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斷手教意志

這可不僅僅是殘忍，是毫無人性！

因為在這其中，失敗的幾率是非常大的。失敗的幾率大，那就需要更多的嬰兒的靈魂。

方乾深吸一口氣，世間的真相是什麼？

世間的真相就是，這世間很殘酷，超出你的想像。

「高處不勝寒的意思很多。」

星皇輕語，「人在高處，確實會覺得空氣冷了許多。可人在高位的時候，你會發現，人性這東西更會讓人寒到骨子裏。身體的冷容易抗衡，但是心與靈魂的冷，才是真的冷。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能追求的東西已經很少了。你可以說他們違背人倫，可以說他們心理扭曲，但是不可否認，有些事情就是存在的。」

「存在於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那是陽光永遠無法照入的地方。」

他歷經滄桑無盡，唯有此時才會和方乾說這些。

方乾點頭，心底很是明白。

有些黑暗，你看不見不是因為不存在，而是你連看見的資格都沒有。

諷刺嗎？

確實諷刺。

「力量是一切的根本，但是力量卻絕對不是唯一。」

星皇神色略顯嚴肅，「如果說，有一天你方乾站到了最高的位置，卻和他們一樣。那樣的你，我反而不希望你走到那一步。我們驅逐黑暗，只為一片清明。若是因為驅逐黑暗而成為黑暗的一部分，那就失去了自我。」

方乾重重點頭，「弟子明白，銘記於心。」

星皇輕嘆一口氣，「不過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總之無愧於心就好。」

方乾頷首，「我會的。」

「還是年輕啊。」

星皇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了一個女孩與天下為敵，這種魄力也就你們年輕人了。」

方乾笑道：「當年我們周天星門不也是如此嗎？哪怕我們失敗了。」

星皇眸光閃爍，最終長嘆一聲。「太可憐了，也太可悲了。」

他化為一道星光消失不見。

方乾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從星皇的語氣中，他聽到了太多無能為力，太多苦澀。

看到那麼多女孩作為靈苗或者是蘊養血靈石而死，他老人家自然是心痛的，悲傷的，可卻無能為力。

那一年，不就是看到那靈苗太可憐，這才傾巢一戰嗎？

「若做過，不論成敗。」

方乾深吸一口氣，他心中念頭堅定。低聲道：「現在就去那所謂的古墓內看看吧。」

「呵呵。」

「年輕人，會死的呢。」

斷手又說話了。

方乾眉頭一挑，「你知道古墓的事情？」

「知道？也算知道。」

斷手冷笑連連，「陸河畔，天尊妻子墓。可你想過一個問題嗎？正常來說，那種大墓都是會掏空大山，或者在不易滲水的地方才建造的。但是，她的墳墓卻是建在陸河畔。」

方乾一怔，繼而恍然大悟。

陸河的河床據說都高出地面一二十米，如果在附近建墳墓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