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鏟事哥五兄弟出道
一網不撈魚
二網不撈魚
三網就撈了一個大尾巴魚
這才是真正做生意
新的一天，楊江直到凌晨才睡下，現在已經是上午10點，習慣性的摸出手機瀏覽群聊信息，看到韋姿竹和群內兄弟們大聊特聊，原本只打算在廣告公司混一個低保工資的計劃，因為業績的飄紅，距離購置進口車又更加進了一步，也使得他不願意再去做一個低調客氣的新人，從這個星期開始，老總每次路過格子間那份勉勵的眼神，都有一種讓他肝腦塗地的衝動。
鐵架子床上，翹著二郎腿的他，腦補出自己開着心動的那一款豪車，在後備箱裏面放上幾條華子，一定要選擇一處平坦的田地，把車故意的開下去，假裝自己倒不出來，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真誠的邀請父老鄉親幫忙抬車……
思緒慢慢的飄散開……
陽城這座古城不僅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而城裏也有跟上社會飛速發展步伐的聰明人，本土企業面對國內外的跨國企業很少有一爭鋒芒的，所以真正成為行業龍頭的屈指可數，其中從家族小作坊中走出來的蔡氏企業，每一年都能穩坐陽城市內的明星企業排行榜。
蔡氏企業內，蔡雲飛上任后，把父親的那一套全部丟棄，也就讓周道龍這種剛畢業的大學生看到的那種理想類型企業，落地窗外的高樓只有那孤零零的吊墜在陽城的市區內，歷史名城不會永遠長盛不衰。
鋒利的寶劍在蔡雲飛的手裏有規律的揮動着，摩擦空氣產生的劍鳴之聲連綿不絕，這種運動特別的消耗體力，要保持高速才能達到的效果。
快速的揮動了半小時，蔡雲飛的武俠情懷釋放完畢，拿出沾滿防鏽油的粗布塊仔仔細細的擦拭完劍身，寶劍入鞘，放在衣帽間的掛式劍架上。
「喂，姿竹，想你了」
「有事說事」
「老地方見」
「……」
中意茶樓，櫃枱內站着一位美麗少婦，她既是服務員，也是老闆，沒有多少特別有錢人的投資理財頭腦，更沒有窮人渴望一夜暴富的野心，一個規規矩矩的中產，這兩個經常光顧的客人，她一眼看過去，就像假模假樣的有錢人，那種氣質和面相一看就像小偷，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確。
「姐兒，來兩杯綠茶」
韋姿竹和蔡雲飛坐在情侶卡座內，窗戶外的街景被古風屏風隔斷，蔡雲飛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玉手，再沒有遭到拒絕後，想要得寸進尺……
啪……
韋姿竹拍開安祿山之爪，蔡雲飛悻悻收回手。
……
「我覺得咱們的優勢很明顯，大學生剛才介紹完蔡總的吩咐，那就是讓咱們來破局的，咱們小人物一個，就算……」張力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忘記和另外兄弟三個人交流。
「嗯，也行，試試吧，反正那幢老式磚頭宿舍樓沒有監控，也不一定就會出事」周道龍是什麼人？江南省中部這麼一個牛鬼蛇神聚集的地區，成功考上大學生的人才，那是平均一百人只會出現一個的人物，就眼前這幫子夯貨肚子裏面那幾下鬼點子根本不夠看！
「我最後說一句，我再重申一次，一定不能出人命」周道龍眼睛亂轉，感覺到剛才的氣勢上面被這群小人物給壓制了，猛的站起身來拽了一段排比句，自認為成功挽救回高人形象。
五個人用丁頭陣型出發，周道龍第一排，張力緊隨其後，三名工友最後一排，擠的行人路上電動車和步行的路人紛紛避讓，如同海邊的那座城市銅鑼灣吹哨子趕路的江湖人士。
楊江交朋友的想法是，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但是他沒有想到，還會多個背後捅刀的「老實人」，張力抬眼看着眼前破舊不堪的宿舍樓，記得那時候楊江還在工廠上班，主動要求過來認認門。輕蔑一笑，如果不是套出一點韋姿竹的個人情況……早就跟楊江那種不識抬舉的木頭腦袋翻臉了。
「現在我們來對一下時間，3點整，他出租屋裏面的情況我張力最熟悉，大學生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繼續」
「我們要在一個小時裏面……」
五個人緊張兮兮的上到五樓，本來商量好的幾個人分工合作，誰和誰埋伏在大門附近，誰又和誰埋伏在漆黑的樓道中……但是張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切從簡，簡單粗暴的鏟事，那樣才叫一個痛快，那樣才叫爺們兒。後面的三位中的一位特殊人才掏出別針，上別下撥，來回好幾下，楊江的房門老舊銹鎖在尷尬氣氛中沒有被打開。
「用銀行卡戳一下這裏」周道龍皺着眉頭提醒道。
咔噠……
鉸鏈緊接着發出刺耳的轉動聲音，眾人頓時驚慌失措的左右看看，幸虧這一層樓沒有其他人居住。
「還是咱們的文化人有水平呀」那位一米八的大哥，是個不入流技術學院再就業改造青年，一直對高學歷的人無限尊敬，此時此刻嘴上還不忘記讚美一句真·大學生的水平。
一伙人陸續走進出租屋，張力印象裏面的鐵架子床放在房間的東南角落，那張半成新的書桌上電腦也還在，由他和周道龍挨個翻找一場，確保不會遺漏，後面三位在電子廠人堆裏面自稱自己是混江湖的，張力這次很貼心的帶上他們過來見識見識一把真正的江湖。
拽開不多的幾個抽屜，暗罵一句：「一個網蟲青年，放這麼多書本沖什麼大學生，呵~~」
張力挺直了腰子，彎腰久了就疼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虛了！又接着開口說道：「大學生，這次行動失敗了……」
周道龍走上前，非常粗暴的掏出抽屜，撒開每一個抽屜裏面裝的書本和草稿紙，滿屋子飛舞的草稿紙上面，畫着很多結構模型，他抓過來一張草稿紙仔細研究一番，沖着張力說道：「還整的挺像個學霸似的……哼哼」
「咱們走……」
出了這座無名宿舍樓的院子大門，五個人再次拐過一個街口，他們不願意相信別人的成功，更加不願意接受成功的人，就來自曾經身邊的熟悉的陌生人。
不管學歷高低、還是人品心性或者是家庭背景等等，人性思考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的時候，那個熟悉的陌生人卻已經攀爬到自己震驚的高度……
別人的進步原本可以不在乎，此時此刻的五個人，智商加起來讓諸葛孔明都要避讓三分，他們不允許也不能接受的是，居然破壞不了楊江的超能力，一定還有一個被大家忽略的細節，這個細節往往不是那麼的明顯。
人生最大的困擾就是在自己應該離開或者放棄的時候，沒有揭過去，一直在今天的心留戀昨天。
五個人越想越氣，可以達不到楊江的高度，但是至少也要把他拉回自己同一水平線。
「給我停下，我們回去接着找」周道龍帥臉上滿布陰沉的說道。
「大學生，我知道你心裏一定不甘心吧，看着他整天在朋友圈狂的沒有邊，我反正咽不下這口氣」張力一臉真小人的站在周道龍的面前，嫉妒的看着他的帥臉，人帥還是個高學歷，這叫自己還怎麼混啊！
一行人都憋著一口氣而回，深刻勉勵自己，不能辜負蔡總的囑託，千刀萬剮的楊江成為了大家拿到高薪活動經費的絆腳石。
出租屋的五樓，第一次來的時候，大家沒有注意到有別的鄰居上下樓或者活動的跡象，看着已經鎖住的木門……
詭異的輪迴開始了
同樣是後面的三位中的一位特殊人才掏出別針，上別下撥，來回好幾下，楊江的房門老舊銹鎖尷尬的沒有被打開。
相同的接下來一句
「用銀行卡戳一下這裏」周道龍皺着眉頭提醒道。
咔噠……
「還是咱們的文化人有水平呀」那位一米八的大哥，是個不入流技術學院再就業改造青年，一直對高學歷的人無限尊敬，此時此刻嘴上還不忘記讚美一句真·大學生的水平。
眾人仍然陸續進入房間裏面，八十年代貼滿屋子的牆紙已經褪色，並且被蟲子咬出無數破洞。
「我們剛才不是已經搜索過了嘛？為什麼還回來？」周道龍意識到尷尬來臨之前，立刻把自己從錯誤的事情中薅出去。
尷尬留給了張力等等四個人，一籌莫展的苦惱繼續發酵的時候，這間屋子的東邊就是樓梯。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耳朵抖了抖動，聲音很吵雜，來的人數大概和自己一行人差不多。
「不好，肯定是楊江堵我們來的人」
「接着爬樓梯，爬到屋頂」周道龍再次開口說道。
憋住一口氣，悄悄的透過上下樓梯交叉的縫隙，他們驚悚的看着下面的一幕……
「你說是不是我的眼睛看到花了？他們是誰？」張力震驚的低聲說道，同時眾人都聽見隔壁楊江的房間裏面，不大不小的翻箱倒櫃的聲音。
「你沒有看錯，也不用懷疑，那就是我們五個人」周道龍畢竟是大學生，量子物理專業還是拿的出手的，而且他絕對不相信剛才看見的是鬼或者精神錯亂了，應該是來自平行宇宙的……
於是周道龍一邊普及，一邊給底層的兄貴介紹道：「他們就是我們，我們也就是他們，但是不能和他們面對面的接觸，否則會……」
「只要不是鬼就行」張力又開始冒出虛汗的說道。
一伙人明明是時髦小青年，為了業餘級別的秘密潛入室內，化妝打扮成社會閑散人員。
仍然是那個拐角的街口，站在一堵牆邊上，齊齊的看着後面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五個人。
「剛才你們再前面走，我在後面給他們留言了，現在我們接着回楊江的出租屋裏面，看看他們給我們留下什麼話」周道龍語出驚人的說道。
「好」
「好」
「行」
「聽你的」
除了張力，其他三位工友這時候話開始多了起來，攤上這麼一個有一點詭異的經歷，等到回了工廠，在小姑娘面前又多了一分談資……
出租屋五樓，地面上留下一行用粉筆寫下來的字：我們都不能走出去了，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試試看能不能走出拐角的街口。
「嘿嘿嘿，還整的挺嚇人的」張力從這句話裏面就看出來有人在背後搗鬼。
「你不相信？」
「我沒有這麼說」張力從父母那裏學習來的經驗，從來不正面回應別人的問答，這是情商高的標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