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你會不會撒潑
消息一傳出去,京城又有點兒沸騰了。
不會吧?縉王剛走馬上任就鬧出了人命,現在看來,皇上又有可能會拿他問罪啊。
運王妃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急急地衝到了運王面前,見運王正在喝着葯膳,立即就抓住了他執勺子的手,「王爺!」
運王被她嚇了一跳,「干、幹什麼?」
「縉王出事了,你還不快點去幫忙?」
運王懵了,「他能出什麼事?本王又能幫什麼忙?」
「不是說驍騎營死了一個小參將嗎?現在說是因為縉王的原因。」
「那這個本王也幫不上忙啊。」運王無奈地說道。以前他這王妃也不是這麼風風火火不是這麼膽大的啊,反正,他在吃着東西,她就衝過來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吃的事,這還是成親來第一次。
這是年紀大了膽子跟着大了?運王心裏暗挫挫地想着。
「我也知道王爺您沒什麼本事!」運王妃叫了起來,「所以,你就跟着去撐個人場啊!要是皇上真的要治縉王的罪,你就往地上一躺,撒潑,總會了吧?」
啥?
說啥?!
運王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王妃,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這還是他家王妃嗎?
運王怔怔地轉向了運王妃的丫鬟,小聲地問道:「你們王妃今天沒去什麼不幹凈的地方吧?」
「回王爺,沒有。」丫鬟抿嘴偷笑。
「我沒跟你鬧着玩!縉王要是出事,縉王妃得多傷心?你快去,回來你要吃幾蠱葯膳都行!」運王妃索性就讓丫鬟把他手裏的蠱和勺都給搶了下來,然後親自推着他出了門,上了馬車。「快去快去,一定要保護好縉王啊!」
運王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接到了消息的勤王和勤王妃也如同晴天霹靂。
「阿悟怎麼會在驍騎營殺人?」勤王妃整個人都暈沉沉的,怎麼都不相信這件事。
「什麼叫阿悟殺人!」勤王喝了一聲,「你沒聽到房家的侍衛過來說的話嗎?不是咱家阿悟殺的,就是程大虎摔下去的時候正好磕到了腦袋,這是個意外!」
意外和殺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那現在阿悟都被帶到宮裏去了,皇上會不會治他的罪?」
「不會的不會的。」
勤王其實心裏也有點兒慌,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與世無爭一樣,他向來當個啥都不管的閑散王爺,突然間攤上了這樣的事,讓他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倒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就隱約有那麼一種感覺,覺得以前的那種閑散日子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似乎,他們走到了暴風雨的前夕。
「王爺,那您現在趕緊進宮去啊。」勤王妃催着他。這個時候還不得趕緊進宮去跟皇上求情?
「本王這就去——」
「王爺!」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跑了進來,遞上了一封信。
「有人送來了這封信。」
「誰啊?」
勤王拆開了信,裏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幾個筆峰銳利的字:不必擔心,在府里等著。
勤王妃也看到了這一行字,她愣愣地看向了勤王,「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讓咱們不用進宮給阿悟求情?」
「誰送來的信?」勤王看向管家。
「縉王府的人。」
勤王一愣。
那麼,這可有就是縉王的字跡?
縉王的這麼凌厲?都說字如其人,這一點兒都不見溫潤軟弱啊,看起來劍意都要破紙而出了。
「縉王——」
勤王猶豫了一下,看向了王妃。「我們聽縉王的。」
之前阿悟就跟他提過,若是以後他必須要做出什麼選擇,不是太子不是其他皇子,而是縉王。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阿悟是說着玩的,但是現在,縉王分明就是用這麼一行字在向他透露出一個信息——
他們家阿悟,真的站在縉王那邊了。
而縉王,鋒芒將現。
在皇帝旨意還沒有傳到驍騎營的時候,明若邪的鬼手已經一一摸過了那數百匹馬。
她雖然暫時無法立即治好這些馬,但是這些本來相當痛苦的病馬在被她鬼手撫過之後都安靜了下來,明顯地是看得出來舒服了很多,不再悲鳴,也不再有倒下和口吐白沫的了。
她也採集夠了阿陸研究需要的東西,確定了病得最嚴重的三匹馬。
這三匹馬就是病的時間最長的,也就是說,最開始染病的就是這三匹馬。這三匹馬病得最久,竟然還不是最先死去的,反倒是死去的那五匹馬,本來都還算是身強體壯。
明若邪現在能夠確定下來的是,這些馬的病是人為的,雖然病毒與之前房玖錦的那匹馬不一樣,但手法差不多。
「並不是馬瘟,是病毒。」司空疾找過來時,明若邪已經收了手,聽到他的腳步聲,她轉過身來,低聲跟他說道,「應該是有人想要藉著邊境馬瘟的事情渾水摸魚。」
果然如此。
「應該是有人想要惹出事來,然後可以達到往這裏邊插人伸手的目的,倒是沒有想到被我先插了一腳進來。」司空疾說道。
明若邪挑了挑眉,「這麼說的話,背後的人估計得氣死了。」
辛辛苦苦地忙活了一場,還用了這麼曲折的方法,結果眼看着快成功了,果實被司空疾給伸手就摘了。
要是換成是她,估計也得氣到跳起來。
「就讓他們氣去吧。」司空疾笑了笑,朝她伸出手,「辛苦若若了。現在忙完了嗎?宮裏應該差不多要來人召我入宮了。」
「嗯,差不多了。」明若邪被他拉着站了起來,他拉的是她的左手,等她站起來之後,他看了一眼她的右手,她左手還是乾淨的,但是右手卻是髒兮兮。
雖說——
她不是左撇子,但是也不用這樣只使用右手吧?
司空疾覺得有點兒奇怪。
但是他沒有詢問。帶着她去了這裏的營房,那裏的馬監和馬倌們都等著了,看到明若邪過來,所有人目光刷地都看向了她。
在這裏,他們都沒有聽到那數百匹病馬的悲叫聲,一時間都有點兒不習慣,也不知道到底是都怎麼了,該不會都死了吧?
「管事的過來。」明若邪說了一句,一個中年粗壯男人立即就小跑到她面前。
「王妃,我是這裏的管事,馬監徐范。」
他的聲音剛落,明若邪倏地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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