彧撓了撓臉頰,說道:「就四貫錢!」

大雲朝的貨幣主要是銅幣和銀幣,一百枚銅幣為一貫,八貫為一兩白銀。

「說實話!」蘇悅道。

「好吧,二兩!」齊彧無奈道。

蘇悅握著發簪,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我去給你燒水洗澡,然後今天加練半個時辰!」

說完蘇悅就走向廚房,明顯是去燒水了,可齊彧卻是張大嘴,徹底凌亂。

送禮物了還要加練啊!

那自己送禮物的意義何在?

蘇悅是會武功的,成親之前齊彧就知道了。

在地球犯錯是跪鍵盤跪搓衣板,在蘇悅這,就是扎馬步。

無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不過也多虧了蘇悅平常的『處罰』,體魄強健了許多,不然自己未必能夠跑得那麼快。

不那麼快,怎麼拿這外快呢?

齊彧拋了拋手中的荷包,不用多想,這就是李明海的。

……

齊彧躺在浴桶中,左臂搭在浴桶邊緣,傷口不能遇水,如果不是身上實在太髒了,齊彧都不打算洗澡的。

洗完澡出來,蘇悅已經準備好了傷葯和繃帶,在等着他了。

「過來坐下,我給你上藥!」蘇悅道。

齊彧點點頭,穿好衣服,然後在蘇悅身邊坐下,將受傷的左臂伸過去。

蘇悅小心翼翼的給齊彧上藥包紮,生怕弄疼齊彧一樣。

齊彧看着這一幕,笑道:「看來受傷也未必是壞事啊!」

蘇悅一愣,然後對齊彧翻翻白眼,說道:「臭貧!」

說着蘇悅微微用力,拉緊繃帶。

齊彧吃痛,倒吸一口冷氣,急忙道:「娘子手下留情,疼、疼!」

蘇悅打了一個結,算是處理好傷口。

「知道疼就好!」

說完蘇悅收拾好東西,出去了,房間中只剩下齊彧一個人。

齊彧看着手臂的繃帶,微微笑了笑,面噁心shan,說的就是她吧!

拿出荷包,齊彧將包裏面的東西都倒出來,除了銀子之外,還有一個腰牌。

大內侍衛統領!

齊彧眉毛一挑,統領啊!那大叔是統領?!

想想也是,隨身保護太子的,統領說得過去。

不過自己好像招惹上了麻煩,這會給自己的平靜生活帶來什麼麻煩嗎?

他不關心誰掌朝,這個國家的皇帝是誰。

他只是想和蘇悅平靜的生活而已,他的理想就如此簡單。

他不是什麼熱血青年,前世的經歷,已經磨平了他的稜角。

嘆了口氣,齊彧將銀子和腰牌裝回荷包中。

如果那人真的是太子,那麼他能夠找到這裏應該不難。

經過短暫的相處,初步判定,這太子應該不是壞人。

那麼自己沒準可以好好的周旋一下!

「相公,李嬸叫我過去一趟,你好好養傷別亂跑!」

門外傳來蘇悅的聲音。

「知道了,早去早回!」齊彧大喊一聲。

不論如何,一定保護好蘇悅。

……

蘇悅沒在,齊彧只能自己做吃的。

平常蘇悅總是說君子遠庖廚,不讓自己下廚,可說實在的,論吃,齊彧是行家。

在這個時代,鹽是被嚴控的,而且貴的很,所以經常食不知味。

不過最讓齊彧沒辦法接受的是,這裏居然沒有辣椒,就是花椒都沒有。

沒了辣椒,味道就少了一半,所以齊彧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應付一下。

一個小時后,齊彧做好了三菜一湯,端上了桌,就等蘇悅回來了。

可菜都涼了,蘇悅還是沒有回來。

轟隆!

天邊傳來悶雷,齊彧皺了皺眉,然後看着靠在門邊竹筒裏面的雨傘。

……

嘩啦啦啦~

剛剛艷陽高照,悶熱的天空,突然傾盆大雨。

齊彧撐著雨傘,來到了李嬸家,看了一圈,卻是沒有見到蘇悅。

「李嬸,我娘子呢?她不是來找你了嗎?」齊彧問道。

李嬸是一個有些瘦削,臉色有些蠟黃的中年婦人,一直很照顧齊彧和蘇悅,經常送一些蔬菜瓜果。

「她來給我送了一些菜,然後就走了啊!她沒回去嗎?」李嬸問道。

齊彧皺眉搖搖頭,蘇悅的確沒有回去啊!

「我看見蘇悅嫂子好像往山裏面去了!」李嬸的女兒大丫在屋檐下,說道。

齊彧一愣,然後急忙問道:「真的嗎大丫?確定是往山裏面去了?」

大丫點點頭,說道:「是的,她還背了一個婁匡,應該是去山裏面採藥吧!」

齊彧不再問什麼,轉身就往山裏面走。

現在下着大雨,她一個婦道人家,可能會有危險。

至於為什麼去採藥,齊彧自己心裏清楚。

……

與此同時,在山中一座破廟裏面,一男一女兩個青年,正在擦拭劍上的血跡。

而他們身後,已經是遍地屍骸。

這些死掉的人都是這一帶的山匪流寇,經常打游擊戰襲擊過路人。

「師兄,這些屍體怎麼辦?」那個女性問道。

青年邪魅笑了笑,說道:「化屍水化掉唄!」

「哦!」

那個女性拿出一個瓷瓶,然後往屍體上倒。

一段時間后,那個女性青年回來了。

「好了,師兄!」

青年點點頭,然後看着外面的大雨,說道:「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我們做這些事情!」

……

齊彧撐著傘剛剛到達山腳,就看見山腳的茶棚下站着一個人在躲雨,齊彧不由鬆了口氣。

雖然看不清楚面容,可他卻知道是誰。

齊彧急忙走過去,蘇悅也正看過來。

「相公,你怎麼來了?」蘇悅眨了眨眼睛,詫異問道。。

齊彧將傘收起來,然後在蘇悅身邊站立,面無表情說道:「我吃飽了飯,出來散散步,才不是看下雨了,擔心你才來的!」

咕嚕嚕~

齊彧的肚子很不符合適宜的響起來,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碗面,中午還劇烈運動過,早就餓了。

「這雷打得怎麼那麼像肚子叫啊!」齊彧看着天空,說道。

蘇悅似笑非笑的看着齊彧,直接說是來找自己不行嗎?

不過看在他這麼上心的份上,就不拆破他並不堅固的謊言了。

「是啊!這雷打的真怪,我好像有些餓了,相公,我們回家吧!」蘇悅道。

齊彧點點頭,然後將傘交給蘇悅,自己則是將蘇悅的背簍拿過來。

蘇悅一手撐著傘,一手挽住齊彧的手臂,走出了茶棚。

兩個人走後,茶棚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頭髮灰白,氣度很是不凡。

瞥了一眼齊彧和蘇悅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然後看向山中。

「兩個小娃娃,為何在我大雲朝境內殺戮百姓?沒個所以然,你們今天走不了了!」

「老頭,仗着年紀大想欺負人啊!不過是一個二品武者而已,也敢大言不慚?」

一個女聲回蕩,緊接着一男一女兩個人冒着雨走出山林。

看着他們身上的服飾,老者眼睛一眯,然後說道:「這裏不是你血神教的地盤,小娃娃,說話之前三思知道嗎?」

少女想說什麼,卻是被青年攔下了。

青年對着老者躬身行禮,說道:「前輩,晚輩二人路過此處,然後遇上了那些流匪,晚輩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手的!」

老者自然不相信他們的話,可眼前的青年,已經給足了他面子,給了一個解釋,他也不想和血神教撕破臉皮。

特別是近些年,血神教更是風生水起,成為一眾魔教的巨擘大佬,真打起來,就是大雲朝能夠打贏,也是慘勝。

「老朽聽說貴教聖女已經踏破一品,成就宗師之境?」老者問道。

青年笑了笑,說道:「都是謠傳,聖女還是一品,並不是宗師。」

「是嗎?那還真的是可惜了,不然以貴教聖女的年齡,足以刷新宗師的最低年齡記錄!」老者嘆息道。

「呵呵,的確可惜!」青年也嘆息搖搖頭,然後說道:「前輩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晚輩先行告退了!」

老者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兩個娃娃只是三品而已,打起來他有把握拿下。

不過對方是血神教的,動起手,風險太大了。

特別是最近傳聞血神教聖女突破宗師的傳聞,他不敢冒險。

宗師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他苦修大半輩子,也才到二品。

此生是無望宗師了!

一個宗師,就能撐起一個大勢力。

血神教之所以在魔修中成為巨擘,除了當代教主的英明神武外,還因為他的女兒。

那個疑似成為了宗師的聖女!

不過這個聖女極為神秘,沒有人見過她,就是血神教的人也只是看見薄紗蒙面的身影而已。

也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麼,不過他既然是血神教教主的女兒,應該和他父親一個姓氏。

血神教教主複姓東方,名無影,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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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教聖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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