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生意人的古怪脾氣

韋姿竹有個疑惑，便對齊嵐說道：「我們真的可以做到嗎？她真的會這麼痛快幫我們？」

齊嵐轉過身去，向著大道上走去，雖然她沒有幫楊江，不過凡事還是靠自己比較放心。

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她，在人生的長河裏面，並不想依靠男人，如果生命可以延長很多，她是不願意躺在男人的懷抱裏面。

韋姿竹望着她的背影，也在內心思考，這半年下來，在蔡雲飛的家裏，雖然沒有和他有過親密接觸，雖然現在可以變的更好，可以像神話人物那樣，上天入地，可是總覺得自己還是缺少一份安全感。

然而，回到都市的楊江，對眼前一陣迷茫，去的時候是三個人。

回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不習慣，特別想找到一個兄弟一般團隊，想想自己賬戶裏面的餘額，還有漏洞百出的掌控力，計算硬生生的組件出一個團隊，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算。

奉天主城區夜晚，現在已經一片漆黑，為了節能減排，必要的大路的照明之外，其他景觀燈或者公共建築照明，能熄滅的都關了。

楊江覺得自己百無聊賴，從空間戒指裏面翻出手機，有五六個蔡雲飛的電話。

「喂~有事？」

「嗯……叔叔那邊情況還沒有傳過來，想找你出來聊聊」電話那邊的蔡雲飛平躺在別墅裏面的沙發上，這是一個讓韋姿竹放心的男人，從來不做一個泡夜店的垃圾二代，他本來想發火，但是從茶几上面，抓過來一個高腳杯，呷了一口高端紅酒，智商彷彿佔領的高低，又想到兩個人之間的合作更重要一些，暫時壓下去。

楊江懶得跟他廢話，隔着手機，都聞到那一股子格局氣量針尖一般大小小氣，已經在心裏正式把他給放棄了。

等到雷鳴城的大戰之後，就回都市這邊，直接去京城，找那個說話最管用的，聊聊怎麼開發、通商兩個世界之間的貿易問題。

依著石欄桿，背靠着秦淮河，楊江盤算好了之後。

僅僅用了三秒鐘時間，黑夜的天空一道長虹劃過，這一次念頭通達了，楊江注意到速度提升到極限之後，三位空間的距離，如同一個白紙一般，轉眼間就回到了陽城，來到家門口，聽到房內的父母睡熟中的呼吸聲，來回奔波兩個世界，心裏上帶來的不適應，已經很明顯。

昏暗的燈光，明明是一個新建的小區，不鏽鋼的欄桿生鏽了，水磨的石板開裂了，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僅僅在居民入住，只用了不到半年時間，但處處的破舊，顯示資本市場的血腥、貪婪，還有民眾買房之後的麻木。

楊江步行走出小區，在門衛老頭狐疑的目光下，安然的走出拐角，才讓這個睡不着覺的老頭兒收回目光。

又轉了兩段路，進入一家小店，大約四十平方左右，進門的邊上就是安裝透明玻璃的燒烤製作空間，中年帥哥洋溢着辛苦和高興的臉上，可以說明這個老闆的生意很紅火。

燒烤架子無處不在油膩，還有少量沒有被抽煙管道吸走的煙霧，在倔強而又小心的干擾著老闆，在這個因為相關部門的有效管理，已經都市該有的新氣象都有了。

楊江點了一份三個人份量的燒烤，臭豆腐乾、烤腸等等，葷素各來了一半，美女老闆娘驚訝的臉上沒有一點高興，反而對眼前這個隔着好幾天就來一次，其貌不揚的打工青年，特別的來氣。

雖然每次都點的多，雖然這樣可以讓燒烤店的收入增加，但是距離家裏換好點的房子，遙遙無期。

老闆娘心底深處鄙視的很，就害怕這種一個點了很多的垃圾人，更加心虛的是，自己進貨渠道，只有自己清楚的很，每次忙碌之後，一直到凌晨四點才關門，拖着疲憊，晝夜顛倒的身體，洗澡刷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脫了衣服倒頭就睡覺，夢裏做了好幾回噩夢。

時斷時續的噩夢，如同附股之蛆，雙眼的迷糊之間，美女老闆娘緊張的扯住床單，床板傳來吱呀的聲音，比她更累的老公，帥氣的臉上，已經有了滄桑，但是這些翻身的動作，沒有驚醒如同死狗一般沉睡的老公。

沉睡之中的美麗少婦，躺在卧室的床板上，褪去了老闆娘的派頭，她足足比中年老公小了十歲，雖然她也不再年輕，但是風韻猶存。

此時此刻俏臉上緊緊的皺着眉頭，隨着噩夢的進行中，她恐懼、害怕的垃圾人，在某次上前有意的閑聊之下，聽說他的名字叫楊江，果然是垃圾人配上垃圾名字。

夢中的老闆娘，覺得自己哪裏想的都沒有錯，她的美麗雖然和智商不成正比，但是命運就是會和別人開玩笑，她在擺脫了經濟需求之後，開門做生意的人，害怕的事情也出現在她的眼前。

胃燒穿、拉肚子、中毒等等，這些雞零狗碎，聽開店的前輩說過，不怕他們回頭嫌麻煩，就怕楊江這種，當場發作的，那可真是褲襠裏面的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每次送燒烤的空檔，一雙多情的眼睛總偷偷的觀察楊江反應，萬一吃壞了找自己索賠，夫妻兩個辛辛苦苦一年的收入，可以說全沒有了。

「哎呦喂，你看看瞧，每次都來一個癟色！」女老闆娘走進擁擠的燒烤製作間，對着丈夫說道，對話的聲音控制的很好。

「少說點，對這個小青年，不要給他好臉色，他下次就肯定不會光顧咱們家了」中年人嘴角叼著華子，雖然他不愛抽煙，畢竟孩子的奶粉錢、教育經費，也是他這種中產階級看了都腿軟的。

但是中年人不裝出一副痞子的模樣，就害怕遇到找茬的人，鎮不住場面。

楊江挨着玻璃牆坐下，燒烤製作間裏面熱浪沒有一絲外泄，可見這家老闆很細緻。

不過那不友善的話語，也結結實實的隔着玻璃牆傳遞過來了，平靜的沒有一絲反應的側臉，也盡收燒烤夫妻二人的眼底。

暴飲暴食也確實不好，下次決定再也不來，但是這種做小生意人的狗屁倒灶，楊江也在心底「衷心」的祝福他們生意紅火，恭喜發財。

「哼哼，長的挺漂亮的，做生意這麼下做……哎呀，心裏髒了，就怎麼也洗不幹凈了」楊江在心裏想着，低頭玩着手機，等待着燒烤上桌。

做生意哪有不歡迎別人的道理？

就算是乞丐，只要掏錢了，還不是照樣做？

進貨渠道不正規，使得沒有經歷過世面的美女老闆娘，拉着一張臉。

咣當一聲！

燒烤盤子放在桌子上，楊江只是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肚子裏面發出的轟鳴聲，餓的很讓他難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打算吃完乾淨利落的掏錢，不在受這種垃圾生意人的古怪脾氣。

不過，這誇張的響動，驚的旁邊的那一桌子客人轉過頭，可能會有人覺得，這個美女老闆娘在和楊江打情罵俏。

也有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失誤，客人們便繼續自己酒桌的話題。

楊江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不是這種普通人了。

雖然自己也精通一些，在普通人看來，釋法下詛咒的手段。

走出燒烤店，楊江便放棄了自己的小恩小怨，隔着馬路，看到燒烤店內發生了打鬥，也看到老闆娘和老闆在製作間裏面，旁若無人的旁觀，社會治安畢竟不是從前了，從他們氣定神閑的模樣來看，很有把握會找到事主賠償。

砰

咣當

一把黑色鐵椅子，砸碎了製作間的玻璃，也砸到了老闆娘苗條的身體上。

呀~

緊接着老闆娘尖細的聲音，傳遞的很遠。

隔壁的同行，也是一間燒烤店，不過是一家西北特色的風味店。

西北老闆，帶着他的白色帽子，站在兩家店的中間，陰霾的臉色看着隔壁的打鬥，沒有發出一絲嘲笑，用西北的回地口音，輕蔑的說道：「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你們打架歸打架，但絕對不要打擾我尊貴滴客人吃夜宵」。

他手上掂著一根細長而且穿透性極強的釺子，憑藉着社會上威名赫赫的西北人傳聞，陽城本地的，那幾個打架的人，藉著這個由頭，酒也醒了。

不過那個老闆娘身上的傷，卻讓不差錢的陽城大佬，費了一番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