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來幫你釋放釋放

第一百零六章 我來幫你釋放釋放

太不盡興了!

和鄧公秋的比賽結束后,秦羊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失望!

銀色小平治在寬闊的道路上滿無目的行駛。

後視鏡中,秦羊撐著下巴,皺着眉頭,靜靜地望着車窗外的風景,瑣碎的長發迎著微風飄揚,帥氣的側臉能夠迷倒萬千少女。

正在開車的孟世靜瞥見這一幕,心中一咯噔。

又來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現階段誰最了解秦羊,那毫無疑問,唯她孟世靜一人而已。

自那一次,被父親孟昌德叫來,陪秦羊去看房,到最後成為秦羊的秘書。這段時間裏,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在秦羊身後,幾乎是只要有秦羊在的地方,就會看到她的身影。

很早以前,在武道擂台賽還沒開賽之前,孟世靜為了更好的了解秦羊,就專門為秦羊做過一篇分析,從秦羊的性格,到為人,從秦羊的家庭狀況,到身高體重,可以說細無巨細。

但,那時候終究才接觸不久,了解的不夠全面。

現在回想起來,孟世靜覺得自己當初寫的那些東西不過都是一張廢紙而已。

自己這個老闆,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似乎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似乎怎麼也融入不進這個世界。

他是那麼的獨特,而又特別。

像一顆釘,扎在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異常,而又顯眼。

他有錢,身家上億。他有權力與地位,整個第九局都會圍着他轉。偶爾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會讓別人慎重起來,謹慎對待。

他還有實力,深不可測的實力。

他的實力是那種、即使不刻意表現,光站在那裏,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一發怒,就會讓人從心底湧現出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感。

孟世靜有時候總會忍不住去想,如果老闆哪一天像影視作品裏的主角那樣,黑化了,估計想要毀滅世界,都沒人能抵擋得了吧?

就在昨天,秦羊帶着她在各國情報據點大鬧了一番后,走到O國情報組織據點門口,突然折身叫她回去的時候,她就感受了一種秦羊要黑化,咬殺人的感覺。

她當時甚至覺得,秦羊昨天之所以突然要回去,其實是想把自己支開后,獨自一個人再過去。

只不過後來,在和杜星武杜科長通完電話后,老闆就變卦了。

「可能當時杜科長在電話里說了什麼,讓老闆打消了這個想法吧?」

孟世靜手心裏冒着汗水,望着後視鏡中,遠眺車窗外,靜默沉思的秦羊,深呼出一口氣,內心有一種衝動,一種沒來由的衝動,想像今天早上一樣,停下車子,直接投入秦羊的懷抱,想依靠最狂野和最原始的男女慾望,和秦羊無所顧忌的瘋狂一把。把他從這種令人感到壓抑和煩躁的該死狀態中,給拉回來,把他拉回到這俗不可耐的現實中。

但老闆太理智了。

或許是實力太過強大的原因,孟世靜感覺,老闆像是對什麼都不怎麼在乎了。

他在毀滅的邊緣,只剩下煩躁與冷漠的理智。

如果有一天,他倒向煩躁的這一邊,估計人人都會像那個錢泰豪一樣,被他不耐煩的一腳踢到牆上。

如果有一天,他倒向冷漠的理智這邊,估計他連人的感情都會漸漸喪失。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孟世靜都不想看到。

他需要釋放,孟世靜深刻意識到此刻的秦羊需要釋放。

「老闆的實力太強大了,如果一個普通人擁有了老闆的實力,可能早就利用這份力量,肆無忌憚地行事了吧?但老闆沒有,老闆或許有,但克制住了,也正是因為克制住了,所以內心壓抑負面情緒,與所需要釋放的慾望,也累積的更大了,難怪老闆昨天突然說要搞個派對,可能老闆自己也意識到了,所以昨天晚上,他才孤身站在庭院中想事情...」

孟世靜十分清楚,人,不可能沒有慾望。

慾望也無善惡之分,關鍵在於如何疏導與控制。

慾望並不完全就是貶義詞,它是一個多義詞。

它是人與動物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一種本能,不僅指代性,金錢,權利,它還包含其它慾望,比如求生的慾望,自我價值實現的慾望,進食的慾望,以及追求某一事物或人的慾望,追求某一想法實現達到某一目的的慾望,即人們常說的夢想。

人的夢想是什麼?把夢想肢解開來,它其實就是一個人內心深處,最想要得到某種東西,或者想要達到某種生活狀態而已。這其實就是自我價值實現的慾望。

慾望即為需求。

如一個人,沒有慾望,沒有需求,喪失掉七情六慾,人的本能被閹割掉后。那麼他在沒有世俗之欲的同時,也不會有求生的慾望,自我價值實現的慾望,以及進食之類的等等慾望。

沒有求生的慾望,這個人會漸漸喪失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不再想實現自我的價值,沒有了這個慾望,等同於沒有了夢想,這個人就會慢慢躺平,變得懶惰,跟鹹魚一樣。

連進食的慾望都沒有了,下場可想而知。

反過來,某種慾望被閹割了也一樣。

人的慾望是本能,不因人的意志而減弱,當正向慾望被閹割,反向慾望就膨脹。

沒了進食的慾望,沒有了實現自我價值的慾望和求生的慾望,那麼對於性、金錢、權利的渴求就會膨脹。

減弱了對於性、金錢、權利的渴求,想要實現自我價值的慾望就會愈發強烈。

如果什麼都被閹割了,慾望也不會消失,而是會尋找一個依託,這個依託就是成為人們口中的『佛』『神』『仙』『聖』

這實際上也是人想追求某一事物或人,追求某一想法實現,或達到的某種生活狀態的慾望而已。

如果真的什麼慾望都沒有了,再無需求,人不會想着成神、成佛,而是會枯坐在那裏,靜待死亡。

孟世靜之知道這些東西,是因為她在上大學時,因為好奇,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

孟世靜大學時期做過一篇論文,內容是關於夢想與慾望之間的聯繫。論文標題就是《你的夢想之所以難以實現,因為它在別人眼中其實是一種野心,別人不會縱容你的野心》

雖然這篇論文最後被斃了,為了畢業,她只好換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關於一種金融模型的猜想》但這份經歷卻在她內心保留了下來。

孟世靜十分清楚

慾望如從上游流下來的水,裏面摻雜着人的各種需求,強行閹割掉它源泉,人的生活狀態會大大受到影響。把它堵起來,總會有一天,會有堵不住的時候。屆時,慾望之水,就會摧毀堤壩,讓一個人徹底墮落在慾望中,陷入瘋狂。

所以才說,人的慾望需要控制和疏導。

秦羊現在在孟世靜看來,就是這種狀況。

他太理智了,理智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在幫他壓制內心某些需求的同時,也激起了一些負面影響。

「今天那個鄧公秋直接認輸可能讓老闆感覺有點失望,所以才導致他又進入這種狀態...」

孟世靜一邊開車,一邊分析秦羊的心理,她通過後視鏡暗暗偷看後座的秦羊,見秦羊皺着眉頭,隱隱透露出一絲煩躁,便意識到自己可能猜對了。

想到這裏,孟世靜咬了咬了嘴唇,直接一腳踩下了剎車。

「嗯?怎麼停車了?」

秦羊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孟世靜,見到她對着鏡子在補口紅后,頓時感覺有些奇怪。

「女人事真多...」

秦羊想到孟世靜今天早上突然發瘋撲向自己,隱隱感到有些不妙,便拿出手機,有些心虛地看起了新聞。

「這個鄧公秋被抓了?」

打開新聞app,秦羊瞪大了眼睛,發現才和他打完比賽的鄧公秋居然被民警抓去了戒毒所,頓時臉色有些古怪。

「抓了也好,這種人就啥都亂碰,是該抓去體驗一番戒毒的快樂,可惜的是,他的降龍掌沒看到,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下台,強迫他用一兩次降龍掌」

秦羊之所以會答應鄧公秋的約戰,有三個原因。

一是自由挑戰賽的規則,不允許他拒絕,二是鄧公秋來見他時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看着很厲害,三就是看上了他的降龍掌。

最近,秦羊剛好想弄一門厲害一點的武學,把自己一身的實力發揮出來,所以想試試看能不能在擂台上偷學他一兩手。

沒想到的是,這個鄧公秋太草包了,居然慫得那麼快!

用一句話來形容秦羊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下場后,秦羊也想越生氣,有一種想把鄧公秋抓回來打一頓的衝動。

秦羊不知道的是,此刻鄧公秋坐在戒毒所里,回想起秦羊的那一拳,內心依舊恐懼無比,且十分慶幸自己認輸認的快。

雖然當時他認輸有毒癮發作的因素在裏面,但更多的是一種求生的本能驅使他毫不猶豫喊出了認輸的話。

習武之人意志堅定,區區毒癮還是能抑制一下的,不會狼狽到一發作就完全喪失自控能力。

「這個秦羊,就是個怪物!那種『勢』估計天人境的高手也比不上!」

習武之人五感敏銳,能夠清晰察覺到普通人難以察覺到的勢的變化。

鄧公秋作為降龍掌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再加上降龍掌重勢、對於勢的要求非常高,導致常年練習這門掌法的鄧公秋,對勢的強弱判斷,也更為敏感。

當秦羊朝他揮出那一拳時,鄧公秋便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超越他幾個檔次的恐怖氣勢,裹挾著可怕的死亡氣息,直朝他撲來。

「雖然被人罵,草包,慫貨,但我的性命保留住了,至少性命保留住了,他的第二拳,我絕對躲不過,也接不住...」

鄧公秋嘴皮子哆哆嗦嗦,坐在戒毒所里,強行壓制着發作的毒癮,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在腦海中一遍遍構建秦羊的那一拳,一遍遍感受着那一拳所蘊含的可怕氣勢,竟然藉此把毒癮給壓制下去了,不但壓制了發作的毒癮,就連他的降龍掌瓶頸,都因此有點鬆動。

察覺到這一點,鄧公秋苦笑。

「夜郎自大,夜郎自大啊!虧我還想着殺了他,恐怕他一拳下來,我就要成肉泥了,以後還是躲着他點...」

秦羊並不知道鄧公秋的情況,此時他望着補完口紅,扭過頭來的孟世靜,有點懵。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我是你老闆,你別亂來!」

孟世靜沒管他,從駕駛座爬到了車後座,然後撲到秦羊的身上就是一通可怕的舌吻!

「我來,嗯,我來幫你釋放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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