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眾生籠中鳥

方乾前行，對於南方大帝的這話感到匪夷所思。

「這又是為何？」

方乾很不解，為何又變得很難了？

南方大帝淡然道：「那老皇你也看到了，該怒的時候怒，該氣的時候氣。然而你再看她，可有什麼過多的情緒？那偏偏就是純真之後的淡然與冷漠，沒有豐富的情緒想過情關？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況且，想讓這樣的女孩動心，你琢磨一下，那得多麼優秀的男人才有那麼一點機會？」

「圓滿就如同拼接木桶，普通人就是一片一片的拼接，一直到盛水不漏。她的圓滿，終歸是有一絲瑕疵的。」

方乾卻是越聽越迷糊了，不是應該心越境，就越趨向於『圓滿』嗎？

可似乎，又需要有豐富的情緒？

這一切，到底是在說什麼？

「是不是覺得聽得多了，就開始迷茫了？」

南方大帝戲謔，「你偏偏要打聽，本身這種事情就不該打聽的。所聞者，非道也。有些事情，少聽心明，多聽心蒙塵。你是人，難道你強調自己是豬狗，你就真是豬狗了？人心難測，意更難測。」

「若想圓滿，就是虛無飄渺的一點靈光，一時刻的空明，一瞬間的頓悟，那便就是圓滿了。」

「如果想刻意追求，那你只會越來越遠。」

方乾茫然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更加糊塗了。

下一刻，方乾閉目站在道路旁，心底默念太上清心咒，一連誦經五遍，這才覺得心緒平靜，不再被這些言論所干擾。

南方大帝呵呵一笑，「不錯，忘記吧，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方乾默默點頭，覺得真是可怕。

不過只是隨便聽聽，就攪得自己心緒不寧。

「記住，不要強求。」

南方大帝平靜道：「有些人是從靈魂破開桎梏，有些人是從內心打破桎梏，也有人是依賴肉身的強度達到絕巔。萬法萬道，不可執著。」

方乾頷首，「是，領教了。」

繼而，又問道：「仙氣對我的好處真的會很大？為什麼這個天下卻無人可以修鍊出仙氣？」

聞言，南方大帝倒是沉默了，許久才道：「其實，仙氣是一種很獨特的力量。它本身就是精純的靈氣，屬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獨特力量。若在以往，當一個人的靈氣凝練到一定程度，或者是機緣巧合的時候，就可以蘊養出仙氣。只可惜，有人把這種力量收走了。故此，你們這裏就沒有了仙氣。」

方乾愕然，「那我體內的仙氣就沒用了？」

南方大帝淡然道：「吾說了，仙氣本來就是靈氣的一種。你如今有了仙氣，那麼你就是擁有了『源』，它會在你修鍊的時候，慢慢同化你氣海內的靈氣，同時壯大自己的力量。只不過，這個進度比曾經慢罷了。」

方乾恍然，卻原來是這個道理。

繼而，他吃驚，「你說有人能把仙氣都收走？」

南方大帝恥笑，「當然可以，你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別人就做不到？」

方乾震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