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有機會
王馨苑覺得杜飛真的是太神了。
歌曲的名字叫做《誰不是》，還真的是誰都是啊。
而且杜飛的唱功，毫不誇張地說，別說是這些學生了，就是唱了十多年舞台的，也沒有他的唱功好。
而且嗓音多變，能駕馭不同的音域甚至是音色。
一曲終了，就連老李都覺得沒有過癮。
舞台下面全是掌聲。看杜飛的眼睛都有光。這是被他的才華和歌聲征服了。
杜飛這時臉上才出現年輕人該有的笑容。舞台上的伴奏戴嬈芳內心也是起了很大的波瀾。
她覺得這首歌里，也有自己。
而且這已經不是校園歌曲那種，給人清新的感覺了，反而是開始虐心了。
不，是走心。
這可能也是恨不起杜飛的原因。他雖然人有點霸道，但並沒有欺凌誰，更不會直接撕開你的傷口。
杜飛下台，評委打分。
誰都清楚，這分太好打了。
肯定是全場最高分。
杜飛和戴嬈芳進入後台，杜飛套上自己的外套。戴嬈芳穿得少，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進了十一月底，金陵其實已經是進入冬天了。
鍾利民這時也出現在後台，對着杜飛直豎大拇指。
「冠軍了。」
呵！
杜飛笑了一下，這種級別的冠軍，自己還真沒想過。
杜飛這時把身上的外套又脫了下來，扔給了戴嬈芳。
戴嬈芳想拒絕，但看杜飛的臉色又沒敢。
戴嬈芳是系學生會主席，這場系裏的活動就是她親自負責的。為了給杜飛伴奏，匆匆回去換了衣服，都忘記帶外套過來。
「想多了？別逞能好不好？我演出完回去了，你還得伺候到散場。」
2001年，後台可沒有空調。
這話一說，戴嬈芳更是不好拒絕了。
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鍾利民只是在旁邊笑着，杜飛這對女人的手段，不如自己啊。
明顯人家是抗拒你的好意的。也是，他和戴嬈芳接觸過幾天，這女人心事有點重，事業心也強。
什麼都要自己掌控的。而且好像很缺錢，在兼職。
哪有自己的小秘書好玩？
戴嬈芳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但還是穿上了杜飛的外套，快步出去，安排後面的頒獎的事情。
「小杜總，這歌什麼時候出？你可得借力再上一步台階啊。」
鍾利民巴不得現在杜飛就一步登天，成為當紅巨星。
雖然自己是簽不了杜飛的，但要是杜飛演出，鍾利民可以肯定，杜飛一定是讓自己安排的。
杜飛現在就是在培養自己的這方面能力。
只是沒想到杜飛卻是輕描淡寫：「等等吧。」
不是杜飛不想，只是杜飛覺得這種歌，自己唱並不是最適合的。
以後給公司的藝人也不錯。
鍾利民沒敢勸杜飛，也不用勸。
「等我寫首還不錯的吧。」
杜飛給了鍾利民一個你品的微笑。
鍾利民表情僵硬了一下，這個還不滿意？你沒發現你唱哭了台下多少姑娘？
你沒看見戴嬈芳雖然穿你的衣服不情願，但對你的歌卻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啊。
等等。
「小杜總，你……下一首還唱新歌？」鍾利民覺得自己和杜飛差距不只是背景地位，還有才華。
要是自己和杜飛比，也就自己的肚子比人家大而已。
「到時再說，反正多的是。」
我靠。
這可是你說的。
還有，那……自己簽下冠軍學生，你是不是送幾首歌？
咳咳。
想法有點多啊。
不對，冠軍不是杜飛的？還能有誰拿這冠軍？
王馨苑在舞台下，看着戴嬈芳有序的安排比賽的環節。覺得當初用最不起眼的戴嬈芳當這個主席，還是最正確的。
幾個系的比賽雖然自己只是來了流行音樂系，但以自己的經驗，還是自己的系組織的最好，質量最高。
不過這也是杜飛的功勞，因為就連外包鍾利民的公司硬件是一樣的，所以杜飛的歌才是最關鍵的。
一直到最後頒獎的環節，杜飛才再次出現。
要是別的系，這個環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但這次不一樣。
不出所料，杜飛名次最高，是流行音樂系比賽冠軍。
本來杜飛沒想領這個獎的。但既然是參賽，要是不領獎，那王馨苑還有郭老師不和自己拼了？
特別是郭老師，這是班級榮譽好不好？
郭老師別的不在乎，這一點還是很在乎的。
杜飛上台領第一名的證書。
系書記王傳喜頒獎。王傳喜也是被杜飛折服。這小子，真的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各方面都是頂級的。
「杜飛，你絕對是明日之星。我看不走眼。」
王傳喜都忘記了當初杜飛是怎麼進來的了。
從舞台上下來，還穿着杜飛外套的戴嬈芳就站在旁邊。
「證書我拿了，獎金算你的。」
第一名的獎金可是一千。
雖然沒以前杜飛給的多，但對於戴嬈芳來說還是不少。
家裏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為了父親，家裏能花的錢都花了，可結果可能並不會好。
自己真的很需要錢。
可自己真的沒有賺錢的能力，只有杜飛那……。
但心中倔強的那股氣，讓自己並不願意受人恩惠。
特別是杜飛的，甚至自己還設想着能不能幫他，但怎麼可能？
比賽散場后，偌大的演出場地只剩下戴嬈芳坐在鍵盤前。
前面是杜飛給自己的琴譜。
陳佳比賽結束后沒在學生會看到戴嬈芳，匆匆跑回來。她總是覺得戴嬈芳有些心事重重，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看着一直堅強的戴主席坐在舞台上崩潰的哭了，外加身上還披着杜飛的外套，一時想明白了什麼。
是不是……戴嬈芳暗戀杜飛被拒絕了？
有可能啊。
……
老李帶着助理從藝術學院出來，他發現系校園歌手大賽之後，還有校歌手大賽。都動了心，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在金陵多待幾天了。
他們說的沒錯，聽完杜飛的歌，你總是會期待下一首。
還有這小子以後再把自己寫歌里，能不能給自己個電話？
你要是沒有我電話，我給你啊。
沒過多久，來接老李的車過來了。
老李對邀請自己來的唱片公司年輕的老闆說：「能不能約一下杜飛？這小子有趣，我想見見。」
徐建表情沒變，客氣地對老李說：「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