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教主

第一百五十九回 教主

話說梵天聖姬趁殷蟬不備放出『摩呼羅迦』一口將殷蟬吞掉,隨即得意洋洋的回『聖壇』去了。

梵天教的聖壇並不在地上,而在一座喚作『摩羅』的神山之上。那神山高萬仞與天相接,與須彌山相對,凡人無法到達。聖壇就在山頂,若從空中俯瞰下去聖壇的形狀猶如一隻巨大的眼睛。更讓人嘆為觀止的是三座數十丈高的神像矗立在聖壇中央,氣勢非凡!

細看三座神像,中間一座乃是一個神明端坐在蓮台之上,長有四面八手,分別持聖典,權杖,念珠,弓,水罐,蓮花,四張臉的表情分別為喜怒哀樂,正從山頂俯瞰著茫茫眾生。此神正是梵天教供奉的創造神——梵天!

再看梵天像左邊的一尊雕像:那人腳踏蓮花,長有四臂,一手持法螺,第二隻手持一件輪寶,第三隻手持一根權杖,第四隻手持一朵蓮花,表情和善;右邊一尊雕像藍發,藍喉,三眼,面目猙獰,雙手持一根三叉戟。二者大相徑庭,這兩尊神明分別為守護神『毗濕奴』和破壞神『濕婆』。

若站在這三尊神像面前,任何人都顯得無比渺小。聖壇周圍熊熊燃燒着千年不滅的聖火,一眾信徒正在跪拜祭祀神像。

「我回來了!」只聽一聲清脆的叫聲劃破寂靜的聖壇上空,梵天聖姬駕着摩呼羅迦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落了下來。周圍的僧人見聖姬回來趕忙迎上前去。

梵天聖姬環視了一周問道:「教主呢?」僧人答道:「方才教主見聖姬遲遲未回便先回利刃天去了。」

「先走了?」聖姬聞言不由一臉不高興,嘟囔道:「回來晚自然是遇到了麻煩,一點都不關心我的安危!」正在聖姬不悅之時,只聽一旁的摩呼羅迦突然大叫起來,緊接着滿地打滾痛苦不堪。周圍的侍者見狀紛紛上前想按住摩呼羅迦,怎能按的住?早被它一尾巴掃的七零八落。

「小摩,你怎麼了!?」聖姬看的一頭霧水急急問道。只見摩呼羅迦折騰了良久終於趴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嘴裏念叨著:「疼死我了!肚子裏像翻江倒海一樣!」正說着話血盆大口突然張開,嘴裏面一個黑影緩緩走了出來。這一下可將眾人嚇了一跳。聖姬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思:「不會吧?難道……」

聖姬仔細一看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吃下肚子的殷蟬!

殷蟬若無其事的捏著鼻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這傢伙喜歡吃葷腥,肚子裏可真不好聞!」

「混賬!」摩呼羅迦瞪起銅鈴般的眼睛露出滿口如尖刀般的利齒,趁殷蟬正要走出大口之時狠命咬下。只聽『噼啪』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摩呼羅迦眼淚噴涌而出。「我的牙!!!」

殷蟬有先天罡氣護身,刀劍法寶俱不能傷,何況這區區幾顆牙齒?摩呼羅迦無疑自討苦吃了。殷蟬也不想傷他性命,只輕輕拍了拍摩呼羅迦碩大的腦袋,吩咐道:「乖乖的到一邊去吧。」

那摩呼羅迦被殷蟬輕描淡寫的話語驚的不知所措,但他隱約能感受到在眼前的這個道人面前自己就像一條弱小的蚯蚓,隨時有被捏死的可能,只好將身一震化作一道黑煙鑽進了梵天聖姬腰間的錦囊之中,任憑聖姬怎麼叫也不肯出來了。

「好傢夥!」這一下只把梵天聖姬氣的七竅生煙,指著殷蟬大罵道:「你這混帳,竟敢欺負我的小摩!」殷蟬笑了一笑,答道:「我念在他帶我來到聖壇的份兒上才饒他一命,你應該謝我才是。」

一旁的侍者一看聖壇闖入了生人頓時將殷蟬圍了起來,殷蟬掃視了一眼少說也有千餘人,其中不乏像之前兩個僧人打扮的聖壇護法。

「給我抓住他!我要把他千刀萬剮!」梵天聖姬一聲令下,眾人不敢怠慢如潮水般湧向殷蟬。面對這麼多人,殷蟬面不改色只將手掌一攤,掌心滴溜溜的轉出一個物件。仔細一看不是其他,正是『芭蕉扇』。轉眼間已經變做三尺大小。

「你們以多欺少在先,那就怪不得我了!」殷蟬雙手揮動芭蕉扇,那乾坤巽風卷著千餘人呼嘯而去。叫聲、呼喊聲漸行漸遠,只把梵天聖姬看的目瞪口呆。

正在梵天聖姬發獃之時,殷蟬已經收了芭蕉扇飄到了身後,隨即伸手一指梵天聖姬的後頸,聖姬立刻動彈不得再也玩不出其他的花樣,彷彿一隻斗敗了的公雞。

「如何,一路跟你來到聖壇。想必我的朋友就在附近吧。」殷蟬環視四周問道。突然間,頭頂穹蒼之上傳來一陣滾雷般的怒吼:「放肆!」

只見一道天雷挾著萬鈞之勢劈頭朝殷蟬打下,殷蟬見這天雷破空而至隨即將黑龍袍一抖遮住梵天聖姬,以免殃及池魚。梵天聖姬只見遮天蔽日不知道殷蟬要做什麼頓時大叫一聲。

這雷電自然傷不了殷蟬,沒到三尺之外就被黑龍袍的仙氣隔開,但雷電當中隱隱還有一物,那東西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等到了眼前連殷蟬也吃了一驚:一根足有十丈長短的巨大金剛杵猶如一個巨大的鑽頭迎頭打下!

法器未至,可怕的旋勁夾雜着雷電已將殷蟬腳下的聖壇絞磨的分崩離析。這一擊彷如天怒,殷蟬不敢大意,隨即五指一張運起先天罡氣將這金剛杵牢牢罩住,待衝擊的力量稍減殷蟬再沉喝一聲,仙氣爆發將雷電之力悉數捲回。金剛杵被凝在頭頂三丈卻打不下來。

僵持了片刻,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那人將手一指金剛杵立刻化作一尺長短飛回主人手中。殷蟬看來人是何樣貌?這人身披金甲頭戴金冠,皮膚黝黑,下身白袍繞膝;面目彷如金剛,眉骨高聳,高鼻寬口,帶着幾分怒意。周身的雷電彷彿馴服的小貓乖乖的聽從這人的調遣。

「因陀羅!」梵天聖姬一見來人不由喜上眉梢,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開口大叫道。

殷蟬正打量着眼前之人,不意腳下突然伸出一雙手一把扣住了殷蟬的雙腳。「什麼人?」殷蟬心中一沉,電光火石之間因陀羅把握機會甩出金剛杵又打向殷蟬。金剛杵雖然傷不了殷蟬但倉促迎擊之下被衝擊的身體浮空。梵天聖姬趁機一把推開殷蟬跑向因陀羅。因陀羅伸開手臂摟過聖姬也不糾纏,一道雷光閃過二人已不見了蹤影。

「可惡!」好不容易追到了聖壇難道煮熟的鴨子又要飛了?殷蟬大喝一聲身形極旋,強大的扭力將地下的黑影帶出了地面。「藏頭露尾!」殷蟬雙腳一磕盪開了雙手的制肘,隨即飛起一腳將那黑影踢了個滾地葫蘆。

那黑影落地稍作喘息,見他摸樣古怪,長發披肩,臉色蒼白卻是個美男子;漆黑的長袍如有蝙蝠的雙翅,只是雙眼被火焰燒灼之後留下的疤痕覆蓋着,很明顯是個瞎子。這人迅疾無比從手掌中抽出一把長刀,這刀足有一丈長短,比一般的刀劍長了許多!刀柄之上刻着許多梵文,刀身烏黑無半分光澤。

黑衣人抽刀劈下只在眨眼之間,殷蟬來不及祭出誅仙劍只好拿碧青的『碧水寒』擋駕,不想剛一觸碰刀身寶劍立刻變成烏黑之色,瞬間被侵蝕成了黑色的朽木一般!殷蟬急忙撤劍但已經來不及了,碧水寒已經化作沙土狀散落了一地。

好奇特的刀!殷蟬再看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整個聖壇靜悄悄的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奇怪,三個人消失到哪裏去了?莫非在天上?」殷蟬細細盤算著來龍去脈,又抬頭看着頭頂的穹蒼並未看到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殷蟬一跺腳人一如一柄利劍直衝九霄而去,一路未停直飛到三十六重天也沒見半個人的蹤影。殷蟬心思:「看樣子不在天上,難道躲在了山裏?」隨即又一點眉心打開『天眼』看向摩羅神山,卻也是毫無所獲。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殷蟬突然靈光一現:「記得那『西崑崙』也是不存在於三界之內的異界空間,沒有強大的法力或『鑰匙』是無法開啟進入的通道的。莫非這座山的上方也有一個類似的地方?」想到這兒,殷蟬再次回到祭壇一抖黑龍袍盤膝而坐,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三尊神像。

「虛實相依,虛即是實,實即是虛。三尊神像呈三角形擺放,若我所想不錯梵天聖姬口中的『利刃天』就在這三尊神像中心的上方。」

殷蟬站起身雙手一拍祭出誅仙劍來,隨即拿在手中說道:「老夥計,你曾經帶我穿越過六道輪迴和西崑崙,今日成敗就看你的了!」說罷雙掌一分將劍凝在身前,隨即仙力源源不斷的湧入劍內。誅仙劍頓時化作一道金光飛出打向三尊神像的上空。

突然間誅仙劍彷彿被一股巨大的結界擋住,劍身不斷顫抖,不一會劍尖所指的地方迸發出奇異的光彩。在誅仙劍的強大仙力之下結界終於破開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殷蟬斷然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縱身握住誅仙劍直飛入漩渦而去。

飛入漩渦的一剎那,空間交錯的絞磨力不斷湧來,除了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之體的『聖人』無人能夠承受,好在殷蟬有先天罡氣護身勉強撐得一時三刻,否則早成了飛灰。眼前的宇宙星河在自己的眼前不斷閃過,緊接着一道白光迸出,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一座懸浮在半空的『天空之城』正展現在殷蟬的眼前!

「若不是親眼見到,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天空城與西崑崙竟有異曲同工之妙!」殷蟬忍不住讚歎道。再看這天空城內的陳設有王宮大殿、亭台樓閣,更有奇花異草仙鳥靈獸,真是極樂之地!

「遠方來的朋友!歡迎來到利刃天!」一道聲音猶如天鼓傳遍了整個天空城。

殷蟬低頭看去,只見王宮殿堂處走出一眾僧人來。大約有百人分為兩側而立,隨後走出的兩人正是剛才和殷蟬在聖壇交手的因陀羅和黑袍男子。眾人畢恭畢敬的讓開一條道路,一個人端坐蓮台從大殿內緩緩飄出。

那人頭戴金色蓮花寶冠,面上是一副金色面具看不到模樣;身披黑色法衣,赤足盤膝,腰間、手腕腳踝俱是黃金瑪瑙裝飾,背上隱現五色光華。大雷音寺的如來佛祖也不過這般氣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梵天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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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主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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