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和好了嗎
一碗葯,已經喂完了的。
明若邪有些喘不過氣,伸手推他。
司空疾略微退開些,讓她呼吸。
看着丑,怎麼唇這麼甜。
他完全吃不到葯的苦味,全是甜。
看她皺眉,司空疾臉微黑。
「皺眉是覺著本王喂得不好?還是在嫌棄本王.
被嫌棄?好像不能忍。
司空疾便又覆了下去。
這一回不喂葯.
秋雨寒涼,細細密密,沙沙飄了下來。
這天也就比往常亮得晚了許多。
後半夜開始,十分好眠。
明若邪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一個下巴。
線條如此明朗——
肯定是司空疾那廝!
明若邪倏地就驚得一個激靈。
她怎麼又跟司空疾這廝睡一床了?
腦海里迷迷蹬蹬的一些記憶片段開始浮現,明若邪的臉越來越黑,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嗷地一聲扯起被子把自己兜頭罩住了。
她痛迷蹬了,把司空疾這廝當成了玄傾!以前玄傾逼她喝葯,她總會甩過去一句「有本事用嘴喂我」,然後玄傾那丫就萬分嫌棄地呀呸一聲,說她的吻是要留給她親親丈夫的,讓她自己撐著,愛喝不喝。
那才是正確的回答!
可是司空疾這廝是不是瘋了?當真用嘴餵了!
在她扯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包住的時候,司空疾就已經醒來了。
他垂眸看着在自己懷裏縮著的一大包棉被,有些無語。
他伸手扯了扯被子,裏面立即有隻手搶奪陣地,與他拉扯了起來。
「你不怕把自己悶死?」
剛醒過來,司空疾聲音微帶慵懶,拂過耳朵,耳朵都會發癢。
她在被子裏,他身體也是在同一床被子裏的啊,她現在是整個要縮在他懷裏,臉還在他胸膛上蹭著。
折騰她自己,折磨他。
「你看着不像臉皮這樣薄的。」
聽到他這句話,明若邪倏地就把被子掀開了,探出頭來,微撐起身子,瞪着他。
「司空疾你臉呢?我臉皮厚,你就能這麼佔一個冰清玉潔未出閣的姑娘家的便宜?我臉皮厚我就得白白讓你佔了便宜不討你負責了?」
「是你讓本王用嘴喂你的。」
「我那是痛迷糊了!再說,我說了你就聽?司空疾你丫的,不用負責任隨便欺負啊?」
「本王幾時說過不負責?」
「你.啊?」
明若邪反應過來,頓時就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負個蛋!我開玩笑的,不用你負責。」
還有個洛姑娘等着他的縉王妃之位,他要對她負責,別不是要給她個側妃或是侍妾的身份吧?
滾蛋。
司空疾沒防備,竟然被她一腳踢下床去。
咚地一聲,縉王爺臉都黑了。
而這個時候,星墜滿府里找著司空疾呢。
「王爺這麼一清早的去哪裏了?還下着雨,可不能淋雨了。」
星墜已經快把府里翻過來了,愣是沒有找到縉王。
朱管家匆匆趕來,攔住了他。
「星墜,還沒有找到王爺嗎?」
「是啊!」
「府里可都找遍了?」
「都找遍了,除了.星墜突然一愣。
朱管家問道:「除了哪裏?」
「除了拾霜院。」星墜撓了下頭,「可王爺不會這麼一清早就去找明姑娘吧?」
「過去看看。」朱管家揚了揚手裏的信,「白雲觀里來了信,師太要請明姑娘去聽經吃齋!」
「什麼?」
白雲觀的靜雲師太,出家之前可是太后的閨中好友,后因家裏變故,看破紅塵,削髮為尼,數十年過去,成了白雲觀的住持師太。
太后都會不時去白雲觀小住,因此,白雲觀在皇京權貴中地位超然,眾家貴女夫人們也都以收到靜雲師太邀請為傲。
可靜雲師太也很少親自邀人去白雲觀。
這次突然邀請了明若邪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太后的意思?大婚在即,想讓明姑娘去吃吃齋聽聽經?也為王爺祈福?」朱管家如此猜測著。
「太後會對王爺這麼好?」
「不管怎麼樣,能受靜雲師太相邀,明姑娘的地位和名聲也會提高許多,這是好事。」朱管家催著星墜趕緊去拾霜院找縉王。
星墜雖不覺得王爺會在拾霜院,但還是拿着那封信跑到了拾霜院。
剛一進院子,他眼睛就差點鼓出來了。
縉王竟然正從明若邪的寢室里出來!
而他身上,依然是穿着昨晚那身衣裳。
星墜呆住了。
司空疾拂了拂衣袍,雖沒臟,但是想到他被踢下床摔在地上,便隱隱有磨牙的衝動。
「王、王爺!」
司空疾朝星墜看來,咳了一聲以掩尷尬。
「何事?」
「白雲觀的靜雲師太,想邀明姑娘去聽經。」
門一拉開,明若邪探出頭來,看向了他手上那封信。
「靜雲師太?」
「嗯,這靜雲師太.
司空疾正要跟明若邪說靜雲師太的事,明若邪卻打斷了他,「我不去。」
靜雲師太的事,她也是聽說過的。
這秋雨寒涼的天氣,她可對去觀里聽經沒有什麼興趣。
「靜雲師太的邀請,好像不去也得去,」司空疾輕嘆了口氣,「只怕是太后的意思,拒絕不得。」
明若邪皺眉。
「本王陪你去。」司空疾又道。
咦?
聽到這話,星墜頓時睜大了眼睛,看看縉王,又看看明若邪。
王爺和明姑娘這是和好了嗎?
明若邪無奈,「不用你陪,既然拒絕不得,那我就去。我去換身衣服,王爺回你薄歡院去。」她說完,啪地關上了門。
司空疾朝星墜招招手,星墜趕緊撐傘過去,遮着他往薄歡院走。
「王爺是一早就來找明姑娘了?王爺做了什麼,讓明姑娘不生氣了?」
星墜一路好奇地問著。
司空疾難得臉熱。
「星墜,你今天話多了些。」
星墜啊了一聲。
他就問了一句.
早膳過後,明若邪帶着滿月出了門來,上了馬車。
司空疾撐著傘站在一旁,「真的不用本王陪你去?」
「王爺,我都說不用你負責任了,你不用跟着表現。」明若邪嗤了一聲。
陪什麼陪,他這剛喝了龍涎的破敗身體,稍好一些就以為沒事了?
下着雨,此去白雲觀至少要一整天時間,病癆熬不住。
司空疾掃了巷頭一眼。
不知道是哪裏傳出去的消息,都人冒雨出來看「罪婢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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