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為了免死金牌
「皇上,我膽子一向是比別人的大啊。」明若邪狀似天真地回了一句。
「你也不怕蟲子蛇蟻吧?」瀾帝又問。
但是這一回他根本就等不得明若邪的回答了,直接就對她下了旨,「太后寢殿裏突然間出現了兩隻奇怪的東西,不懼刀劍,也傷了不少人,現在朕命你進去,想辦法把那兩隻東西殺了!」
司空疾看着周圍臉色蒼白一頭冷汗,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再看到杜行都跪在一旁,臉色便是一變。
單是看到這種情形都知道太后寢殿裏的那兩隻東西很危險,而且宮裏已經無法對付了。
既然那兩隻東西刀劍不入,讓明若邪進去豈不是送死?
他正要說話,瀾帝又立即沉聲補了一句:「明若邪,若你能夠替太後分了此憂,朕可賜你一塊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
明若邪的眼睛驀地一亮。
這可是好東西!
她需要,她很需要,她十分需要!
「皇上說的是真的?」
瀾帝臉一沉:「朕乃一國之君,君無戲言!」
明若邪立即就應了。
「謝皇上!」
司空疾有點撫額的衝動。
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今天入宮來,明若邪只怕也不能裝傻大姐了。
瀾帝見明若邪果真答應了,一時間心中一松,竟然有了一點兒定了心的感覺。
可能是明若邪應得很快,讓他有一種這事對於她來說也不難解決的錯覺。
「那你需要什麼?朕命人為你準備。」
明若邪也掃了現場的情形一眼,搖了搖頭,「不用了,那兩隻東西既然不怕刀劍,那準備什麼東西也沒有用。」
不用準備什麼?
難道就這麼兩手空空就進去了?
明若邪看向了杜行,說道:「不過,想請杜統領把裏面的情形仔細地說一說,我總不能這樣兩眼一抹黑就衝進去了。」
「杜行,你跟明姑娘好好說清楚了!」
「是。」
杜行立即就把明若邪帶到了一旁去,與她細細地說了裏面的情況。
這種事情,他現在也不敢有所隱瞞。
就算討厭明若邪,這件事情他還是希望明若邪能夠處理好的,否則他們在宮裏辦差也照樣逃不掉。
明若邪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也很是嫌棄,「那兩隻都長得一模一樣?攻擊力也差不多?」
「是。」杜行其實很不明白,一個從死人堆里撿回來的罪婢能懂什麼,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這兩隻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明若邪又問道。
「不知道!」杜行沉聲,「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現在太后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明若邪輕嘆了口氣。
好吧,為了免死金牌,她只能進去了。
她轉身對瀾帝說道:「皇上,那我就進去了。」
瀾帝自然是不會管她死活,但還是希望她能處理了此事,他點頭揮手。
「當心些。」
難得的,瀾帝還對明若邪說了一句關切的話。
明若邪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這麼一句話給感動了。
她只當沒聽到。
一個人,什麼都沒帶,就這麼朝着寢殿走了過去。
司空疾頓了一下,最終並沒有跟過去。
在瀾帝面前還是要端著些為好。
說起來他與明若邪不過相識幾天,如果就表現出來對她的關心愛護擔心,瀾帝就該懷疑起他選中她,到底是巧合還是事先安排好了的。
君心難測。
讓瀾帝懷疑了明若邪,她就會危險。
但若她這一回真的能夠拿到了一塊免死金牌,對於她來說倒真的是一個極大的收穫。
明若邪在寢殿的門口站住了。
她這麼一站住,所有緊緊盯着她的人,心臟也都跟着她的停頓而提了起來。
氣氛很是緊張。
其實此時的明若邪在看到了太后寢殿裏的情形時,內心正在翻騰。
她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
這兩隻東西肯定要比她想像中的更兇猛!
要不然地上能橫七豎八,躺着的那些都是不怎麼全乎的?
而且,一地流淌著的不明的液體,就是杜行所說的,被擊打到了之後突然積膿然後一碰就爆開四濺的那些嗎?
空氣里,瀰漫着一股極為難聞的味道。
畫面慘不忍睹。
因為她邪醫的身份,以前在醫研所就經常會被派出去執行這樣那樣的稀奇古怪的任務,她遇到很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見過很多常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見到的。
一開始,任務完了回去醫研所,她都需要玄傾陪着聊一夜,不然心裏會很堵。
後來她便適應了。
對於她適應的速度,玄傾只跟她說過一句:你丫麻木得這樣快,以後估計得源源不斷地接到這樣的任務了。
原來玄傾是個烏鴉嘴。
適應,不代表她喜歡。
但是,為了免死金牌,豁出去了。
明若邪從懷裏摸出了一方絲巾來,把自己的口鼻給遮住了。
看着她的動作,瀾帝不由問杜行,「寢殿裏如今氣味極為難聞?」
杜行點了點頭,「回皇上,確實難聞。」
於是瀾帝便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太后肯定是不願意住了。
司空疾看着明若邪,離得這樣遠,他似乎都能看得出來她的不樂意和嫌棄。
明若邪舉步邁進門檻。
杜行的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
「皇上,她進殿了。」
瀾帝瞥了他一眼,「朕看得見。」
「皇上,卑職之前便說了,縉王妃膽識過人,又見多識廣,還頗有些本事,這樣的人,哪裏會是一名罪婢?」
杜行看着明若邪進殿了,還是忍不住要挑起瀾帝對她的疑心。
「縉王真的是從沉仙嶺把她撿回來了的嗎?」杜行說着,掃了縉王一眼。
瀾帝聞言,也看向了司空疾。
確實,沉仙嶺哪來這樣的罪婢?
司空疾對着瀾帝行了一禮,不慌不忙地說道:「皇上,臣一直不曾說過王妃是罪婢啊,沉仙嶺那邊雖然大多是丟棄罪婢,但不是也有一些並非罪婢的?也不知道皇城裏有多少人不知不覺就遇了害,被丟在那裏了。」
瀾帝聞言皺了皺眉。
這倒也是。
罪婢,也不過是猜測。
「那縉王可問過了明若邪原來的身份?」
司空疾倒是知道,瀾帝終究會有這麼一問。
他依然是不慌不忙,「臣問過她,她說,傷得過重,撿回一命已經難得,可自己的身份卻是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