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你沒洗乾淨
明若邪以為自己意志過人。
錯了,那是沒有遇到司空疾。
他的臉她太喜歡了,他的身材,她也時常流口水,就連他身上的味道,都讓她着迷。
別人都以為縉王殿下是個病嬌,穿着衣服的縉王殿下也確實看着身姿纖長,但是實際上,縉王殿下有腹肌。
縉王殿下「規模」也不小。
當縉王殿下非要把自己當禮物送給縉王妃,縉王妃總是很容易就暈乎乎了。
司空疾最喜歡看這個時候的明若邪,絕美容顏,臉紅如酡,迷迷乎乎,似乎一道極為可口的點心。
他總是覺得自己能一口吃了,但是實際上,到最後她會清醒過來,把他叫停。
唉——
這次扶雲寺,也許他可以成功扶腰而入?
就在司空疾輕咬着明若邪的時候想着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滿月的叫聲。
「王妃,熱水燒好了,請王爺王妃沐浴。」
明若邪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一回神,便發現埋首在自己胸口的某人,他自己衣裳都快解了。
「司空疾!」
明若邪咬牙低喝了一聲,將他推開。
司空疾就知道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不過——
他其實也沒有真正有太大的意願成功,畢竟地點不對。
扶雲寺這麼灰撲撲的客房,還是委屈了他可口的點心。
司空疾輕嘆了一聲,聲音微沙,「若若什麼時候十八歲啊。」
她說要等十八,那就只能等十八。之前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明若邪推開了他,坐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拉好,臉還有點燙,沒先回答他,而是揚聲對外面的滿月道,「就來。」
然後才對着司空疾哼了一聲,「明年!」
「這世上,哪有我這樣可憐的夫君。」司空疾下了床榻,伸手將她抱起。
「放我下來!」明若邪哭笑不得,「自己身體虛弱怪誰呢?」
「虛弱?」
他現在哪裏還虛弱了?再怎麼虛弱,夫妻之事,一天來個十回都不在話下。他還是心疼她,不想讓她過早懷上孩子罷了。
不過,明若邪肯定不服,罷了,就讓她嘴上贏一把又怎麼樣。
兩人分別泡了一下熱水澡,驅了寒,剛再次收拾好自己,便有一個僧人過來了。
扶雲寺的僧人也沒有想到還有人在扶雲寺能這麼「不客氣」的,自己找了廂房住了進來,自己找到了廚房燒了熱水。現在廚房裏都開始煮起齋飯來了。
就跟反客為主似的,弄得他們都有點懵。
但是他們誰也不敢跟司空疾一行人計較什麼,畢竟明若邪才救了他們。
他們也是都又怕又累地去把自己收拾乾淨了,這才派了一個僧人過來找司空疾和明若邪。
「施主——」
這和尚剛剛出聲,明若邪便打量了他一遍,然後摸了摸下巴,「和尚,你沒洗乾淨呢。」
噗。
滿月在她旁邊聽了這話差點兒噴出來。
司空疾也是一滯。
「若若好好說話。」
這僧人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臉也瞬間就漲紅了,腦子裏也有點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再看明若邪那神情,怎麼跟一個要等他洗乾淨了就把他烹煮掉似的妖精呢?阿彌陀佛!佛祖,弟子怕怕!
「這位女、女施主,佛門凈地,不得胡言亂語!」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應該讓大師兄過來的,他才二十九歲,修行還不到家!大師兄四十了,想必不怕妖精。
明若邪嗤了一聲,「我哪裏沒有好好說話了?和尚,我的意思是,你指甲縫裏有東西啊,本來就沒有洗乾淨。」
僧人下意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司空疾和滿月也都朝着他的手指甲看去。
這一看,僧人失聲叫了起來,「這是什麼!」
滿月也是啊地一聲。
司空疾的眉頭則是跳了跳。
那僧人慌張地舉着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敢往僧衣上擦,也不敢放下,臉色都白了。
只見他的手指甲縫全都是血紅色,看起來就像是雙手沾了血而沒有洗乾淨的樣子。
這樣十根手指,甲縫裏全是血紅,想像得到原來應該是雙手都染滿了鮮血。
這是寺廟,和尚總不可能屠屠宰宰,殺些雞啊豬啊的,所以,這血污是怎麼來的?
就是司空疾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手是你的手,這位師父倒是說說這是什麼?」司空疾聲音微冷。
這話還要問別人?
「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我。。。。」和尚慌得臉色都白了,嘴唇都在顫抖,神情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在演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指甲縫裏為什麼會有血污。
「戒一!」
寺里的住持帶着另外幾個和尚匆匆趕來,雖然他們看起來神情都很不好,但還是都顧著先跟司空疾和明若邪行禮。
「住持慌裏慌張的,是發現寺里來了個得道高僧嗎?」明若邪還是摸著下巴,目光從眾和尚身上掃了過去。
滿月瞪圓着眼睛,也學着她看向那些僧人。
這些僧人的手都是乾淨的,沒有一個跟那個戒一和尚一樣,指甲縫裏染著血污。
他們也都看到了戒一舉著的雙手。
戒一都不敢把手放下,不敢藏起來,似乎他要是有想藏起雙手的念頭就等於要心虛了一樣。
但是他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這雙手怎麼會染了血污。
「戒一,念嗔是不是你殺的?」住持突然一聲大喝。
戒一震了一下,「住持,我怎麼可能殺了念嗔?他,他不是早就已經化了緣后離開扶雲寺了嗎?」
「他死了,死在布施室!」住持臉色發白。
戒一撲通一聲,摔坐在地上。
司空疾和明若邪對視了一眼,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扶雲寺里死了人,而這個叫戒一的和尚雙手洗不幹凈,有血污。
「等一下,住持,能不能說說是怎麼回事?」
住持看了看地上有點失魂落魄的戒一,又想到布施室里的屍體,重重地嘆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們要不到大殿裏吧?」
「我也一起去聽聽。」不遠處廊下,靳長月施施然走了過來,他換了身衣裳,艷色綢緞,銀色纏枝花紋,行走之間,暗光流動,那叫一個SAO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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