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對砍大漢怕過誰!

第47章 對砍大漢怕過誰!

留下來狙擊可不是劉閑頭腦一熱,而是他輸不起。

說得好聽,事業失敗回去繼承億萬家業,可要知道大漢極其注重軍功榮譽,自己帶五千人出去,被打了個全軍覆沒,這麼些日子,他在長安好不容易才積累的名聲人望就將有如過眼雲煙那樣,全都得消失個一乾二淨。

這不說,甚至還有可能影響他在吳國的地位,畢竟劉濞也是靠軍功才封上這個吳王的,他能容忍只有個廢物兒子繼承自己地位嗎?雖然劉閑也不想回去繼承吳國,畢竟沒等自己繼承家業,這個作死老爹就先一步風險投資,將偌大家業全都敗個一乾二淨了。

敗了,又得恢復個小質子,任由人擺佈作人質在長安的命運,到時候不說等到歷史的車輪在吳楚七國之亂時候碾碎自己,說不定被鄙夷的苦悶枯燥日子都足以要了劉閑老命。

那還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這兒是山區!又不是草原開闊地,現在又天降大雪,雖然抗凍不是漢軍又是,可至少在工事上有着一定優勢,而且剛剛出擊砍匈奴,對於自己麾下的肉搏近戰能力,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一萬胡騎又如何?李陵不也五千漢軍步兵與十七萬匈奴人激戰數天,差不點就逃回關內了嗎!

眼看着山腳下,洶湧的胡騎又好像決堤的洪水那樣奔涌了過來,嗷嗷叫着小舌頭直噹啷著,舉著劍,劉閑又一次嘶吼了起來。

「射!」

嘩啦啦的聲音中,萬箭齊發是沒有,還拿着弓的漢軍帶戰車上的強弩也就五百來個,不過居高臨下,這些飛蝗般的羽箭還是有點作用的,不知道是不是人品大爆發還是匈奴人擁擠的太密集了,一百三十米外,居高臨下的射擊竟然射倒了四五十個,一路咆哮跟狼群那樣的匈奴人浪潮當即戛然而止。

可就和剛剛劉閑追擊上了頭那樣,剛剛打了大勝仗,衝垮了山屯堡漢軍,至少陣殺了上千漢人,右谷蠡王部的胡騎很快又是重整陣列,和劉閑預料的截然不同,大量匈奴人竟然紛紛跳下馬,持弓步戰着向山坡衝去。

真得承認,射箭上人家是吃飯的本事,半農兵的漢軍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算是職業部隊的吳國刀盾手又不專門練這個,邊走邊射,數以萬計的箭雨真好像暴風雨那樣呼嘯着落了下來,噼里啪啦打在了劉閑的陣頭。

但是,威風是足夠,威力就沒那麼唬人了,畢竟再精準也是弓箭,不像阿卡四十七那樣,一掃射一大片窟窿,眼看着風聲,劉閑又是帶頭一縮脖。

「避!」

抱着腦袋,往剛剛急促挖掘出半人高的雪堆里一藏,就聽到身邊噼里啪啦作響,傾斜角最高的扎在了壕溝後面,次一點的扎在壕溝上,將近兩三分鐘一兩萬支劍,除了兩三個倒霉蛋,再沒有其它殺傷。

可若是作為掩護,這陣箭雨是夠了,幾輪劍射完,匈奴人已經衝到了面前二十多米從提前在雪壕溝上打出來窟窿看到,劉閑又是扯著嗓子一咧嘴。

「弩手,別露頭,射他乃翁的!」

弩的優勢這兒顯露了出來,敵人太密集了,反正八十米距離內算是平**准殺傷,手舉著弩把手到雪牆頂上,人沒露頭,算定個角度,猛地一扣弩機,就聽底下嗖一聲,然後一聲慘叫就響了起來,一百幾十具重弩射擊,又是人品大爆發,射倒了幾十人,尤其是讓留着最後一支箭,等著漢軍冒頭近距離頑羊角弓射殺一輪的匈奴人吃了大虧。

「塔姆魯~午魯尬!!!」

聽不懂的匈奴衝鋒語中,終於是放下弓,數以千計穿着羊皮袍子的匈奴人亮出短兵器,瘋狂的沖了上去。

大漢禁止與匈奴人通商,尤其禁止鐵器流通,可實際上效果並不怎麼樣,從西域,從遼東,匈奴人還是能獲得大量鐵器,所以右谷蠡王麾下本部匈奴幾乎人人都是鐵兵器,鐵短斧,鐵戟,鐵削刀還有鐵骨朵,甚至還有些高等匈奴人羊皮襖上已經綁定鑲嵌了鐵甲片,製成了匈奴人特有的盔甲。

齜牙咧嘴的叫嚷中,衝過最後二十來米,這下傢伙凶神惡煞的衝進了漢軍所挖壕溝陣地,這幅衝鋒架勢,就算本來信心十足的劉閑,都有些動搖了。

能打過嗎?

不過,他麾下的吳國刀盾手是讓他也見識了下什麼叫術業有專攻!

足足十多個匈奴勇士直接奔著劉閑來了,誰讓他插著旗,也是雙手將指揮用的環首戰刀拎在手裏,擺出個像模像樣架勢的劉閑其實大腦中一片空白,他連打群架的經驗都沒有,大學時候別人干仗他也是遠遠吃瓜的選手,現在卻需要真刀真槍和人拚命了!他也發矇!

可是沒等劉閑準備好,長袍大袖的景老頭先是雙手格外瀟灑的握著一柄滿是烙印紋裝飾的青銅劍,短粗的劍身劉閑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兒,就被他一鐐一刺,噗的利刃入肉聲音,手中斧頭被調到一邊的匈奴人捂著鮮血淋漓的脖子直吐血沫子的就歪倒在了地上。

噗呲噗呲,身邊不遠,一陣陣銳器刺入身體聲音中,緊張至極樹立長戟在壕溝中沒動,十幾個所剩不多的漢軍戟兵就捅穿了囂張往裏跳的匈奴人。

還有吳國劍盾手們,手中一直不曾拋棄的圓盾一擋一拍,把照着盾牌砍過來的骨朵短斧擋在一邊,右手環首刀向前一刺,噗呲的鮮血噴濺聲里,又有人了了賬。

當然,漢軍也是血肉之軀,也有將士被發狂的匈奴人斧頭砍在肩膀上,骨朵砸在腦袋上,但是總體中,壕溝中肉搏,漢軍依舊是大優勢。

就在劉閑看得發愣的時候,又一個匈奴人嚎叫着輪著骨朵殺到了面前,晃得他舉刀一擋,咣當一聲脆響,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向後一個踉蹌,環首刀差不點沒飛了。

「盡量不要硬碰硬擋,要用巧勁兒,撩開對方兵刃,刺殺對方要害!」

就在劉閑疼得直齜牙咧嘴中,遠處景老頭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脆硬的青銅劍再一次劍刃擦著對方刺過來的短矛,讓本來沖向自己胸口的利刃瞥向了一邊,身體貼近,不愧是跟着劉濞上過陣的,景天手格外的狠,迴旋中利刃直瞄著那匈奴人的脖子,噗的一聲,又給他來了個放血療法。

算是有了點經驗,呼嘯聲中,又一次那匈奴人輪著骨朵狠狠朝着劉閑的老臉砸了過來,這一次沒有硬拼,長刀往邊上一挑,全力向前沖的匈奴人從劉閑身邊擦身而過,直接撞到了背後雪牆中。

不過這是戰場,永遠不是公平的戰場,在劉閑背後,又是兩名匈奴兵一塊兒呼嘯著衝過來,這一次,他倒是難得瀟灑了一把,左手直接從腰間掏出短火銃,連叩三下扳機,轟的一槍直接把背後尚且滿臉野蠻想要回沖繼續斬殺劉閑的匈奴兵當胸一槍摟倒在了壕溝牆上,發燙的火銃任由其掉進雪堆里發出嘶的一聲,雙手握著沉甸甸的青鋼環首刀,劉閑又是虎視眈眈的瞄著剩下兩個衝上來匈奴戰士。

戰場真是最好的學校,這兒!誰也不敢有一絲鬆懈,因為失敗了可沒有重來的機會,就掌握景老頭剛剛教會自己的一招纏字訣,精神高度緊張下,砰砰兩聲脆響,舞動長刀,劉閑以一敵二,又是先後撩開了兩人咬牙切齒狠狠攻來的削刀短斧。

..............

「狗賊,爺爺是你們乃翁!」

都殺紅了眼,這輩分論的,就靠着蠻力以及速度,一口特製的寬厚環首刀,罵罵咧咧中,樊飆刀出如閃電,身形旋轉好像胖陀螺,挑起匈奴人兵器,迴旋上撩猛地砍在對方胸口,又挑開匈奴人兵器,揮舞下砍,在另一個羅圈腿匈奴人慘叫中,一刀削斷了他腿肌腱。

別看沒事兒就鬥嘴,周大鬍子和樊老三關係其實還真鐵,忽然大叫一聲,猛地撞在個匈奴戰士懷裏,左手抓住他兵器,在那部落勇士滿身羊膻味兒齜牙咧嘴的大罵掙扎中,周亞夫將人猛推到了樊飆身前,這功夫,正好一個也是衝到壕溝前的匈奴部族勇士拉開了頑羊角弓,狠狠瞄著樊飆的劍射到了,噗呲的聲音里,倒是給自己同族射了個透心涼。

就在他氣急敗壞又是從背後箭筒摸出鐵質弓箭頭那一剎那,周亞夫撲倒在地,呼嘯聲里,貼着他後腦勺,沉重的匈奴鐵短斧已經被樊飆扔了出來,瞳孔一瞬間都直了,眼神兒不可置信的對在了一起,那匈奴人臉都被斧刃劈成了兩半兒,直勾勾的就從雪堆上掉了下去。

砰,一盾牌拍過去,匈奴人被拍翻在地,吳越劍士一劍直刺他咽喉。

長戟砍下,鋒利的側刃斧頭一樣正好插在了個匈奴人的脖子裏。

最令劉閑不可思議的還是召谷離,這個閑着無聊也被自己拎上戰場的老酒鬼,真到拚命時候,這個他看不起的賣女兒毫無親情的混蛋是真真給他展現了把什麼叫劍客,比景老夫子還要閑庭信步,甚至這傢伙凍得還直哆嗦,可偏偏東倒西歪中,蜂擁到他身邊的匈奴兵鋒利的短斧削刀就是觸碰不到他消瘦的身體,反倒是被他搖晃間,就好像亂揮的長劍捅到腰子裏,刺到大腿中,躺在他身邊嗷嗷慘叫等死的竟然有十來個匈奴部落戰士了。

不過,儘管騎馬的匈奴人跳下來鬥毆真比漢軍差一截,不斷付出絕大的傷亡,他們依舊人數太多了!又是長刀撩開骨朵,可劉閑都累的有了一絲脫力感覺,下一刻,身體右側一名新衝上來的部族勇士削刀竟然狠狠砍在了劉閑左肋上。

幸虧他是盆領全甲,儘管一刀看得劉閑就好像被大棒子削了一下那樣火辣辣的疼,可依舊沒破皮出血。

饒是如此,卻依舊嚇得劉閑出了一身冷汗,迴旋著推開身邊劍刃兒,他是回身轉身就跑。

倒不是劉閑嚇慫了,反倒是一刀給他砍開竅了,越上背後更高的雪領,向下眺望,之前周亞夫教過他,一個搖晃着羊頭骨圖騰皮旗,長得比一般匈奴人寬幾圈兒的部落兵猛地映入眼帘,在他搖晃着圖騰旗聽不懂的叫嚷中,一隊隊胡騎按照他指揮的方向,衝進了戰場。

第一時間,劉閑又眺望向了自己就算沉也不離身的兩米多羊皮絨包裹,可是僅僅看了一眼,他就壓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轉頭猛地沖回了尚且廝殺的軍陣中。

正巧召谷離一劍隨意劍法刺殺過來,差不點把劉閑當成敵軍捅了,鋒利的一劍險之又險的插過劉閑肋骨,捅進他背後一名跟着撿便宜的匈奴人肚子裏,老浪人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汝來干甚?」

「山屯堡我藏了美酒十罈子!」

和啥樣人就的說啥樣話,劉閑一菊花,果然引得這酒徒眼前一亮,引起他注意后,劉閑也不多逼逼,指著壕溝里也能看到,叢叢衝鋒匈奴軍背後搖晃的圖騰大旗,又是咬牙切齒嚷嚷道。

「殺了他,全是你的!」

社會我召哥,人狠話不多!一句屁話都沒有,搖晃着好像沒勁兒站直的淡薄身體,提着劍,還真就直奔著圖騰旗去了。

不過這傢伙看似個好酒鐵憨憨,其實一點兒也不傻,晃悠兩步,一個抽冷子偷襲,咯吱一劍割在了個尚且和漢軍拼殺正酣的匈奴人戰士大腿上,趁着他肌肉斷裂,齜牙咧嘴慘叫中,把自己大腿湊合了上去,先接了一腿血,旋即還是偷襲,趁著另一個匈奴人全力對敵時候,劍鋒捅進了他腰子裏,在這人痛苦的哀嚎中,左手又隨意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把自己抹了個大花臉,這才有氣無力的爬上了壕溝。

剛越過壕溝,召谷離竟然還像是力竭了那樣,在地上摔了個跟頭,蹭出一長串兒的血跡,這才坡著一條腿,一瘸一拐奔著匈奴圖騰大將走了過去。

眼看着送上門的戰功,兩個衝上來的匈奴兵立馬就想去結果了召谷離,誰知道干指揮看着熱血沸騰的匈奴大將卻是大旗一撩,讓他倆滾蛋了,旋即拔出精美的烏茲鋼雲紋長小刀,獰笑的等著召谷離踉踉蹌蹌,窮途末路般的沖了過來。

可兩向一交手,這匈奴大將臉色就變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長削刀並沒有如約斬到召谷離脖子上,倒是被他伸過來的青銅長劍粘上那般繞到了一邊兒,出身貴族,畢竟拜過名師,他又是慌張的用力抓住差點繞飛了的削刀,也是環繞着和召谷離纏鬥起來。

誰又知道,這浪人根本不講武德,又不耗子尾汁,他一認真,召谷離竟然鬆手了,任由長劍被他繞飛,身體旋轉間卻已經貼身過來,刀還在召谷離身後撤不過來,老酒徒左手一把匕首卻已經衝到了面前,在匈奴大將恐懼的叫喊中,噗一刀扎在了他脖子裏。

「烏璐跟!!!」

向前一拖的刀刃直接劃破了大動脈,鮮血泉水般噴涌中,癱軟的跪在地上,昂起頭,匈奴大將用最後力氣憤怒絕望的咆哮著,可這也成了他的遺言,連自己飛了的祖傳長劍都不要了,右手奪過他的削刀,照脖子咔嚓一刀砍下首級,副劍也不要了,插在匈奴大將沒了腦袋的脖子裏,拎着個滿頭臟辮兒的大腦袋瓜子,召谷離轉身就跑,滋溜一下又是留下一道深深的姨媽紅痕迹,滑回了漢軍雪壘中。

尚且拿着圖騰旗的幾名匈奴親衛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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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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