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縉王一出手
本來就在麵館里吃着面的食客見外面轟地湧進來了一群人,但是沒有一個坐下來點面吃,就只是遠遠看着那邊的縉王和縉王妃,頓時都懵了。
這是幹啥呢?
柳家麵館的掌柜和小二也對視了一眼,都懵了。
店小二趕緊機靈地過去招呼客人,「客官,想吃點什麼?」
那人瘋狂-擺手,「不吃不吃,反正馬上被砸了,能吃上啥?」
「啊?」
店小二傻眼,什麼?
「王妃吃好了?味道如何?」司空疾動作溫柔地拿了手帕輕輕替明若邪擦了擦嘴。
明若邪神情有點兒失望,「太咸了,味道也沒有那麼好啊。」
「那王妃是吃得不高興啊?」
「嗯,不高興。」明若邪說道。
司空疾牽着她站了起來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對她說道:「怪不得這柳家的公子嘴臭,在書院裏說王妃壞話,原來是他家的面不好吃。」
眾人聽了這話嘴角紛紛一抽。
然後就見縉王做了個手勢。
陶七和星墜紫浮他們抄著棍子就沖了進來。
「砸!」
又是一陣乒乒乓乓。很快,這間麵館也成了一片狼藉。
「快,快去報告夫人,縉王這是瘋了嗎?」掌柜的拍著大腿哭着臉叫了起來。
司空疾又扶著明若邪上了馬車。
明若邪摸了摸肚子,問他:「下一家是吃什麼?」
「下一家好像就是金家的,金家,有印象嗎?」司空疾問道。
「跟何旭在一起的那個金少?」
「嗯,就是他家。」
「金家之前可是賠了不少銀子,這一回沒長記性呢?」明若邪有點兒不可思議。金少是不是越挫越勇啊?她敬他是條漢子。
「金少這一次倒是沒有親自上場,不過,把流言傳到書院去,就是他派人乾的。」司空疾淡淡說道。
所以,他能放過?
別的都好說,往明若邪頭上潑髒水這種事情,第一次,他就要打到他們都怕。
於是,金家的酒樓,也被砸了。
而跟着縉王府馬車後面看熱鬧的百姓越聚越多,不多一會兒,幾乎是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前面就是一間茶樓。
星墜在馬車外面問道:「王爺,這間茶樓是吳侍郎的,是不是砸狠一些?」
馬車裏傳出了司空疾的聲音,「不,繞過去,不要碰這間茶樓。」
呃?
眾人都有些愣了。
明若邪托著腮看着司空疾,「這個吳侍郎,是護國寺敲鐘時一直逼着我的那個吳侍郎嗎?」
「嗯,就是他。」
滿月等人都有些不解。
既然是那個吳侍郎,那不是應該砸得更狠嗎?為什麼王爺要繞過他家的茶樓?
司空疾伸手把明若邪飄在臉頰邊的一縷髮絲攏到了耳後去,只淡淡說了一句:「他且等著吧。」
護國寺敲鐘那一天之後,他就沒有把吳侍郎忘記。
能讓他記着的人,豈能只是砸一家茶樓?
於是,跟在縉王府馬車後面一大群等著看熱鬧的百姓,就看到馬車逕直從吳侍朗家的茶樓門口經過了,連停都沒有停下來。
這次已經收到了風聲的茶樓的小二和掌柜本來正嚴陣以待,關了一半門,幾人攔在茶樓門口,想着前面有那麼多家被砸了,他們一定要護住自家茶樓。
但是他們也和百姓們一樣,眼睜睜地看着縉王府的馬車從門口駛過。
馬車駛過的時候,車簾掀開,縉王還傾出了身子,對着茶樓門口的掌柜微微一笑,笑得又和熙又美好。
掌柜的傻眼了。
周圍的人都懵了。
這時,陶七湊了過去,以不小的聲音對掌柜的說道:「庄掌柜,回頭告訴你家主子,我們王爺也是知恩圖報的。」
「啥?」掌柜的莫名其妙,傻愣愣地追問,「王爺知什麼恩?」
陶七拋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你家主子知道的,我們王妃能敲六聲鍾。。。。。」
我家主子真知道?不會吧?
縉王妃能敲六聲鍾,關他們家主子什麼事啊?
掌柜的下意識看向了周圍的人,卻見所有人都是一副狐疑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有人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他頓時就覺得不太妙了。
縉王帶着縉王妃一大早上的砸了很多家店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這些店又都是那些達官貴人們家裏開的,這些人自然也都不願意善罷干休,於是,齊齊到皇上面前哭訴去了。
皇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頭開始痛了。
這些人來告狀,也是一個個地拼了命地說縉王的壞話,恨不得把縉王踩到泥里去,永世不得翻身。
「看來朕雖然像是護著小六,大家還是不全信啊。」
聽到皇上自言自語的這一句話,胡公公低下頭去不敢接話。
所以,像是護著縉王?只是像嗎?
胡公公覺得皇上要不是因為這一次的病,還真說不定縉王回來后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去召縉王進宮。」皇上說道。
這件事情鬧成這樣,他總得做出點態度來。也得讓縉王來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皇上,只召縉王殿下,還是縉王妃也要——」
胡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皇上一個激靈。
想起了在楓山別院時,明若邪懟翻全場的兇猛,他趕緊擺了擺手,「只叫小六一人進宮就行了!」
「是。」
胡公公退了出去。
他叫了個傳旨太監出宮去傳旨意,捏著袖袋裏的暖香包,突然又加了一句,「帶上小扣子吧,讓他學着點兒。」
「是。」
吳侍郎匆匆地趕去馮家,太子微服出來了,就在馮家的大廳,臉色陰沉地喝着茶。
一看到吳侍郎進來,他手裏的茶盞立即就朝着他狠狠地砸了過去。
「殿下!」
吳侍郎生生受了這一砸,顧不得一身濕了的茶漬,立即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太子看着吳侍郎,太陽穴跳了跳。
「吳侍郎,來,跟本宮說說,為什麼其他得罪了縉王的人家裏的店都被他砸了,就你們吳家的茶樓安然無恙啊?」
吳侍郎後背瞬間就飆出了冷汗。
五月的天,讓他如墜寒潭。
「殿下,殿下,下官真的也不知道啊!這一定是縉王的陰謀!」吳侍郎說得要哭了,「縉王是故意要挑撥您與下官的關係的啊。」
太子冷笑,「那你倒是說說,縉王又怎麼知道你與本宮的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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