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拿捏1下
老李的笑，靦腆的像是假笑。
「說實話我沒有興趣。」老李回答道。
杜飛一點也不意外老李的回答。這人就是這樣，要是不牽涉他的原則性，他都點頭微笑，只聽不回答。
要是跟自己的工作有關，哪怕他的感情生活再感性，工作卻是異常的理性。
男人啊，分得這麼請的不多。
徐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這麼多天和老李的接觸，最難忍受的是他的臭脾氣，可沒曾想，杜飛也吃這癟。
「那我沒事情了。」杜飛突然說。
董晗忽閃著大眼睛，完全不解地望着杜飛，這就放棄了？還是另外有目的？
這時反而是老李一下不自在了。老子這麼大的人了，和你這毛頭小子談條件，你這上來就結束了，我這下馬威白下了？
杜飛在那看手不說話，老李戰術性的咳嗽了一下。自己是誰？大佬好不好？
而徐建忽然明白，這兩人都心懷鬼胎。
不是說有才華的人都單純嘛，你倆怎麼看着這麼不像是好人呢？
「刀螂的歌，你覺得海外發行有市場？」老李又拿出笑容來，但這時對杜飛居然帶着三分討好了。
徐建心想壞了。明顯老李是有想法的，並不是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我當然覺得有，而且很大。要不我不可能簽他。要是滾石沒有興趣，我們可以找環球。環球公司已經派人打了電話來了。」
鍾利民心想什麼電話？我怎麼不知道？要是真的，咱來這幹嘛？只是為了見老李？
徐建咳嗽了幾下，但也沒好打斷。他不知道這事真假，把目光投向了董晗。
董晗一臉茫然地搖頭。
但其實像是這樣的大公司，自己的公司接觸不上也很正常。
「環球啊。」老李的臉色越來越尷尬了。現在是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關鍵是自己之所以要難為杜飛，是自己看上了杜飛的兩首歌了。
老李很清楚，杜飛比賽唱的那兩首歌，最適合演唱的是女生。雖然杜飛表演的已經是爐火純青了，但自己還是覺得，要是女生唱會更好。
自己非常確定這一點。
並且自己公司的女歌手在收歌，杜飛的這兩首就無比適合。
「哦，他們還留了環球老總的辦公地址，好像是尖沙咀北京道一號。是宏迪吧？」杜飛像是在回憶般說着。
鍾利民心想，這你知道？
但杜飛就是知道，上個時空2017年，自己還去見過洪迪。在《我型我秀》的比賽的時候，杜飛還和另外一位請他吃過飯，算是點頭之交的朋友了。
徐建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他這個層次，其實還接觸不到環球。滾石的老李，是自己不計代價請來的，自己能接觸最厲害的音樂圈人物了。
而且自己的演出市場並沒有涉及到當紅歌手，所以接觸自然少了。
董晗注視着老李，看老李的臉色，杜飛說的根本就沒錯。
咳咳。
老李又戰術性的咳嗽了幾聲。
「這樣啊？洪董事長，倒是很有眼光。」
可見杜飛說的應該是真的。
杜飛非常清楚，這個時間，網絡上並不發達，沒有百度，不是你想知道什麼一搜就行的。
杜飛微笑望着老李在搓手，這是他遇到問題要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
杜飛覺得可以了，現在自己可真接觸不到洪老闆。就算接觸到自己也沒能力勸他簽了刀螂。
那個時空，刀螂的唱片就算是在新疆以外發行，唱片公司老總也沒人覺得可以。
還是刀螂刀螂找了熟人，看面子應付一下才發行的。
「刀螂現在發行的專輯數量大約三十萬，芊芊靜聽的下載量達到了百萬。喜歡刀螂的歌的人，應該不是小眾。」
董晗就算是知道刀螂的唱片銷量很好，但也是沒想到芊芊靜聽上會有這麼大的下載量。
自己也是因為杜飛贊助藝術學院的廠家是芊芊靜聽，這才下載的，上面的確有《2002年第一場雪》的下載通道。而且還是在線收聽的。
杜飛和這家公司什麼關係？
為何只是給這家網絡公司做廣告？
專輯數據老李也是清楚，因為蘇東省雜誌上有寫過。
只是芊芊靜聽，他還不太懂。
但可以想見，這首歌的確是在內地火的可以。
「現在刀螂要的不是專輯銷量，不是紅到什麼程度，而是這種西域文化的大眾認可。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欣賞口味，而否定別人。一切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杜飛不是在為自己爭取，也不是為了刀螂能不能紅到兩岸三地。他需要有人能認可刀螂，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你起碼要給予尊重。
但這句話卻像是巴掌一樣打在了徐建的臉上。
董晗緊張地在看徐建的臉色。自己很清楚，這位大一的男生，讓徐建陷入到什麼樣的地步。
要不是杜飛的背景，很可能徐建早就翻臉了。
老李收起自己的笑容，不斷的點頭。
自己當年什麼也沒有，只是送煤氣罐的窮小子，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證明自己？為了讓別人尊重？
一種莫名出現的感同身受，讓老李甚至有點瞧不起自己。
只是為了拿到兩首歌，就這麼下作？
「李老，你在蘇新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而且……」
徐建不由拳頭握了起來。
但一直以來，在金陵滿臉笑容的老李，這時卻笑容消失了。
老李從自己的隨身聽中拿出了鍾利民公司出的專輯。
「是我齷齪了。其實我沒覺得這歌不好，只是覺得沒有杜飛你的歌好而已。」老李的話，還有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在學校的比賽，我都看了。兩首歌都是你寫的？」老李覺得這兩首歌，雖然是新歌，很可能是杜飛公司人寫的。
因為兩首新歌，全都是佳作。哪怕自己是知道杜飛創作的歌曲有那些，還是有些懷疑。
「都是我的作品。」杜飛沒覺得自己答應下來有多麼厚顏無恥。這個世界沒有人寫，自己腦子裏面存在着的，就是自己的作品。
老李這時臉上又出現笑容。
「這兩首歌……我能不能買下來？」
老李像是在等杜飛的判決，眼睛都沒敢眨一下。
「沒問題，只要版權不買斷。其它的都好說。」
MYGOOD！
老李沒有想到杜飛這麼乾脆，不是這個時候應該拿捏一下自己？哦，人家有環球公司，不一定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